在解毒的过程中,大家都瞧见朱利尔斯的兽耳。
对于一名雌性长着兽耳,大家起先感到十分惊奇,但并不反感,因为听说了朱利尔斯奋勇扑杀食肉巨蜥的事,大家对他反而都挺喜欢的,尤其是兽人们。不过没有人逾越,除了冷面站在旁边的白色兽人之外,便是兽耳雌性胸口的求爱印记。
“他们是一对”这种想法很轻易就被接受了,所以大家都很规矩。
回到村子的时候,朱利尔斯也神志不清了,药师通过给他解毒,发现雌性不久前才生过病,而且肩上还有被咬过的伤口,于是在别人都走了之后,皱眉问卡伊:“你是怎么照顾你的雌性的?他生病你还带他到处乱走?还有他肩头的伤,你都没好好处理对不对?这些小伤对你们这些皮厚肉粗的兽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对雌性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药师是名年纪比较大的雌性,也有自己的孩子,所以看见朱利尔斯这样,心里非常不好受。
面对药师当面的指责,卡伊愣了愣,然后垂眸,默默看了看朱利尔斯。
“我看到他身上有你的印记,既然有心要跟人家在一起,就要好好负责任,他是你的雌性,你必须照顾他。”叹息着说完这席话,药师也上好药了,他扭头对卡伊说,“今晚好好照顾他,如果今晚没别的状况,到明天应该能慢慢恢复知觉,然后再休息五六天就会完全康复了。”
说完话,药师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卡伊和朱利尔斯。
淡淡的光芒从盛满月光树叶的水里散发出来,屋子里都是药香味,卡伊缓缓走近朱利尔斯,静静凝视着他的脸,然后看了看刚刚包扎好的手和肩膀,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一动也不动地守护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渐渐放开手,伴随着旭日的升起,他轻轻松了口气,替朱利尔斯盖好兽皮毯,又凝视到呆滞。
朱利尔斯在中午醒来,一眼就看见守在身边的卡伊,他趴在身边,好像睡死了一样。
“卡、卡伊?”吓了一跳,卡伊怎了?
“这孩子不眠不休守了你一整个晚上。”突然进门来的药师捧着碗,笑着说。
朱利尔斯愣愣,不明所以,于是问:“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放下药草,药师笑着说:“这里是下游部落,我是这里的药师尼雅,你们昨天救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我还没感谢你们呢。”
丈夫?儿子?朱利尔斯又眨眨眼。
此时,亚素从里屋走了出来,望见朱利尔斯醒了,惊喜地说:“你醒啦!”不过碍于卡伊在场,他没敢走太近,只是在远处打了声招呼,“我是亚素,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和父亲。”
“你好,我叫朱利尔斯,他……”望着在身边沉睡的人,“他叫卡伊。”
“你父亲怎么样了?”尼雅问。
点点头,亚素回答说:“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唉,谁让你们走这么远,这次真是太危险了。”叹了口气,尼雅摇头,“要是再晚点回来,估计他就……”
亚素也很无奈,他低头说:“可是不去这么远没办法捕猎啊,自从附近山头被那群毒蛛占领了,大家都不敢去森林里捕猎。”
听到这儿,朱利尔斯不由问:“毒蛛?是怎么回事?”
闻言,尼雅回头,无奈说道:“是这样的,就在几个月前,那群毒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占领了大家平常去狩猎的山脚森林,我们也想过办法驱逐它们,不过那群蜘蛛长得非常巨大,而且有剧毒,好几个兽人去驱逐的时候被毒死了,还有些人直接被吃掉……所以以后大家都不敢去山脚森林狩猎,只能绕远路去上游,只是路途遥远,经常会遇见危险。”
叹了口气,望着亚素,尼雅摇头继续:“就像这次,幸好亚素跟阿杰没事,不然我可要伤心死了。”
正谈论着,外面似乎有人来找尼雅,尼雅抱歉地对朱利尔斯说:“我先出去,有什么你就跟亚素说吧。”而后吩咐亚素好好照顾两人,尼雅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