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晓了。”
南宫夜挥手,免了赵信的礼。又在厅里站了一会儿才回了卧房休息。
***
第二日,南宫夜就进宫面圣。
见着那许久未见的皇兄,南宫夜笑意盈盈。
他进了殿也不参拜,只往龙案边上去,边走边说,“皇兄最近可把我忘了吧,明知母后寿辰将至却迟迟不下诏让我入京。我这会儿私自来了,皇兄你说可是要罚你?”
南宫夜笑的时候带些孩童的天真,让皇帝看了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了是了,是该罚朕。”他笑着让人传召,速速去召另外几位藩王入京来。“十七想罚朕什么?”
“罚什么,当然罚你陪我去看母后!”
皇帝大笑,连忙陪着这最宠爱的弟弟去太后宫里。
旁边的随侍宦人说,太后不在寝宫,清早的去了御花园里饮茶。还说召了花太尉的女儿进宫陪着。
兄弟两人寻了太后去,见着御花园的凉亭里坐着全天下最是尊贵的女人。她掩着嘴笑,好像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开心的趣话。
“母后在说什么呢,也说给儿臣听听?”
皇帝出声。后妃宫人们跪了一地请安,他挥手免了,坐在太后身边。太后见着皇帝仍然是笑,眼睛往旁边看去,却见着自己的心肝宝贝,更是乐了。
“夜儿进京了,快、快到哀家身边来。”
旁边的女眷立马移了位置,好让这贵胄王爷坐下。南宫夜才一落座,就瞧了旁边一圈儿,“谁说了不得了的趣事,引得母后乐成这样。”
“是臣妾说的。”
太后还在笑,一手抓着南宫夜的手,一手拍在他的手上,“这孩子刚刚还在说咱们大晖的吴王呢。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趣事儿,说你小时候为了那古汉白玉琴跟在邱太傅身后足足跟了半个月,寸步不离。你说可笑不可笑。”
听了这话,南宫夜面上的表情一僵,只一瞬又笑开了。
“那邱老头可不卖我的面子,半个月让我端茶递水的,还跟着他去国学读了好些书。明知道我那会儿最厌念书的了。”南宫夜蹭在太后肩上,往那说了这段往事的女眷身上看去,眼里笑意盈盈。“母后可要帮我惩治那邱老头。”
“胡说不是,明明是十七非要别人的心头好,治治也是应该。”久不说话的皇帝开口,是要煞煞他的锐气。
南宫夜翻了个白眼不理自己哥哥。
“说起来,你要那古汉白玉琴做什么?”
“看着心头喜欢。那样的琴,才衬得我不是?”
这话逗得太后皇上哈哈大笑。只当南宫夜骄纵惯了,吃穿用度都是要最好,看见了中意的东西便是非要弄来,小孩儿心思。南宫夜知晓他们想什么只附和着骄纵,眼底却是谁人也看不明白的清晰明澈。
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这边人笑做一团,却忘了去看另一边由远及近的一对璧人。
男人举手投足尽显风雅,女子却是面若桃花倾城之姿。男人摘了一朵蔷薇给女子戴在发边,女子羞羞一笑,竟将这春意占尽,惹得满园花儿垂腰。
皇帝眼尖,早看到这一幕。眼角瞥向南宫夜,却见对方浑然不觉,仍与女眷们逗在一起。皇帝心笑,说:“母后,刚刚小路子可说了母后召了表妹进宫来的,怎么没见?”
这茬一提,太后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她往那对璧人的方向看去,脸上透出些不甘与不舍,“在那边呢。”
“那不是煜王么?”眼尖的一眼认出。
“原来母后让表妹进宫是有安排的。”
太后有些不太舒服了,“她想见见,哀家就安排了。也不知他有什么好。”
本想说他们般配的女眷们立时住了嘴。亭子里顿时安静了。
待到南宫莫惜二人走进请安,才又有了声响。
南宫夜满眼的笑,看着自家表姐说,“容姐姐都这么大了,我原来以为容姐姐早许了人家,原来是等着我三哥呢。”
“吴王别取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