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伟那个脸皮厚的就跟铜墙铁壁似得,见陈清杵在门口随时要跑的架势,腿一蹬站了起来,把人拉进了屋,顺手关上门。
他挂上一脸自认为和蔼的笑容对陈清说:“前几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方,被打疼了吧,过来让我瞧瞧。”
他说完就抓着陈清的下巴看他脸上的伤口,陈清不敢动,现在两人共处一室,大门又被关了,论武力陈清绝对不是对手,要是不小心再把面前的祖宗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陈清自己,他任由薛佳伟左右翻着他的小脸,翻着白眼问:“薛佳伟你什么意思?”
薛佳伟的态度也的确让人疑惑,前两天还一脸流里流气的凶相,现在居然主动求和,这让陈清摸不着头脑。
“事情是这样的,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这回陈清彻底不干了,下巴用力挣脱了薛佳伟的手,睁大眼睛说:“凭什么呀,这是老子的地盘儿,你凭什么一声不吭的住进来?我不同意。”
薛佳伟从兜里掏出一串儿钥匙,笑的得意:“你没得选,钥匙我已经有了。”
“你……你……”陈清指着薛佳伟半天没你出句话,他悔不当初啊,他当时怎么会脑抽了把备用钥匙交给那个两面三刀的女表子,兄弟们都说他眼光奇差,他还不信,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叫一个痛哟。
其实薛佳伟现在也内心也挺纠结,他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个东西,上了人家的女人,接着狠揍人家一顿,最后还恬不知耻的占了人家的窝,这辈子做出来最不要脸的事情就属现在了,但他还真没办法,他有他不得以的苦衷啊。
于是薛佳伟用他那霸气的手掌拍了拍陈清的肩膀,义薄云天的说:“兄弟,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在你这儿住几天,算是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要我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只要不是杀人犯法。”
陈清听到这儿,小脑瓜算是转过弯儿了,这姓薛的看样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既然人家有求于他,不如蹬鼻子上脸多提几个要求:“那你前几天上了我女人怎么算?你把我揍的这么惨,三天不能出来见人怎么算?”
“呃……这样吧,欠你三个人情。”
陈清见薛佳伟放软,内心小九九开始膨胀:“别啊,让你欠三个人情多不好意思,不如这样,你先欠一个,还有两个人情呢,就用你的劳动抵债吧。”
“劳动抵债?”
陈清这下彻底得瑟了,窝进沙发,把腿搁在茶几上,抖阿抖的:“你看这房间乱的,你住这几天帮着收拾收拾呗,老子不吃早饭得胃疼,你早上给老子买豆浆油条还有煎饼。”
薛佳伟嘴角抽抽,这家伙钻空子的本事一绝啊,简直就一泥鳅,拿准了他不会再对他怎么样,就摆起了大爷的谱。
不过话说人在屋檐下,那个不得不低头啊,薛佳伟勉强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这时才想到还没问人名字呢:“对了,你叫什么?怎么知道我叫薛佳伟的,咱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该挤兑人的时候,陈清绝不会嘴软:“你自己有多风骚你不知道呀?每天上学开着个乡村红敞篷车的闹哪样啊。”
“你连我每天开车是去上学都知道?”
“那是啊,叉叉大学谁不知道啊。”
薛佳伟眉头一皱:“等等,你说……你是叉叉大学的?你叫什么名字?”
陈清眼珠子一转,合着这家伙原来是个糊涂蛋,都三、四天了还没查清楚要寄宿的屋主是谁,于是大嘴一张,随口瞎诌:“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称大铁头陈清也,今天遇到我算你运气,我这人最注重信誉,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办到,你有什么困难跟小爷我说说。”
薛佳伟一看就知道这人不靠谱:“原来你是大学生啊?我倒是没瞧出来。”怎么看都是高中生,皮肤这么嫩。
陈清哼哼两声:“没看出来吧?我哥们儿都说我成熟稳重,那是商业精英的代表啊。”
薛佳伟内心一阵狂抽,他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活宝,他也不想再和这家伙贫下去,感觉自己也变得无聊了,于是郑重说:“既然是一个学校的,有件事儿咱得先说清楚,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住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