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提出要比试,秦奚确实应承在前,对上马超轻视的眼神自然不会退缩,驱马上前道:“你想怎么比,小爷奉陪到底。”
马超道:“一局定胜负。我们从这里往前面的山道口跑,先到者为胜。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
朱定北驱马上前一步拦住秦奚的话,看向马超道:“马小侯爷想提什么要求,还是提前说妥为好,否则若是让秦奚去偷你阿爷的亵裤,你说他是去还是不去呢?”
“你!”
马超见他一句话竟然编排到他阿爷身上,不由眼神一冷,但他忍住了,阴沉道:“若我赢了,秦奚到我府里洗荷花池,把它洗的干干净净再填上。”
几人闻言,心道马超果然是来报秦奚当日失手把他推进荷花池的仇。
这个要求多少让他们放心了些。
秦奚大声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到我府上洗马棚,把屎尿都洗的干干净净。”
马超冷哼一声,“君子一言。”
秦奚声势也不弱,“一马难追。”
两人走到起点,捏紧缰绳准备就绪,听朱定北一声令下,同一时间如离弦之箭跑马而去。
楼安宁驱马上前来,看着远去的两人,道:“马超这是干什么,居然找秦奚比骑马,他脑子坏了吗?”
朱定北道:“跟上去看看。”
几人都怕马超使坏,扬鞭纵马跟在他们身后。马超的文儒学问远在同龄人之上,但要论起骑射功夫,就不是军伍世家出身的秦奚的对手。
眼看着马超落在秦奚身后,楼安宁大叫道:“秦奚好样的——咳咳!”
扑面而来的尘土顿时让他咳了个够呛,楼安康只好慢下来陪他:“骑马你嘴巴张那么干什么,吃土你还吃上瘾了。”
说着将水囊递给他,让他漱口。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却忽然听见前方朱定北大喊了一声:“秦奚停下!”两人一个激灵,楼安宁也顾不上喝水了,把水囊丢开,和胞兄打马冲了上去。
朱定北眼力过人,在尘土飞扬中,设向秦奚马屁股的细针没有瞒过他的视线,他连忙提醒秦奚停住下马。
怎奈秦奚正热血上头,一心沉溺在比试之中,只听得耳边大风咧咧,朱定北喊破了喉咙也没拦住他。只见他纵马再跑了几丈远,山道口近在眼前,秦奚的马却忽然发狂地扬蹄咆哮起来。
就在此时,马超纵马越过他身边扬长而去。
“秦奚!”
朱定北吃了一惊,见秦奚拉紧缰绳企图稳住马,他大喝一声疾催马冲过去。
秦奚试了几个办法,毫不奏效,几次三番被马掀起来,他紧紧抓住缰绳,一时间心惊肉跳,便想要跳下马去。朱定北厉声道:“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