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膏抹开,在屁股上来回揉了几次就感觉不到痛了,颜惜暗赞了一声西门吹雪的医术。将裤子穿好,他把药瓶递到西门吹雪手边。
西门吹雪没接,“还要赶路。”
颜惜默默收回手,将药瓶贴身放好。
结了帐,他们到马厩牵马。
颜惜一看到马就浑身不自在,连已经不痛的屁股也隐隐作痛。
咽了口口水,颜惜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上马,跟在他们的身后。
赶路的过程非常枯燥,西门吹雪不说话,只有颜惜和陆小凤说几句,但到后来他们也不想说了。沉默着赶路,颜惜觉得都快丧失说话功能了。
因为西门吹雪给的药膏实在好用,屁股倒不是那么难受,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但也还好。而且颠着颠着他就习惯了。
西门吹雪侧头看了一眼萎掉的颜惜,道:“前面不远有个镇子。”
颜惜愣了下,才苦着脸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陆小凤道:“会出事也是你诅咒的。”
颜惜:“……”
说是不远,但也在野外歇了一夜。
清早他们背着一身露水,终于是到了镇子。
好多店铺都没有开门营业,路上行人也寥寥无几。
颜惜揉了揉鼻子,提议道:“先去吃早饭吧。”
这几日他们天天啃干粮,啃得都快吐了。
见西门吹雪点头,他们都下了马。
这条街出头就有一家粥铺。将缰绳绑在柱子上,他们走进了粥铺。
刚坐下,颜惜就捂着肚子,脸色发白,“不行了,我要上茅房。”
陆小凤道:“你吃坏什么了?”
颜惜一边喊来老板,一边回答他,“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一点干粮也能吃坏肚子?”
陆小凤道:“不过我们没事。”
颜惜白了他一眼,问老板茅房的位置。
老板道:“后院就有。”
颜惜捂着肚子往后院走,西门吹雪道:“手纸。”
颜惜:“……”
陆小凤:“……”
老板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递给颜惜,颜惜拿着老板友情赠送的手纸,夹紧菊花奔向茅房。
颜惜一蹲下,就觉得腹痛难忍,拉都拉不出来。冷汗湿了鬓发,他开始反思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好像就是,路上他随手摘了一根草嚼着。
颜惜黑线,吃根草也能拉肚子,他的肠胃是多!娇!弱!啊!
“请茅房里的兄台快些,忍不住了。”
外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听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忍不住的。
颜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忍着痛楚道:“你这样像忍不住的?”
那人顿了顿,慢吞吞补充道:“我娘子忍不住了。”
外头另一个人气急败坏道:“谁是你娘子!”
男的。
颜惜眨眨眼,换了个姿势蹲着,嘀咕道:“古龙的世界还真是处处有基情。”
那两人忽然没声了。
过了一会儿,最早开口的那人道:“我是倒霉,请问阁下是?”
倒霉?瞪谁谁倒霉?
颜惜有些傻眼,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蹲了那么多茅坑也没蹲出一个穿越者,现在和古龙的儿子在一起随便蹲一个茅房就能碰到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