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东驰根本不懂什么意思,一脸惊恐和茫然。随后他被带走有人来给他解释及教导,一开始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吓坏了,死也不肯,之后又再次被关,一个月后简东驰自己走出来,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根本坚持不到十年就会死掉。
在答应金谷川的时候他也提了个条件就是要可以读书接受教育,这个要求只被答应了一半,就是可以报名做编外生,有讲义,有资料,但不能走出金家大院,如果可以考上韩国的大学就继续读下去,考不上的话只能怪自己了。
两年间简东驰从韩语学起,直至考上最有名的庆山大学经济管理系,还真是让金谷川跌破了眼镜。
其实金谷川并不能理解对一个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玩,没有音乐电影的年青人来说最好的消磨时间遗忘痛苦的方式就是背书。
今年是简东驰读编外本科的最后一年了,他想继续深造大学院,但大学院可没有编外的, 必须要上课的。
为了这个他变得更加顺从,再加上几年来他一直安稳,从未有过什么小动作,金谷川竟然允许了他先外出补习备考,所以简东驰最近心情很好,与开车的永吉一路聊天。
进入金家以来简东驰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韩餐,日餐,泰国菜,甚至意大利烤饼他都会做,还有园艺修剪,车辆保养,以及游泳,骑马,保龄球各种运动。
这些都得益与于金谷川的各类爱好,金家总是不乏各方面的专业人士,简东驰跟在金谷川身边看也看会了。但他一直没有机会练习开车,所以永吉负责接送他,同时也有看着他的责任。
永吉和简东驰年纪差不多,是为金家服务的一类人员,简东驰其实并不是健谈的人,但可以独自走出金家的愉快状态加速了他与永吉的交流节奏,三个月来他们已经成了朋友。
因为是补习的性质,所以每天只是半天课,简东驰每次上万完课总是直接回金家,还有几天补习课程就要全部结束了,回去的路上永吉突然问简东驰要不要顺路去市场逛逛,简东驰想了一下同意了。
简东驰身上是有点钱的,因为要不时买些书籍资料金家的管家玉叔会定期给他些钱,以前每三个月都会去一次书店,今天他想去市场给金谷川买些东西,毕竟他答应自己出门上课是应该感谢一下的。
百货公司里人流涌动,因为不想耽误太久他和永吉逛的很快,简东驰看中一件白瓷的天鹅小摆件,天蓝色的底坐衬得天鹅更加纯净,刚刚买完简东驰竟然看到一只伸进老伯皮包的手。
犹豫了一下他走过去一把揪住那只手,那人一看有人捣乱反手就是一拳,简东驰躲闪不急竟然被击中头部身体失去平衡,就在倒地的一瞬间他收回了本来可以撑住地面的手,让自己重重的摔了下去。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简东驰觉得身上又挨了几脚,连手上拼命攥着的那只天鹅摆件也飞了出去。
等永吉冲过来的时候那个毛贼和他的同伙已经一溜烟的跑掉了,只剩下狼狈不堪的简东驰和惊恐万分的失主。
(3)
当简东驰和永吉从警局回到金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第一次晚归并且额头一块青紫的我简东驰坠坠不安,那只天鹅摆件被仍然没有保住,被摔断了一只翅膀。
简东驰知道这个已经不能再送人了,就在屋子里用凉毛巾敷着头盯着这只断翅的天鹅发呆。
晚上九点简东驰失望的在窗口看到金谷川的车驶入大门,原本寄希望于金谷川喝多点晚点回来,最好带个床伴什么的,也许就不用叫他过去,头上的伤或许能瞒过去,如今看来是多不过去了。
换好金谷川最喜欢的白色丝质半短睡袍,整理好自己,不多久他就被唤去了。
进去的时候金谷川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简东驰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光很亮,音响里放着低缓的音乐,他低头走到金谷川身后轻轻帮他按摩起头部,沙发上的人并未睁开眼睛。
其实简东驰与金谷川单独相处的时候两人都不大说话,他们之间的交流通常只有指示与答应而已。
虽然交流不多,但简东驰六年来早已熟悉了金谷川的所有感觉,比如今天他就感到似乎金谷川很疲倦,疲倦的时候就是金谷川最容易发火的时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简东驰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两个人的沉默被金谷川要洗澡的指令打破,简东驰放好热水,为金谷川褪去衣衫,就在去解腰带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金谷川说:“最近都不要出门了,你应该知道什么事可以管什么事不能管。”
这句话让简东驰的手有了些许停顿,最近都不能出门意味着他考研习生的事就此高吹,一直以来的期望和三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简东驰心里一紧,但"是"这个字还是低声的被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