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见闭了闭眼,一股莫名的酥麻分别从尾骨和小腹前後一同攀上背脊、胸膛,最後同时到达大脑。
顾从见随著王所安的律动,终於不再挣扎著起身,而是紧紧抱住少年的肩膀,急促的呼吸著,却都被顶得支离破碎,连呼吸都身不由己。身下的硬挺没有人抚慰,却被从身後传来的快感逼迫得连连流泪。
他忍不住轻轻低吟出声,全身汗湿粘腻,蹭在彼此的身体上,辨不出谁是谁的,反而融合成一体,难舍难分。
王所安停下动作,就著抱成一团的姿势顺势翻了个身,反客为主,双手托起顾从见的双腿,顺著惯性向上压去,由趴改跪,可以看到二人相连的地方,一片湿腻,有亮晶晶的液体随著chōu_chā的动作沾染到股缝间,房间好像把热带的温度搬了进来,淫靡的声音和气息升腾围绕周边。
顾从见大脑一片空白,只余快感和痛感交织的快乐在脑海中飘荡,口中无意识地随著主导者发出相应的音节。
真是久违的快乐。
顾从见,他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第22章
王所安在如盘盂般大小的太阳照耀下醒来。
首先苏醒的是大脑,带著宿醉後的昏涨,好像有一台发动机在里面嗡嗡作响。眼睛死活睁不开,闭著眼,感觉眼皮外有光透了进来。他转了个身,虽然脑袋很疼,但是身体出乎意料的很舒爽。就好像把积攒的压力全部一口气释放了出去。
但下一刻就感觉不对了。
ròu_tǐ与被褥的摩擦所产生的安稳感完全不适合宿醉後,更何况……
他啪地睁开眼睛,一掀被子。
全身赤裸,不著寸缕,胸膛上好像还有点点……斑痕?
再环顾四下,并不陌生的房间陈设,但也绝不是熟悉,尤其是这种坦胸露背的熟悉!
他正僵著不敢动,屋外响起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有些诡谲,连带著洗衣机转筒的声音,原来刚刚大脑里的嗡嗡声并不是没有来源。
顾从见拿著折好的空脏衣篮正往阳台走,路过房间探头看了下,见他醒了,笑了笑:“早。”
王所安把被子放下,遮住下半身,盯著顾从见半天,才慢吞吞道:“你带我来这里的?”
“嗯,”顾从见说著把脏衣篮放到阳台,他走得很慢,一步步想和著摇篮曲的节奏似的,一边走一边道:“你昨天喝醉了,宿舍里只剩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放好篮子又去了厨房,“睡衣在你枕头旁边,然後起来吃午餐了,”语气里面带著鲜明的笑意,“睡得像小猪一样……今天可以,明天可要上班,不许迟到。”
王所安揪著被子没动,只看了眼身侧崭新的睡衣,还有一条没有拆封的内裤,颜色是白色。
顾从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慢吞吞走过来扶著门要叫他,没想到王所安居然还是刚醒来的姿势。
王所安抬头看了一眼,努力组织语言,又有些难以启齿:“我们……那个……”
看著少年尴尬的反应,顾从见本能的要去否定,但在冲口而出的前一秒及时停止了。
他总是会给对方留有後路,给彼此留有余地,导致自己不得不被动行事,而这次他下定了决心要主动坦诚所思所想。
顾从见琥珀色的眼睛像被水浸过的台布,深了些许,慢悠悠点了三下脑袋,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王所安只觉自己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眼眶憋得通红,胸膛呼吸不顺般用力起伏,半天磕磕绊绊道:“你、你怎麽能这样……”
顾从见甚至想过他知道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後可能会冲上来把自己揍个半死,自己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想好了即使他动手也绝不还手,毕竟这是自己理亏。
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形。
王所安的眼眶红成了兔子,眼神难以置信,但又好像不是在生气,反而是一副信仰毁灭的样子。
顾从见不仅莫名其妙,还慌了。
“你、你──”这时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赤裸,被子一掀下床,印有吻痕的身体立刻暴露在空气中,冷空气倏然敷上去,王所安却没感觉到似的,指著顾从见的鼻尖,嘴唇动了动,半天憋出一句:“你──!”
顾从见叹口气,再迟钝也能明白这步棋走错了。回握住他的指尖往下拉,却被王所安躲什麽脏东西似的抽走。
两人相对无言站了一会儿,顾从见先道:“把衣服穿上吧,先吃点东西。”
“我的衣服呢?!”
顾从见看了眼被冷落掉的新睡衣,这一件上面印有小狗狗的图案,他觉得很适合王所安。
顾从见低下头去厨房端来饭菜,稳声道:“洗了,你昨晚出了很多汗。”
王所安显然误会了什麽,追著顾从见就要往客厅跑,但无奈著实没有裸奔的癖好,胡乱套上睡衣,跑到客厅,抿著嘴唇呆立了半秒,回手就握住门把手要离开。
顾从见一惊,急忙抓住他,股间的快速摩擦使得那个过度使用的地方像吞了辣椒似的火辣辣的疼,但现下也无暇顾及,拽住王所安的手就往回拖,王所安挣扎不已,大叫道:“你放开我!”
“……就算是走,也得先换身衣服吧,”顾从见打量下他像从土匪窝里逃出生天的造型,鸡窝似的头发被刚才的闹剧搞得更加乱七八糟,“我的衣服你都能穿的,在衣柜里,你自己找。”
王所安瘪瘪嘴,看著顾从见去厨房的背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