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欧阳雪尘大吼道,冲到他的牢门前,双手紧紧抓着牢门上的铁杆,力量之大,几乎要要捏断这铁质的铁牢,一脸煞气的叫道:“欧阳烈尘,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人将欧阳雪尘脸上的怒气全看在了眼里,却仍是毫不畏惧的答道:“我说他已经死了!”
欧阳雪尘瞳孔紧缩,一脸暴怒的震开了牢门,走过去,双手揪起那个男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一双眼睛,阴沉如墨。“你在耍我吗?若是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在哪里?”
“人都死了,你还要尸体做什么?而且,他死了,不正和你意吗?那干嘛要这么激动呢?”那人乱发下的一双眼睛,波澜无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死了!”欧阳雪尘早已忘了最初到这里的目的,失控的吼道。
“是吗?”那人明显不相信,“一个病重垂危的瘦弱少年,没有痊愈的身体,如何经得起你的严刑拷打,你这不跟要他的命一样吗?我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已经死了,你就放过他吧!”
欧阳雪尘一拳打在他背后的墙上,坚硬的石墙上立刻出现一个凹洞。“我才不信他死了,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欧阳烈尘,你别跟我耍花招!”
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多疑,偏执,不相信任何人,这样的你注定会一辈子孤苦终老的!”
欧阳雪尘眯起了眼睛,语气危险而冰冷,“你这是在教训我吗?”随即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用尽全力按住他的头部,狠狠地往墙上撞。“欧阳烈尘,你凭什么教训我!你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而已,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额头被撞出血来,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反抗,只是苦笑的说道:“你究竟恨我什么?我很久以前就说过,我根本无心与你为敌,可是你偏不信,甚至不惜与敌国合作,将我骗到京城来,给我扣了一个叛国的罪名,对外宣布将我处死,暗地里却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了?”
欧阳雪尘松开了手,那人立刻滑落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欧阳雪尘冷笑道:“呵呵,明明我和大哥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是他却从来不看重我,还处处提防着我,什么事都交给你处理,甚至驾崩以后将他手中的兵权暗自转交给你,还下了密诏,让你辅佐新帝,我算什么!我不甘心,大哥宁愿让你辅佐一个血统不纯的皇子,也不愿意相信我,他置我于何地!”
“你杀性太强,而且那时年轻气盛,做事一意孤行,又一直不肯承认朔宇的身份,大哥怕你会对他不利——”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雪尘再次从地上提了起来,肚子上狠狠挨了欧阳雪尘一拳,痛得他弯下了身子,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咳咳——”
“呵,我欧阳雪尘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是不是?”欧阳雪尘凑到他耳边,恶意的笑道:“我不跟你一样,只要是威胁到我利益的东西,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亲手摧毁掉!”
“啊,对了。”欧阳雪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冷笑着说道:“端木澈那个家伙,又派人来找我的麻烦了,他为了救你,还真是不死心呢,我还真是有些不明白,”欧阳雪尘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犹如乞丐的男人,暧昧的眼光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痴情于你呢?”
那人在听了这话后,身体猛然一僵,被乱发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
“我再问你一次,你把那人藏在哪里了!”
“你觉得这个石室内,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吗?”
欧阳雪尘猛然一惊,难不成有人将他从这里劫走?这里坚如磐石,密不透风,外人不可能进的来,他自己更不可能逃得出去呀!
欧阳雪尘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紧张。
“看来,那个少年对于你很不一般呢,他究竟是你什么人?”
正准备出去的欧阳雪尘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然一顿,随后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件玩物罢了!”
“是吗?”果然是当局者迷啊!看着欧阳雪尘的背影,那人说道:“最后奉劝你一句,喜欢一个人就要真心对待他,不要当你失去之时才懂得珍惜!”
石门渐渐关闭,欧阳雪尘回头望了一眼坚固的石门,心里不禁嗤笑,喜欢?简直是笑话!
在欧阳雪尘走了不久之后,牢里的男人捂着受伤的额头,靠在墙边上,大口地喘着气!
寂静无人的空间,他的呼吸声尤为清晰,可见伤得不轻。
黑暗的室内,突然传出一阵声音,“你好像伤得很重!”随即,从屋顶翩然落下一个纤瘦的身影,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诡异。
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凭空消失的蓝墨颜!
原来,在前一天他受重伤昏迷不醒之际,这个男人给他输了不少真气,歪打正着的疏通了他的经脉,以至于他的武功提前几天恢复了。只是,在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武功虽然又升了一个档次,可是他的眼睛却变成了红色,而且似乎无法恢复过来了。好在那个男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刚开始惊讶了一下,便释然了。
刚刚苏醒过来的蓝墨颜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的身份,欧阳雪尘便来了。情急之下,他藏身于石室上方,完全屏住了气息,再加上欧阳雪尘这次心神紊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