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一下杨飞扬,发现他已经完全沉静在修炼中了,满意的点点头。偏头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入酉时。”
“酉时?”那就是七点已过?他原本以为此趟很简单,还跟玉辰说过晚间就会回来,那边肯定一定等着他吃饭,可也没算到有灵泉这一变故呀!而且现在也没办法跟那边联系,这可让君儿犯难了。
君儿讲电话时白应云就在旁边,电话里的内容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又听木晚秋说了一下那边电话里人的身份,抬头一见君儿问时辰,现在又皱起眉头,心下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打揖拜下道:“天师大人想是要回程了吧?若是天师大人信得过小狐,就让小天师在这泡着,小狐定然守着小天师寸步不离。”
千把年的老狐狸了,白应风一听哪有不明白的?自椅上起身也是打揖道:“天师若是有事可以先回程,小天师一醒,小狐亲自送他回去。”
暗想了一下,发现可行,起身点头。“那就麻烦族长和白长老了。”
“哪里哪里,我族应该谢谢天师才是,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说完又一揖,旋身引领着君儿往回走。白应云自觉的留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盯着池内泡着的杨飞扬。
白应风领着一行狐族浩浩荡荡的亲自送君儿出了狐族洞口,看着他驾起飞剑,只到见不到身影了这才回身回洞。
摆摆手算是招呼,祭起飞剑踏上猛的拨高随即加快速度往回赶,这一番急如星火般披星戴月,到也花了两个小时不止。落入花园,收回青玉剑,自园内经过看了眼花园小桌上他白天放的手机已是不见,这才踏步往屋内走。灯光透明的客厅传来阵阵声响,走过去一看原是电视的声音,而那看电视的人即已是歪在了沙发上睡的很熟。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声音调小,不过这一动作还是惊醒了本是睡着的人。
“君儿?”
“吵醒你了?”
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晕沉的脑袋道:“没有,本来就没有睡着。咦?飞扬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还有事,明日大概会回来吧。吃过饭了没?”其实他可以确定肯定没吃,果然欧阳玉辰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说晚间就会回来,我就等着了。你呢?”
“我也没吃。”七点才知道很晚了,接下来又是两个多小时的驾剑飞行,他哪有空吃东西?虽然他已经可以辟谷,吃与不吃都是一样,只是怕太过惊世骇俗,所以一直来他都跟着吃一些。
闻言欧阳玉辰立马露出一抹心疼的神情,拉着他到餐桌旁让他坐好,倒了杯果汁给他,让他先垫底,回头到厨房热夏婶早就做好的饭。不出一会儿四五个菜就上了桌,承了碗饭递给他。“夏婶以为飞扬也在,她就多做了些,不过想不到他不在,也好,我们俩多吃点,饭后还有木瓜酥,本来是飞扬要吃的,他不在的话,我们等下就把它干掉。”
君儿一笑,为他的孩子气。
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也是无极殿的大师兄,不说别人对他的尊敬单说他接触的这些人也是修炼者,人性中的yù_wàng、复杂、矛盾已经被各种修炼心法磨去不少,虽说他也活着了那么多年可真真正正,被俗世所累的凡人却是没见过几个,了解的自然是很少。但自这远渡的大半年来,接触平凡的人多了,有恶劣如秦沫、卓不凡者;有深沉邪恶如巫老大者;有老炼却豁达如欧阳老爷子;有只有自己朋友面前放下冰冷面具的杨飞耀;有单纯保有赤子之心的杨飞扬;还有温文尔雅有时候却很孩子气的欧阳玉辰,有很多很多种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恶劣的、丑陋的、卑鄙的、讨厌的、恶心的、恐惧的。人性中的复杂也颇有了解,就像眼前的欧阳玉辰,在工作时他是最敬业最严厉的老总,在面对他是却又是那么温柔爱恋,在看到讨厌的人时会皱眉,可看到喜欢的人时也会开怀大笑,遇到和不来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可遇到了和的来的人也会笑着开着玩笑互揭老底,不是一成不变,如同死水。有人说人是善变的动物,这是贬,可若他说人若不是善变,不懂变通,那活着不就丝毫无趣?
还是师父说的对,人类的缺点也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回到别墅两天又过,到第三天早上杨飞扬才被白应风驾云赶着送回来。同行的还有木晚秋,还有她怀里抱着的银狐。
挑着眉,看着那三只狐狸。
白应风尴尬的打着揖拜下,木晚秋抱着银狐跟着。到是喜形于色的杨飞扬根本没感觉到怪异的气氛,跑过跟前就是叽叽喳喳一堆,无外乎就是夸自己。“师父你知道吧,我在灵泉里呆了两天三夜哦,连狐族长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数百年来比我利害的没几个耶。”
这到是让君儿意外了,偏着注视了下杨飞扬暗想:难怪他刚才觉的飞扬体内的灵气过足,原来是呆了两天三夜,看这个时间灵泉的水不会被他消了大半吧?想是这么想可嘴巴却是一撇道:“两天三夜就让你高兴成这样?有的人还呆过七天七夜的,而且是个比这个更冷更深的灵泉。”
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合上:“七天??七夜??!?妈呀,哪个怪物呀?”他呆上两天三夜都已经感觉是去了半条命了?还有呆上七天七夜的?要不要活呀?
“回房凝神修炼,稳顾下灵气,如果能就此感应天地灵气那就最好。”
“是!”立马换个神色,搞笑的比了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