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得理不饶人。”韩贝拉回他,顺毛安抚,语气埋怨实则赞许,并大度地使唤道:“你们来一个人,看看黄同学的伤口。”
黄邓受了点皮外伤,不严重,子弹只是擦过耳廓,削去一小块皮肉罢了。彭鲲用棉花沾药水稍微清洗了一下,包上纱布,低声安慰了几句,又貌似诚心诚意地向韩贝表示歉意——只向韩贝一人道歉,而不是所有被怀疑对象。
韩贝扶起自己的帐篷,半身躺进去,在帘子遮挡的阴影之下隐约露出他英俊且倨傲的脸庞,像一个盛气凌人的酋长宽恕手下:“我也想揪出卧底,可惜你没和我商量才造成这样的误会。唉,就这么算了吧,我们也有错,兄弟一场,别伤了和气。”这话说得狗屁不通,事事都要商量,还埋伏个什么劲?
邱正夏在彭鲲指引下捞出韩贝的登山包,检查一番,没有丢失什么。韩贝摆弄手里的枪,不屑一顾道:“有什么好查的?那个包里能吃的东西都被你吃光了,剩下相机和几万块钱而已,丢了就丢了呗。你进来,替我上点药。”
背后的伤势虽然不严重,但蝙蝠身上细菌多,韩大少爷玉体尊贵,万一小小刮痕造成感染发炎,也是很伤脑筋的!邱正夏用药水仔细擦拭每一道刮痕,献媚道:“心肝好贝贝,你开枪真是帅毙了!”
空地上犹如龙卷风过境,帐篷和火堆得收拾收拾,大伙各忙各的去了,韩贝压低声音责备道:“啧!你还有脸说?我们将计就计和他周旋不行吗?你发什么癫?去招惹他干什么?”
“看到你受伤我就急疯了,没多想……”邱正夏嘟嘴,好委屈。
韩贝哑然失笑,他其实都知道,但听这狗玩意儿自己说出来更加受用,他侧身撂下帘子,掐掐邱正夏的脸蛋,“乖球球,我没事,过来我抱抱。”
邱正夏贴上去,避开他的伤口搂住腰,又不安分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撒娇:“喵!”
“乖,再嘟个嘴给我瞧瞧。”
邱正夏嘟了一下,马上捂脸,摇头摆尾:“好害羞好害羞……”
韩贝忍笑哄骗:“再嘟一个。”
邱正夏又嘟。
韩贝扣紧他的两只手腕,探身亲了一口,“你再装可爱试试!你敢嘟嘴我就敢亲你!”
“好害羞好害羞好害羞……”邱正夏不能捂脸,只好将脸埋进韩贝肩窝里蹭了蹭,嘟囔:“人家哪有装可爱?人家明明本来就很可爱……”
“你这死不要脸的狗玩意,别蹭!”韩贝扳过他的脸,发现他真的脸红了,不由说话都有些结巴:“喂,你真……真害羞啊?”
“韩少爷不要这样调戏小处男嘛……我这么纯情,你也不知道疼惜。”邱正夏表情严肃地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韩贝钳制着他,躺倒下来舒舒服服地枕在登山包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不够疼你?”
邱正夏满脸阴郁:“那我要童子身。”
韩贝不轻不重给他一巴掌,“滚!”
邱正夏两手得空,立马装腔作势捂住脸,小媳妇般泫然欲泣地抽噎了两声:“你说要疼我,却把身子给了别人……”
“喂喂,住嘴!我哪有?”韩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坦白:“我随口说说的!”
邱正夏从指缝里看过来,“骗人!”
“懒得骗你,”韩贝不自在地摸摸后颈,颇有些恼羞成怒,“不相信就给我滚!”
邱正夏挺身而起,蠢蠢欲动地两眼放光,双手齐上拉他的裤子拉链:“我信我信!心肝好贝贝,你说什么我都信!”
韩贝急眼:“外面都是人,你想干什么?”
邱正夏“刷刷”拉严实帐篷的拉链,回头接着摸:“我的心肝好贝贝,快把童子身给我吧,给我我就放心了!”
韩贝色厉内荏地训斥:“啧,别玩火!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
“那我就只亲亲,亲亲可以吧?”邱正夏跪坐在韩贝腿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啄他的嘴唇,窃笑:“亲脸一千,亲嘴两千。”
韩贝掐一把邱正夏的屁股,大方道:“一万!”
两个字说完,韩少爷抱着他的狗玩意儿打了个滚,居高临下地俯身堵住对方的嘴,再不快点儿,他就要笑得龇牙咧嘴,没法再保持矜持了!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一个绵长的舌吻磕磕绊绊,不是你咬到我的舌头就是我撞到你的牙,虽然不顺利,却怎么也舍不得分开。
邱正夏骨架小,显得瘦,是一副好动但无害的样貌,总让人产生错觉,似乎像教训小猫一样拎住他的后颈就能控制他。然而,当拥抱他,或者说,拥有他,仔仔细细地抚摸,才察觉出他是一只装成乖乖猫的猎豹。他的肩背肌肉坚韧健硕,绷紧的腰部线条柔韧性感,却带着不可小觑的刚劲和张扬,饱含难以驯服的味道,愈是如此,愈能强烈地引爆征服他的yù_wàng!韩贝撩起碍事的衣服摸进去,触手之处是结实有弹性的肌肤,汗津津的,燥热万分,几欲烧化双方的理智!
韩贝多么抓心挠肺地想狠狠亲热一顿,可惜这环境这场合,实在不合适!
喘着粗气停下来,韩贝用力抹一把脸逼迫自己冷静,转而宝贝地吻吻邱正夏的眉骨,柔声哄:“好了,球球乖,别闹,睡觉吧。”
邱正夏粘着他不愿撒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哼唧:“多少钱了?”
“啧!”韩贝逮住那淘气的舌尖咬了咬,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就这点出息!本少爷最稀罕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