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冷冷叫停。
“你要去哪?”
“这月你便待在此处,每日五次药浴,三次针灸,修行由我亲自监管,若来月还未达到练气一层……”
那双桃花眼如弯月般勾起,乌黑瞳仁似鬼似魅,我灵根都吓掉了。
“诶,徒儿皮薄肉嫩,怕是会掉层皮啊……”
“十次。”
“师尊?!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辩嘴……”
“加为十五。”
我生无可恋,感受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无视自家弟子满脸苦闷,玄逸钧望着针尖上那一点鲜红之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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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阿绝的时候已是月后。
小阿绝缩在塌上,罕见地一声不吭,怕是寂寞坏了。
我揉了揉他的发顶。
“谁惹阿绝不开心了?”
他也不答话,只是把半边脸掩在被子里。
“睡不着?锦锦帮你讲故事……?”
阿绝把身子蜷地更紧了点,影影绰绰下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么了?是不是气锦锦没来陪你?
阿绝点点头,又缓慢地摇了摇。
也许今后的日子也是聚少离多,我却不忍心对半大的孩子说出来。
“锦锦若是以后不在,阿绝想我了,便用这个。”
我向他的掌心塞了一块小巧的冰琉石,是我千万百计从师尊那讨来的,注入灵力便可传音。
阿绝柔软的小手牵着我的指尖,依托般贴着他滚热的小脸。
“阿绝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
少年的体温高得有些异常。
他喘息着,像是尚未断奶的小猫,将我的手指含进了口里。那尖尖的虎牙从我指尖滑过,温暖而怪异。
“阿绝,别闹。”
我被烫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
“你是不是发烧了?别动,让我瞧瞧……”
这些天有点转凉,万一生了风寒就不好了。
阿绝扭动着身体,像是掩盖着什么,极力避免这我的触碰。
“你怎么了?”
我压住他,掀开他裹成一团的被子。
素色里衣之下,少年衣衫半解,腹部露出来……
却赫然一团可怖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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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伤了你?”
我又惊又怒,沉下脸来。
这么大的创口,明显并非一般的切磋导致,定是有心人故意所为。少年的背部也有相似的痕迹,且色泽较轻,怕是已有一段时间。
……若是我好好守在阿绝身边,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轻轻地揉着他的伤处,少年隐忍地咬起红唇。
“锦锦,热……”
“我在。”
“锦锦……”
“我在。”
“不要离开我……”
“好。”
阿绝烧得迷迷糊糊,只知道抱着我一个劲磨蹭。
“你且服药,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