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土方没有像往常一样,扭亮床头灯靠着床帮默然抽烟,而是以半命令的语气对坂田银时说:“搂着我嘛!”
“为啥呀?”若是他不说,坂田银时倒是会主动抱着他,让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
土方往下挪挪身子,头枕在坂田银时起伏着的胸前。“舒服呗!”其实他忽然涌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想要将这件公寓所有的门、窗都锁上,牢牢地锁住,把这个天然卷牢牢锁在屋里,哪儿也不让他去。
坂田银时到底妥协了,拉上被子,然后侧身躺着将土方抱住,时不时轻轻拍拍他的背。屋里冷气很足,汗水一会儿就能退下去。
“这回不能说‘随便玩玩、随便练过几下’了吧?”土方的声音闷闷的。
坂田银时蓦地松开手,“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好吧好吧,这些年没事的时候我其实常在练习,在学校时那么说是为了不想被逼着参加这个那个的比赛,麻烦得要死。这样,行了吧?”
“呵,这倒是像你的性格,姑且相信好了。”
坂田银时索性背过身去,懒得理他。本来就是这家伙非缠着他比试的,输了吧他还亲自来安慰,这家伙居然还不大领情地提个没完,真是的!土方凑过来,从后背揉搓他蓬乱的头发。“嗳,你别走了,好不好?”
“嗯?”坂田银时微微转头,“啊啊,那早上你早点起啊,偶尔也一起吃顿早餐嘛。”
早餐,土方回忆上一次出去早饭是哪天来着。“别打岔,继续刚才的话题。”
“什么话题啊?”
“切,就是说说你以前的事。总是听我说太不公平嘛。说实话,我很感兴趣,无论多么无趣也想听听,话说回来,谁的生活都不是那么有趣吧。没什么不好说的。”
“哈欠,以后再说吧,现在困死了,一早起来不是还要吃早餐嘛!”
“……”每当这种时候土方就有点讪讪的,特别想赌气吼声“不说就别睡了”,但他没有,那是徒劳的,天然卷不肯的事,恐怕真的折腾到天亮仍然一无所获,还得弄个不欢而散。他翻身躺下,带着些许沉闷的心情闭上眼睛。
这一觉到了天亮,卧室里飘来的煎蛋香味催促着土方起床,他下意识摸摸旁边,看来天然卷早就起来忙乎了。他磨磨蹭蹭坐起来,想看看现在几点,忽然听到大门那边“咔”一声,这才急急忙忙走到客厅,可是天然卷先一步走人了。明亮的厨房里,餐桌上赫然摆着一份煎蛋和烤好的面包。
搞什么啊,不是说好一起吃的吗!
土方深深倒吸一口气,后悔为何昨晚就没立即付诸行动将大门上锁呢?可是上了锁,坂田银时就能安然待在他身边了吗?不知怎的,他没有信心,重重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扪心自问,“这是怎么了?这样很奇怪啊,才起床就产生这么不爽利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真是自寻烦恼!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自己给自己找起别扭了?难道组里的事还不够教人烦心,爱上自虐了吗,非得给自己找点不痛快才肯罢休,是不是?他摇摇头,决定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撕开茶几下面存的一条“七星”,从里面掏出一盒新的,扯掉塑料包装膜。
静静抽罢一支烟,土方感觉好多了,遂站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坐到餐桌旁吃天然卷替他准备的早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末~可以尽情~哦也~
我晕!!咋就莫名其妙修改不了了!!!!!!!!!!!
☆、二十三
松平栗子走出涩谷车站,左右看看四周流动的人群,然后向左手边走去。她低头觑了觑卡地亚腕表,大约九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才到约定的时间,看来没有迟到。虽说身为女生约会迟到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男生等女生是一种风度的体现,天经地义嘛,不过毕竟第一次和网友见面,还是给对方留一个守时的印象比较好。
栗子站在忠犬八公塑像前方不远处,踮起脚跟左顾右盼。她发现右边有个游人正举着手机,似乎要拍下八公塑像留念,她赶紧点头致歉,挪身到一旁。这时,听到身后有人讲话:
“请问,您是松平栗子小姐吗?”
“啊?”栗子连忙转过身,面对对方。他的穿着打扮像是刚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样子,看来年纪与网上说的一样,没有骗人,且对方斯文客气的说话方式让栗子顿生好感。“是的,我是松平栗子。请问——”
“栗子小姐你好。”对方微微鞠躬致意,并双手奉上一张名片。
中规中矩的白底名片上,清晰地印着他所在公司的名称,个人真实姓名以及电话号码,这张名片彻底消除了栗子的警惕。
“想不到,栗子小姐比相片中还要可爱迷人,我真是幸运。”他凝视着栗子的眼睛,微笑夸赞道,并点头向她致意。
栗子仅仅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听到陌生人中肯的赞美飘飘然起来,竟主动问对方要不要找家咖啡店坐下来喝杯饮料,好好聊一聊。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对方犹豫片刻,笑着答应了她的邀请。
*
“阿——银!”
猿飞菖蒲自从偶然在超市门口碰到坂田银时后,隔三岔五便来万事屋“骚扰”他一次。坂田银时猜是她口中的痔疮男告诉她,自己家的地址什么的。至于那个痔疮男究竟叫啥名字,死活就是想不起来啊,面熟倒是面熟,好像他住的地方离歌舞伎町也不远,算了算了,管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