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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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离玉每天都重复着这种被暴打一顿——然后在危急时刻却又诡异的逃过做豌豆命运的日子,三天之后,离玉一大早跌跌撞撞的趴起来继续干他挑水劈柴的活儿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楚华容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虽然明知道人不在,可离玉还是老老实实一丝不苟的烧火做饭。
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离玉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发了半天呆,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明白过来那人这一走应该不会很快回来,又静了半晌,离玉才慢腾腾的洗手上桌,三口两口的把自己那份吃完,却把那人那份就那么留了下来。
之后又是平日里那一番的挑水浇地,除草搭架,自从那花生田收了第一茬,后面晚熟的花生也陆陆续续被离玉整理了出来,全都收拾干净晒透了装进口袋里存了。如今单只剩下篱笆院里那些杂七杂八种下的东西还需要离玉看顾一下,姜啊葱啊都是极好活的东西,地面上筒状的绿苗都蹿得有板凳高了,之前随手种下的豆秧也爬满了架子,巴掌似的叶子一片一片,刚呲出细尖来的花骨朵嫩黄嫩黄的蜷叶片下面,羞答答的让人看着心里发甜。
离玉给苗圃拔完了草除完了虫,之后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又空闲了下来,平日里这些事做完之后他都得巴巴的去给那人擦桌抹地,间或还要浆洗一下零碎衣物,然后就是苦思冥想着怎么用手头上有的东西给那人做出味道不重又营养滋补的饭食来,如今想想他每日做的事有一多半都是为了那个人,现在那人不在他本该乐得清闲,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觉得难受,莫非他真是天生的劳碌命上辈子为儿子忙前忙后还不够这辈子也得继续给被人当牛做马他才会觉得过得开心踏实?
在心里小小的唾弃了一下自己的奴性,离玉又发了会儿呆,终于想起还有事情可干的背起竹篓走进林子。
离玉一路上采野菇,采菜果,故意拖得慢吞吞的,反正他回家不过就自己一个,一个人吃饭自然也就不用那么上心,离玉在山路上耗了不少的时候才走到有瀑布的那个水潭,看看天空发现时候不过刚到正午,离玉就坐在平常巨蛇用来晒太阳的那块巨石上,把鞋脱了伸进冰凉碧绿的潭水里解暑气。
闲来无事的用脚踢水,一下,两下,碧波荡漾的潭水忽然晃了一下,一个青油油的巨大蛇头忽然悄无声息的从水底探出了水面,没有心理准备的离玉被冷不防的吓得背后汗毛乱乍,等心‘咚咚咚’的快跳了好几下,离玉才勉强压住心悸的松了口气,闷闷的望了那在水中沉浮的巨蛇一眼,嘴里哼唧的嘟囔了一句:
“别吓我啊……”
巨蛇一声不响的望了离玉片刻,忽然又默不作声的潜回了水底,离玉继续闷闷的坐在石头边上,用脚踢水,一下两下,那双白嫩嫩修长精致的脚衬着碧绿碧绿的潭水显得分外的娇嫩动人,离玉忽然停下脚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的脚丫发呆,发了半天呆之后就又是闷闷的叹口气,继续百无聊赖的踢水。
这段日子不管怎么说他也算走过百十来里的山路了吧?怎么除了脚底板儿比原来稍微硬了些其余却还是原来那个样?他到底是该庆幸他还魂的这个身子底子好还是应该悲哀?他这么辛苦的劳作,结果除了手上长了些茧子,肩膀好像比原来结实了些其他还是没变——那水汪汪嫩生生的柳眉杏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刚硬气些。
原本他是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还魂来的身子长了副丫头脸的,可经不住这几天每天徘徊在做牢与不做牢这豌豆名分之间的折磨,虽然说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确实对那男人有超乎寻常的好感,可毕竟他前辈子也是做了三十年正常男人的,老婆儿子也都有了,就算这直的突然变成弯的了也不可能就一下子在心理身份上也完成转换吧?
细算起来他这几天心灵上的创伤总比ròu_tǐ上的要重些——要不是真吃打不住哪个男人能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张嘴只为把‘我愿意做受’这几句大喊出来?更可悲的是就算他为躲疼豁出脸去了,可每次却总是阴差阳错的错了最好的服软时机,弄得这软不但没能充分的表达出来ròu_tǐ上的折磨还一点也没躲开。
离玉郁郁寡欢的又叹了口气,一边踢水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直带在胸前的玉环,那玉环有时看着像玉有时却又看着像石头,他也曾把它拿出来给红姑看过,结果红姑拿着它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也没能说出点所以然来,最后只说就算这东西真是玉的,那也肯定不是什么好玉,估计卖是卖不出好价钱了,不如就留在身上,反正玉类带着都有辟邪祛病的功效,他年纪正小,正是该有一两件这样的东西压压秽气的年纪。
听红姑这样说,他也觉得这玉环来历蹊跷,就一直留了下来,而且心里还依稀盼望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玉环能是样隐藏的宝贝,虽然……就算别人不说他也知道那写事不过是他瞎想,不过他总觉得胡思乱想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
这几天他每天晚上总感觉这块玉一贴着肉就变得热乎乎的,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这两天他因为总是受刺激而产生的幻觉,就像有几次他还以为自己的胳膊或是肋骨被那个人扭折了踢断了一样,他明明记得应该是伤了的,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从他那个破门板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依然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