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江什么时候来的c市,听陈楠的意思,转到你们一个学校了?”陆祥之问。
“来一个多月了”,陆晓低着头说,“现在和我们一个班。”
“除了陈楠和他,也很少看没见你和谁关系好了”,陆祥之笑,“之前转学后你不是还不高兴了一阵子,这倒巧了,中午我们几个喝几杯。”
“叔,你就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吧。”陈楠边说话边倒了一杯水给旁边的小鱿鱼。
“别拆穿我”,陆祥之笑了笑,“没瞧见陆晓脸都黑了。晓儿,不是我说你,我怎么教育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再不喜欢,总不能阻止我好这么一口吧。”
“不是我阻止你”,陆晓叹了口气,“你俩每次喝大了,都是我收尾。上次房子敞了两天才散味儿你可别忘了。”
“行了,我有分寸”,陆祥之笑,“吃完饭给他打电话去。”
“敞两天散味儿”,陈楠在一旁乐,“叔,你们这战况是得多惨烈。我真挺好奇江鸿羽的酒量。”
“反正我挺服他”,陆祥之话锋一转,“你今天不能喝,得,恰好多个打扫卫生的。”
“你这还没喝就开始交代后续工作了”,陈楠打趣,“有点志气行不行。”
陆晓淡淡笑了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吃了早饭,太阳居然出来了,陆祥之领着小鱿鱼去天台晒被子了。
陆晓在厨房洗碗,陈楠就站在旁观看。
“听你们聊天,江鸿羽之前应该和叔关系挺好啊”,陈楠靠在门边,“你们这胆子也挺大,是我肯定是藏不住的。”
“现在我也没想藏可。”陆晓的声音隔着水流声也异常清晰。
“什么意思?”陈楠皱了皱眉,“你想告诉叔?”
陆晓:“嗯。”
陈楠不做声了。
“你觉得不好?”陆晓问。
“陆晓,就是我知道,也不是第一时间能接受的”,陈楠语气也认真了起来,“大部分所谓的包容都是建立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基础上,你别一下就想一口吞个大的,别让叔难受。”
“你也难受了?”陆晓不答反问。
陈楠盯着地板:“反正挺震撼又挺担心的。朋友和家人的立场始终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陈楠,难道要我爸就这样被蒙在鼓里,一见着江鸿羽就对着他傻乐吗”,陆晓关上水,对着他的方向说,“我没法这样对他了,更没法这样对江鸿羽。”
“性向这个东西,没法儿变了。这个人,也没打算变了。”
48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了不起呢。
江鸿羽接到陆晓电话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了陆家门口。
陆晓和小鱿鱼在洗碗,陈楠吃过药之后回房去睡觉了,开门是陆祥之。
陆祥之笑了笑:“好久不见,小江。”
“叔,好久不见”,江鸿羽也笑了,随即把手里的散装玫瑰递给了他,“顺路买了点花。”
“还记得呢”,陆祥之接过花,笑着说,“先进来再说。”
陆晓这时也从厨房走了出来:“怎么来这么快?”
“我卧室里面的花昨天才换了”,陆祥之把花递给陆晓,“找个花瓶,插好放你房间吧。”
陆晓愣了愣,随即看向江鸿羽,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唇角。
江鸿羽换好鞋后,三个人站在门口竟然生出一种不自在的尴尬。
小鱿鱼端了个水果盘走过来:“我洗了葡萄。”
“你们吃吧”,陆祥之说,“我去厨房给陈楠煲一个排骨汤。”
“我去煲吧”,江鸿羽说,“叔你昨晚上在医院呆那么久也累了。”
“行”,陆祥之看了一眼窗外,“今儿太阳估计还不错,小鱿鱼,走和我一起上天台晒被子。”
小鱿鱼乖乖把水果盘放茶几上,答:“嗯,好的。”
听到关门声后,陆晓靠在厨房门口,轻轻唤了一声:“江队。”
江鸿羽走到厨房门口,轻轻在陆晓唇上啄了一下。
“嗯。”
陆晓伸手还要去抱他,江鸿羽赶紧退后两步:“手上脏,围裙上有水。”
陆晓偏着头看着他:“早上不还有课么?怎么这个点就来了。”
“和其他教练换了换,挪到下午了”,江鸿羽低头熟练地给排骨焯水,“再说了,见家长哪能不积极啊。”
“又不是没见过。”
“不是,以前叔喊中午吃饭,我都是早早过来了。等下他一问,怎么要中午饭点了才来。万一再一个不留神,说出我在俱乐部上课了。他又问,怎么在俱乐部上课,为了挣钱。为什么急着挣钱,你怎么答?”
陆晓盯着他:“我就说为了他儿子。”
“陆晓,不是这个先后顺序的”,江鸿羽捞起排骨放凉水下冲洗,不急不缓地说,“叔是个特别好的人。我不希望这些事去影响他心里的天平和判断。我希望他是单纯地从内心里认同你、认同我们的关系。不要有太多附加的东西去左右他。”
陆晓沉默了一会儿后吐了两口气,上前走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江鸿羽。
“最难的就是遇见你了。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了不起呢。”
“只是因为对方是你而已”,江鸿羽偏头往后靠了靠他脑袋,“当然也只会是你。”
陆晓一直也没松手,头侧靠在江鸿羽背上,感受着他把煲汤的一样一样材料慢慢放入砂锅。
“江队,你做饭的时候太帅了。”
江鸿羽一脸淡定:“天气冷了,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