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江鸿羽吐了一口烟,“你嗓子好着,叫两个小时也不见哑。”
陆晓拿起手旁的枕头反手就给江鸿羽扔了过去。
江鸿羽伸手抓住飞过来的枕头时,陆晓动听的歌声就跟着手机里的伴奏响了起来。
陆晓唱的是一首粤语老歌,很抓人。
旋律、歌声和歌词,还有唱歌的人,都很抓人。
“没法抗拒浓情蜜意”
“始终思念你”
“堆积起每分的爱思 ”
“情象细雨没法自持”
“好想给你知”
“柔情常在心中想放肆”
“愿对你说声浓情莫变”
“痴心可奉献”
“堆积起每分的爱思 ”
“……”
人对情绪和情感的表达能力有限,音乐却能神奇地跨过这层屏障,直击人心。
江鸿羽知道陆晓在唱什么,也知道陆晓想表达什么。
所以陆晓歌唱了一半,剩下的曲调就被江鸿羽压过去的唇舌吞没了。
陆晓被扑压在床上,右手的手腕也被江鸿羽紧紧箍握着。
江鸿羽跪骑在他的身上,唇齿缠绵中,陆晓能感觉到江鸿羽的牙齿带着颤。
湿热的舌尖勾绕吮`吸着,浓情蜜意像点燃的香薰,填充着屋里的空气。
“陆晓……”江鸿羽放开他的唇舌后,又在他嘴角细细吻着。
“这位粉丝,你太激动了。”陆晓压着笑,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江鸿羽一把拉下陆晓毛衣的领子,埋头在上面啃咬了一口。
“你说的,你是我的。”
陆晓“嘶”得倒吸了一口气。
“你是狗么?”
“对”,江鸿羽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占地盘呢。”
陆晓一手勾住江鸿羽的脖子,寻着他的唇又吻了上去。
“是你的,都是你的。”
陈楠站两人房间门口敲了半天,江鸿羽才来门,脸色还不太好看。
陈楠也黑着脸。
随即,陆晓也走到了门口,有些不自然地提了提毛衣的衣领,唇瓣微肿,眼角还带有一抹绯色。
“怎么了。”
不过陈楠此时无心注意这些细节。
“走吧,请你二人观个礼。”
秋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保暖贴身又被青少年们深恶痛绝。
陈楠穿着小鱿鱼的y秋衣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一度沉默得很尴尬,接着,观礼的三人都默默掏出手机。
“咔擦”、“咔擦”“咔擦擦”。
“不说还有秋裤配套么”,江鸿羽忍着笑意,“陈总,哄人就哄彻底,去换上。”
小鱿鱼转头看了一眼江鸿羽。
“不给看。”
陈楠也看了一眼江鸿羽:“没人性。”
然后一把脱掉秋衣裸着上身往卫生间走去。
“咔擦”。
小鱿鱼拍完后迅速收起了手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完全无视江鸿羽和陆晓扫过去的视线。
陈楠换好衣服出来后趴在床上生无可恋:“晚上咱们出去吃羊肉吧,我需要美食抚慰我内心的伤痕。”
江鸿羽冷笑:“自己作的,怪谁?”
陈楠:“你闭嘴。”
小鱿鱼:“我也想吃肉。”
陈楠:“好。”
陆晓:“要不要给小乔打个招呼?”
陈楠:“打什么招呼啊,反正晚九点才查房呢,咱们快去快回。”
四人一合计,拿出手机搜了搜附近的涮羊肉馆,就出了门。
b市是真的冷。天气灰蒙蒙的,树杈上没一片叶子,大风刮得毫无阻碍。路上行人匆匆,整个城市没有一点生气。
陈楠取下头上的棒球帽叩小鱿鱼头上,发现江鸿羽的围巾已经戴陆晓脖子上了。
操,陈楠暗骂,总是要比自己牛叉一点。
却不知道自己在攀比个什么劲儿。
四个人里仨路痴,脑袋都被大风吹茫了。
就江鸿羽一人看着手机里的路线在前方领着人往前蹿。到羊肉馆的时候,手背上红了一片,被风割的。
陆晓要了四个大杯子给大家倒了茶水,然后递了一个在江鸿羽手里让他抱着暖手。
陈楠坐到暖气十足的地儿,手都还不想从兜里往外拿,直接单口报菜名:“四份生切羊肉,两份羊杂,一份豆腐,一份粉丝,两份茼蒿。”
小鱿鱼:“我要喝冰豆奶。”
陈楠这时就很顺手了,直接敲了一个爆栗,转过头对服务小哥说:“豆奶,热的。”
肉还没吃两片,一个不太友善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了起来。
“哟,江鸿羽?好久不见啊。”
44(上)人生,有一次运气碰到准头,就够了。
江鸿羽放下手里的杯子,懒懒抬了抬眼。
“蒋老师”。
冰凉的语调带着嘲讽和不屑。
陈楠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多年自由搏击练下来,比赛打了这么多场,男人间那种挑衅的气味两米开外他也能嗅出来。
他眼皮一撩,打量着站在江鸿羽面前的这个人。
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岁,估计有一米八五左右,剪了个板寸头,长相腻人,浑身的肌肉似乎马上就要从黑色的紧身呢大衣里面蹦弹而出,看着有些能打。
“没想到还能再次碰见你”,蒋云甫扬着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阴阳怪气地说,“挺有缘,慢慢吃,待会叙叙旧。”
说完他转身进了旁边的一间包厢,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进去后没有带上门。
江鸿羽视线扫进去,里面至少有七八个和他同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