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清风徐徐,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跨坐马上,扬鞭而策,好不惬意…
公仪无影一夜好梦,躺在‘床’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床’边,上官‘玉’辰正凝望着她,看到她纯真灵净的笑容,心道,这么开心,梦到什么了?
公仪无影走到一个桃‘’林,于是下马来,树枝不停得捎着自己的脸,伸手拍开树枝。一会儿,又一支树枝碰到自己的脸,再度伸手掀开树枝,‘摸’‘摸’身后马儿的脸,“行风,我们换个地方玩,这儿太多树枝了。”
睁开眼,一张熟悉的俊颜印入眼帘,登时惊醒…“辰哥,你怎么…怎么…在这?”正要坐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将被子一直拉到盖住自己的下巴。
上官‘玉’辰笑,“每一次都是你唤我起‘床’,这一次换我来叫你。”
公仪无影心道,原来那讨厌的树枝就是你的手。然后,检查一下,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口里道:“王爷真早,风宁真是受宠若惊。”
“又哪里不对了?献殷勤还将称呼变得拘谨了?”上官‘玉’辰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公仪无影,又道:“还不起‘床’?这已经是中夏,你盖这么严实,不热?”
说着,将公仪无影扯住被子的手轻轻一拍,就要拉她的被子。
公仪无影虽然对她的装扮一直都很注意,但是毕竟是夏季,又是在歇息,揭开被子必能看出异样。于是,紧紧地扯住被子,惊叫:“王爷先出去,风宁要起‘床’了。”
叫完,仿佛听到‘门’外一些动静。但,室外有动静,室内却是很安静,上官‘玉’辰一脸平静,“你起‘床’就起‘床’,惊叫什么?我起‘床’的时候,你不也在‘床’边,我不是一直很淡然。”
公仪无影立即道:“哪有王爷伺候小厮起‘床’的?王爷在此,风宁不起来。”那是因为王爷脸皮厚。
上官‘玉’辰看她睡着的模样恬静怡然,初醒时仿佛受到惊吓,而此时目内的紧张显而易见,又瞧她紧紧扯着被子,好像怕自己察觉什么。于是,故意道:“两个男子,就算你怕羞,你穿衣服我不看便是,紧张成这样干什么?额头上都是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说完,拿出一个手帕就要替她拭汗。
公仪无影偏开头,结结巴巴说道:“本来两个男子没有什么好紧张,但是,王爷,王爷,王爷你…你…你是个断袖,风宁,风宁实在是,不习惯。”声音不小,‘门’外好像又有一阵整齐的‘抽’气声。
上官‘玉’辰脸一黑,分明自己是个假货,倒理直气壮说本王是个断袖。但若正如自己所想,风宁是‘女’子,自己站在这里确实也不合礼仪。把头俯下去,脸几乎快与公仪无影的脸挨着,很小,很促狭的声音道:“要不要我到‘门’外喊一个不是断袖的‘侍’卫来监督你起‘床’?”
公仪无影见到那张快与自己挨到的俊颜,心跳不自觉加快,使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开口道:“王爷,今日很闲吗?还是今日‘侍’卫都没有事做,我一个小厮起‘床’还要人来监视。我穿的是小厮服,没有偷你王爷的衣服。”
上官‘玉’辰笑得好看,“此时你嘴硬的底气在哪?还不快点起‘床’,别磨蹭了。”然后,大步出了风宁的房间。出‘门’时,不忘将‘门’带上。
‘门’外,所有的‘侍’卫整齐划一,身子正着,头低着,眼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