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是火烧般的疼,嘴角泛着轻微血肿。
白旒苏扇了萨仁脱里耳光,像是难消心头愤恨,
少年以指掐着那人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杀父之仇?
夺妻之恨?我白旒苏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做到如此地步!”
男人咳出了泛着粉色的血液,脸上满是狞笑:“这是冥王的旨意
!”
“谁是冥王?无知也该有个限度……”白旒苏似在唾弃这人,
撇着嘴,松开了对他的拉扯。
白将近前,似在审问一般,表情深沉:“说,狼族此番行动,
为何人所指使?除了你们之外,还兵分了几队?”
萨仁脱里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打算回答。
白将自那群俘虏中,拽出了萨仁那海,
将其推搡至萨仁脱里面前:“这个,是你的兄弟吧~
你若是再不说,我就杀了他!”男子以为,
或许这个人会顾念骨肉之情,而交待一切。孰料,
萨仁脱里依旧不为所动。
接过了李涵澪的小短尖刀,白将转腕花耍了两下,
刃锋指向萨仁那海的咽喉:“萨仁脱里,我再问你一次,
说还是不说!”
萨仁那海不同于其他的‘罗刹’,虽也噬血为乐,
但尚未完全丧失心智;感知着生命受到的威胁,
他露出了求救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兄弟:“脱里~”
白旒苏及其它人,立在一旁细观其变。还以为:
白将的方法有效,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被五花大绑的萨仁脱里,三步并做两步奔到了兄弟的面前,
张开嘴咬上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如注,
萨仁脱里如真正的野兽一般,以牙齿撕裂了自己兄弟的气管…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白将更是始料未及,
一掌拍在男人的肩上,将他震出了几丈远;
再看自己控制下的萨仁那海,已经双眼上视、一命呜呼了。
“你还是不是人啊!”白旒苏朝着那男子咆哮:“
居然咬死了自己的兄弟!”
“没有人能成为我的威胁,就算是兄弟,也一样。”
萨仁脱里狂笑着立在那里,像是心性成魔的厉鬼。
一步一步的逼近,白旒苏对萨仁脱里怒目而视,
抬起自己的左手,按在了那人心口的位置:“噬血成性、
不念亲情,你究竟是人是兽?萨仁脱里,
白某本来只是想套出情报,并未打算伤你性命;然而,
此刻白某改变主意了。”
左手的寒冰壳,透着阴森;白旒苏毫不犹豫的,
将手探进了那人的胸膛:“残忍到咬死同胞,
你以为这样就能慑住我了是么?这个世界上,
不懂得怜惜性命的人,不止你一个;你那洋洋自得是出于什么
?告诉你,在我面前,任何人都没有炫耀的资本!”
萨仁脱里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他没想到:
白旒苏居然可以徒手探进自己的胸膛。
嘴角挂着不屑一顾的嘲笑,白旒苏转过头去问自己的家臣:“
你们觉得,这个人,有心脏吗?”
西门光和韩雨霏,只觉得胃中泛酸,十分恶心;各自垂下头,
不打算看下去。
李涵澪倒是颇有兴致,自白将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小短尖刀
,继续戏耍:“主子,属下觉得,他的心是黑色的~”
触到了那人跳动的心脏,频率的加速,是他恐惧的证明。
白旒苏轻笑着,似自言自语般道:“好像找到了~”说着,
五指一用力,捏碎了那颗心脏;萨仁脱里的生命,
转眼间归于乌有。
将萨仁脱里的尸体推开,白旒苏一脸歉意,对着李涵澪说:“
真可惜呢,他好像没有心脏~”
一幕一幕的刺激,那种厌恶感,强烈到令人作呕的程度,
韩雨霏再也忍受不住,奔到一旁,吐了。
“原地驻扎,明日启程回京城~”白旒苏如此吩咐,
尔后在郑煜的陪同下,去洗手了。
“小主子,您刚才说的,当真?”郑煜惴惴不安的问。
按着他的想法,在解决掉所有的敌人之前,是不可能回京城的
白旒苏抿嘴一笑,几许真挚。“当然是真的啊~按着霏的报告,
赤那巴尔思已经交待了:此次他们兵分三路,瞒着赤那修罗,
来袭击白家的产业。”
“您的意思是说,赤那修罗与事情无关,这些人是私自行动?”
郑煜十分意外,难以置信道。
少年点头:“赤那巴尔思已经废了,萨仁那海和萨仁脱里也死了
,只剩下赤那不花的队伍。”手上的血液已经洗掉,
寒冰壳也渐渐褪却。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灭了赤那不花,然后再回京城?”
“没必要~孤掌难鸣,他不会蠢到自寻死路的地步。”
少年嘴上是这样说,心中却并非如此想;
白旒苏急着回京城的真正原因,是缘于小人儿刘苏。
‘小雪’之日,是他的生辰。白旒苏希望赶在小人儿生日之前回京
,然后,认真的准备,为他庆祝。
……
距离白旒苏离开京城,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奶娘,有事吗?”小人儿刘苏,此刻正在刘慈恩的房间里,
与他对弈。见自己的奶娘出现在了身侧,便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奶娘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