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王爷-李流岚,气乎乎的将马鞭摔在地上:“那个臭小子!
本王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他,他居然先走了!”
是的,他马不停蹄的赶路,就是为了早些见到刘苏。
结果刚进城,便听属下来汇报说‘那个短发的俊俏少年,
与四位公子一起离开了抚乐城。’一下子,
沿途的辛苦劳顿化成了抱怨的源由,委屈又气恼,
像是个等待表扬却反被冷落的孩童似的。
喜宝儿急忙上前安抚自家主子:“王爷息怒,
刘苏又不知道您会来抚乐城找他~”
“你是在埋怨本王吗?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胡搅蛮缠喽?
你是认为整件事都是本王一厢情愿呗?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教唆本王来抚乐城的!”李流岚盯着自家奴才
,开始耍脾气。
喜宝心里暗自叫苦:那时候你摆明了是想来见小狗,
我不过是给你顺个台阶下呀!现在人家先行离开了,
却成了我的不是,做奴才的真是不容易啊~!
摊上这么个情绪化的主子,就更加不容易了~!
“王爷,您来都来了,倒不如安下心来享受几日。而且,
刚好可以趁机仔细查查那个与白旒苏长得一模一样的,
叫彧倌的人的底细啊~”喜宝儿最擅长的,
就是对付自己主子那一刻一变的心思。
李流岚吧嗒吧嗒嘴,心里不是滋味,
却也只能按着这奴才的提议。“那好吧~”
“实不相瞒,奴才一直都派人暗中留意着刘苏的行程,
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奴才这儿都有记录。
王爷您今晚就先稍事休息吧,明个儿一早,
咱们便去那翠烟居走上一趟。王爷,你意下如何~?”
景瑞王望着喜宝儿的脸,好一阵儿,才憋出来一句话:“
你个兔崽子,鬼灵精!”
也听不出是褒是贬,喜宝儿用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
奴才替您铺床去,王爷您早点休息~”
李流岚愠得干瞪眼,却有气没处撒;捡起方才扔在地上的马鞭
,朝着桌子、椅子一顿乱抽:“臭小狗!臭喜宝儿!
一个比一个难摆弄~我堂堂景瑞王爷,怎么越来越窝囊了?我
、我……啊~~气死了!臭小狗!臭喜宝儿!”权当是在发-泄。
……
“童公子~?早~”刘苏刚一出门,便遇到了童茉,
于是礼貌的朝他打招呼。
那人今天一袭素白的锦袍、金丝锁边,简约又不失尊贵;
黑发梳得柔顺,约有寸宽是垂散在肩侧,
其余的则在枕后以金环扣拢。一见刘苏,他倒是有几分不自然
:“早、早上好……”轻轻的颔首、便匆匆下了楼。
刘苏望着那人的身影,颇为不解的低语道:‘他这是怎么了~’
挠挠头,少年也慢吞吞的朝楼下走。
昨天,发现彧倌脖颈上的点点胭脂红,他几乎可以肯定,
那人的真实身份,十之八九便是白旒苏。
因为他曾在半睡半醒之间,在白旒苏的身上留下了很重的吻痕
于是他任性的提出要睡在彧倌床上。结果并未能一夜好眠,
相反的,却一直在做梦;
尽是些发生在他与白旒苏相爱的日子里,那些刻骨铭心的曾经
刘苏、童茉、彧倌、苍旋、西门光,直到都凑齐了,
几个人才动筷子吃饭。
彧倌盛了碗薯蓣粥递给刘苏:“小狗,给~”只这一句话,
惊呆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刘苏在内。
反应了好一会儿,刘苏才接过那碗粥,面容上掩饰不住的欣然
:“旒苏,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彧倌微笑着点头,那一笑,惊艳了四围万象。
武林至尊-苍旋,琥珀色的眸子,怔怔的打量着彧倌:他……
真的是白旒苏吗?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失了过去的记忆,
现在怎么忽然间就想起来了?!
童茉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但他的语气,却表明了态度:“
白家小主~六年前,你坠下簇水崖九死一生,恕童茉冒昧,
不知道您能否找个时间,详细的说明一下。”
“呵,也难怪你们要怀疑,连我自己也没想过,
会这么快便暴露真实身份。”彧倌露出温柔的笑脸,
转而面向刘苏:“小狗,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
我只要你相信便够了。还记得吗?你五岁那年的兰月夜,
香桥之下、一袭女装的你,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参见第一卷第14章】
被提及了旧事,刘苏只觉得胸口似被无形之物束紧,
痛得喘不过气。
彧倌盯着少年的眼,继续说道:“因着‘寒芳雪’这种武功,
每到年中的朔月夜,我便会被煞气附体、狂暴如魔。
在金华城的流光殿,你没有厌恶那副鬼样子的我,
而是选择了接纳。口中振振有词:‘你说过不会再和我分开的,
所以你不许以任何理由随便毁约。’那一刻,我知道,
自己被救赎了。”【参见第一卷第57章】
听到这里,少年的眼眶深润了;那些发生过的种种,
全都还历历在目。
“在我与长孙绮云奉旨成婚那日,你说:‘其实……
我很羡慕长孙小姐,可以做旒苏的新娘。’那种悲伤的语气,
让人万分心疼……所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