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微皱了皱眉,不明白齐华容是何用意,听着倒像是担心那户人家,可这女人哪里会有这么好心,就同她前世的姐姐一样,怪会装模作样的。
面上看着悲天悯人慈悲心肠,实际上却是蛇蝎心肠,杀人不见血的毒妇!
不管这齐华容是什么意思,反正她就是不能顺着她说!
而且韩哥哥也说过好东西不可以再拿出来了,尤其是在齐华容面前。
沈娇笑着回道:“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家里的人参养荣丸连一颗都没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呢!”
齐华容忍不住便回道:“你家自己有药方,怎么不配一些呢?”
沈娇心中一凛,暗中打量齐华容,更是摸不透这人是啥意思了,当下便小心回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家连人参须都拿不出来,怎么配人参养荣丸?”
齐华容还想再说,却让齐华民打断了:“我们还是回去吃米粉吧,再不吃就要糊了。”
齐华民暗中给齐华容使了个眼色,警告她不可再打草惊蛇,齐华容只得忍住了,悻悻地回了米粉店。
才刚目睹了人间惨剧,大家的心情俱不是太好,有一筷没一筷地吃着米粉,齐华民匆匆吃完一碗米粉,便说他去送伤药,马上回来。
齐华民走得很快,拐过道时与一位走进来的老者撞在了一起,惊得他忙伸手扶住老者,自己却在地上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惊惶失措的。
“谢谢小后生啦!”老者不住道谢。
齐华民微笑着点头,便朝着对面居民区走了过去。
这一场景韩德行他们都有没有看见,他们都在低头吃米粉,只有沈娇因为无意间抬头却见到了,从相撞到后面齐华民站稳身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心生疑惑。
齐华民刚才的身手十分灵活,并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生呢!
脑子里似有什么闪过,沈娇心中一动,走过去在沈娇的桌子上坐下,同她聊了起来,趁齐华容高兴时,假装不在意问道:“齐姑娘,齐大哥小时候是不是练过工夫啊?”
齐华容断然摇头:“没有,我哥小时候天天跟在爷爷身边学习医术,哪有时间去练武。”
“这样啊,我看齐大哥身子十分灵活,还以为他是练过的呢!”沈娇有些失望,便不想再同她说话了,打算回自己位子上。
齐华容见沈娇有意找她说话,自是十分欢喜的,还以为沈娇终于想要同好做朋友了,还想同沈娇多聊几句的,可沈娇却又不理她了,令她很是失落。
好不容易能同沈娇搭上话,齐华容自是不想轻易放弃,想了想便道:“我哥他虽没习过武,可他从小就很厉害,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我哥以一敌三,照样把他们打输了。”
说到这里,齐华容面上露出几分得意,显然她是极以兄长为荣的,此刻看着她倒是没那么虚伪了。
沈娇接过话道:“齐大哥竟然那么厉害,我还以为读人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呆在房间里看呢!”
齐华容不郁道:“我哥可不是这样的呆子,他不光是学习好,就是打球也是学校里最好的,还有我哥爬树才厉害呢,我就亲眼见我哥爬到十来米高的树上掏鸟,谁也找不到他!”
沈娇心中一沉,齐华民会爬树?
那天在山上他不是说他不会爬树的吗?
齐华民为什么要骗人?
沈娇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声道:“齐大哥居然也会爬树?真有些不敢相信呢,沈姑娘你不会是说笑话吧?”
齐华容对自家兄长十分尊敬,比对齐老爷子还要敬爱几分,哪里容得别人怀疑兄长的能力,也不顾不时刻要展现的完美笑容了,不悦道:“我怎么说笑话了?我哥就是会爬树,我犯得着骗你吗?”
齐华民回来了,见沈娇与自家妹妹在聊天,只是华容面上像是不大高兴,心里便对齐华容有了不满,打算回去后定要好生教训她一顿。
“娇娇同华容在聊什么呢?”齐华民笑道。
沈娇也不知为何,以前见到齐华民的笑容只觉得如沐春风般,十分舒服,可现在她却只觉得全身发冷,后背心也凉得紧。
照沈华容说起来,齐华民就算是没有学过武术,可身手也是不差的,起码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这样他那天在山上的表现可就十分可疑了,明明不是弱生,可他却偏偏要装成弱生,且还眼睁睁看着朋友被野狼咬伤,并不施以援手。
沈娇现在也想起了那天她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因为类似的事情以前有发生过,在q省农场。
四叔第一次带他们去后山打猎的那次,那时遇上的还是一群野狼,真正的弱生钱良,也是不会爬树,被甩在了树上,与那天齐华民的情形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钱良在野狼包围上来时,拼着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同他们一起对抗野狼,尽管他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来了可能还是个负累。
可这是一份心意,一份与朋友共同迎敌的心意,弥足珍贵!
齐华民那天被挂住的树还没有钱良的高,且齐华民的身手总比钱良要矫健一些吧,钱良都能不怕危险跳下树,齐华民却只会在树上装模作样地大叫,当时她便是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现在看来便是在这了!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天齐华民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
一股寒意自心里冒了出来,涌向了全身,连脚板心都凉丝丝的,明明外面艳阳高照,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