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如今的上官飞燕无力一人去山西,只能招来柳余恨和萧秋雨。
原本被柳余恨与萧秋雨追的到处躲避的陆小凤清闲了,觉得这事儿挺古怪,什么金鹏王朝?什么丹凤公主?一听就是大麻烦啊,他可不愿意掺合,幸而那位公主没亲自来。陆小凤一闲下来就想起了好友,打算去花满楼的小楼里清静几天。
陆小凤来时天色已晚,他摸进小楼,熟门熟路取了酒,十分自在的躺在竹椅里一面喝酒,一面赏月。
花满楼本来是睡了,花满心却精神饱满,打算去找桃朔白请教星相,结果陆小凤一来,花满楼就醒了。
“满心,陆小凤半夜过来,只怕是有事。”
“这个陆小鸡!”花满心烦躁的嘀咕了一句,到底是缩了回去。
花满楼掌了身体,起身来见陆小凤。
“吵醒你了?”陆小凤像以往一样,见了他就将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讲给他听。
花满楼静静倾听,偶尔问上一句,当听到他说金鹏王朝之事时,一愣,问道:“那位公主叫上官丹凤?皇姓便是上官?”
“对,怎么了?”
“哦,只是觉得很巧,刚好我也才见到一个姓上官的女子,她是来杀我的,我却想不通哪里得罪过她。”花满楼的确疑惑,他仔细想了很多,都不记得得罪过谁。至于上官飞燕的名字,则是桃朔白说的,其他的就没说那么多。
“上官?”陆小凤却想到金鹏王朝为请他所花的力气,顿时正色:“难道他们为了请我,不惜抓你来要挟我?”
天下人都知道陆小凤重视朋友,而他的朋友里关系最好又容易找到的,就是花满楼。再一个,花满楼是个君子,不喜杀生,难免好骗。
一想到这些,陆小凤的脸色就难看了。
“七童,你将整件事都仔细讲一遍。”陆小凤道。
花满楼便将那天的事讲了,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陆小凤闻得对方竟来了两次,会易容,会用剧毒飞针,心思又狠,又极会骗人,当真是后怕不已。“幸好有桃兄在,不然……”
“是啊,师父是我的贵人。”花满楼对桃朔白的确是又感激又敬重。
陆小凤想来想去,仍旧觉得此事很古怪,况如今上官飞燕未死,若真和金鹏王朝皇室有关,对方肯定不会罢休。思忖再三,他决定主动去查案,不管有什么阴谋都要将之破解,让那些人再不能打搅七童。幸而七童身边有个厉害师父,倒不用太过担心。
陆小凤风风火火,有了决定马上就要走。
“等等。”一个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骤然开腔,惊得陆小凤脸色一变。
“师父?”花满楼倒是对其神出鬼没习惯了,即便他耳力再好,感知再敏锐,除非对方故意露出破绽,否则他根本无法察觉。
“桃兄,人吓人,吓死人啊!”陆小凤夸张的拍着胸口。
桃朔白略有歉意:“抱歉。陆小凤要去查金鹏王朝的事,七童与我一起去。你跟着我学习也有两年,这次外出,我考考你。”
“是。劳累师父了。”花满楼本就有心陪陆小凤去一趟,对他的决定自然没有异议。
桃朔白特意观察了君实,君实整个人萎靡着,连开腔都懒得说。算一算花满楼今年二十一岁,君实憋屈了二十一年,不短了。于是他说道:“陆小凤,你先走,沿途留个消息,我和七童有件事要办,事后会追上你。”
陆小凤识趣,见他没特意说办什么事,就没多问,当下告辞,乘着夜色就走了。陆小凤哪怕喜欢破案解谜,却少有这么急迫的时候。
待陆小凤离去,花满楼才疑惑相问:“师父,我们要办什么事?”
“你可知我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
“……难道不是星相占卜?奇门遁甲?”花满楼越发不解。
“不,我最拿手的是捉鬼除祟。”
花满楼顿时瞪大了眼,连没精打采的花满心都瞪大了眼,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眸中一亮,颇为急切的问道:“难道和我有关吗?”
“嗯,我可以为满心寻一副身体,将满心魂魄导出,借尸还魂。”桃朔白并没说能炼制肉身的话,那对于凡人而言太恐怖。
“真的?师父!”花满楼自然十分震惊,可因花满心的存在,对于借尸还魂倒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他只是有些担心:“师父所寻的身体……”
“我花费了五年才寻到,与满心十分契合,对方乃是因病早亡。只需要七童的鲜血,我绘制一个法阵,就能让满心成为独立的人。”
“辛苦师父。”这样的事当然是大喜事,花满楼当然不会不同意。
桃朔白取了花满楼的鲜血,只让他坐在外间,自己进了屋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置于床上。乍一眼看去,像个人,但这人没有五官,没有手脚,像个包裹着人皮的蛹。桃朔白掐动手诀,牵引花满楼的鲜血绘制符文落于蛹上,光芒一闪,符文隐入蛹身,逐渐蛹就发生了变化,一息后,床上的蛹便似脱掉了壳子变成了人,此人与外间的花满楼一模一样。
桃朔白再度做法,拽出花满楼体内的君实之魂,封入这副新的身躯。
外面的花满楼只觉得心头一空,好似缺了什么,本能的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