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无能为力
序幕·不能保护你
by/酉鸡
今天是阴天。
告别厅里在播放着哀乐。
你静静地躺在那,身上穿着的军装比平时齐整多了,肩章也升了一等,胸前挂着好些你拿过的勋章,上头还盖着鲜红的旗子。
四周都是花,黄的白的,没有香气。
你的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如果是之前的你看到自己这样,可能要气得骂娘了吧。
我和战友们一起向你鞠躬,耳边听到你母亲的啜泣声,我的眼泪还是不小心掉下来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哭,所以鞠完了躬,我就走了。
我坐在车上最后边的角落,把脸埋在手里,使劲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车子发动,我才又后悔,没再多看你一眼。
我想下车再去看看你,却被战友们拦住。
我看到那高高的烟囱上冒着黑烟,我的心都裂了。
那天你明明伤还没痊愈,那天你明明可以不去执行任务。
你笑着说万事有我,我会保护你。
可是结果,却是你为我挡了那一枪,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那天的天也像今天一样,阴沉沉的,憋了很久,也没下雨。
我最后还是哭出了声,我喊着你的名字,想让你回来。
战友们也都哭了,他们没人劝我,也只和我一起哭。
哭着哭着,我睡着了。
我好像回到了连队,又好像没有。
我好像打了饭吃了,又好像没有。
我好像在宿舍见到你,又好像没有。
对不起。
对不起。
开端·命运交错的夜晚
by/巳蛇
距你离去那天,已过了快两个月,我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听说悲伤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消沉,和接受。
我想我可能还未能接受,却也无力再去“讨价还价”什么了。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我想我现在应是“消沉”了吧。
但这么说又似乎不准确,每日的训练我仍是照旧参加,该出的任务我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就连休息的时候我都独自一人再到训练场上去操练,我好像比从前更积极更活跃了。
可是指导员却觉得我这样是不正常的,非要让我休假几天。
但休假,我又该去哪呢?
我无处可去,所以我来看你了。
你那碑上的照片真帅,比平时还要帅,只是上头那寥寥数语,刺得我眼疼。
我揉了揉眼,却已没了泪。
在陵园外头,我撞见了你的母亲。
她把我带来了你家,给我看了你从小到大的相册,她温柔地讲述着你的人生,你那我未曾参与过的前十八年的人生,我也给她讲,讲你我在部队里的点点滴滴,讲了你我的爱情。
你的母亲又一次的哭了,她说你曾经告诉过她我们的事,她当时说过死也不会接受,而今,若你还在,和谁在一起又能如何呢?
我躺在你的床上,仿佛还能嗅到你残存的气息,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桌上摆着你的照片,还有你母亲燃上的三炷香,她说今天是尾七,你会回来梦里看我们的。
你会吗?
零点的钟声舒缓的响起,你站在了我面前,我揉了揉眼,才知这不是梦。
发展·阻力
by/卯兔
闹鬼了!
我吓坏了,从床上跳起来,缩在墙角。
你脸上还化着那天的妆,实在怕人。
“我找你找了半天,没想到你来我家了。”你的笑容也很吓人。
“你找我干什么?我还没活够呢!”我牙都在打颤。
“咱们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那今天也不是那天了啊!都过了四十九天了!”
你又笑了,“看你吓的,我还能害你吗?”
我听你这么说,不那么害怕了,伸了伸手,却摸不到你,然后我又开始难过了。
我明知道你是鬼,又好像忘了这码事,跟你聊了半天,感觉把咱们之前没说完的话都要说完了。
不知不觉天要亮了,你说你要走了,我又开始舍不得。
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我还是问了你,能不能复活,毕竟现在连鬼都是有的了。
你说复活可以,但你肉身已经火化了,必须还要找一具肉身来用,要在今晚十二点的时候把肉身带到你的墓前,你就能复活。
我去了离墓地最近的医院,算着时间必须在十一点之前找到合适的尸体从医院出发才能赶到。
可是医院有保安,太平间也有人看着,我花钱买通了保安,又拿军人的身份吓唬了看守的人,费了半天劲,终于找到一具合适的尸体。
但是就在我把尸体装好要带走的时候,家属来了。
我被打了一顿,拼了命跑出来,擦掉眼睛上的血,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高潮·无法抵抗的洪流
by/戌狗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一则因为不能救你,二则,也因为自己会愚蠢到想来偷盗尸体。
这种违反道德也违反法律的事,就算为了你,我也不该的。
我抬眼望了望天上的星,听说人过世后就会变成一颗星,此刻你是否也在天上看着我?还是因为你还有回来的可能,因而你的那颗星也还未亮起?
我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