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和郭盛赶到南昌, 将朱厚照带援军的过来的消息传达, 王守仁出现时一身盔甲,头上用布条紧紧束起,手拿佩剑, 眉目锐利,曹炎彬和童乐几乎认不出来了。
梁思等便住在军营里,等朱厚照的援军,将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时, 不小心腰侧撞倒了车辕,便只能扶着车辕一动不动。
郭盛扶着梁思进屋,让曹炎彬和童乐在外收整行李, 关心道:“怎么了?”
梁思摆了摆手,却抽气连连。
郭盛眉头紧蹙,去翻他衣衫,梁思靠在床边稍微缓和了一下, 陡然接触到冰冷的触感,浑身一颤。想着这几日郭盛每天晚上为他上药,伤口的疼痛竟然微微发着痒,郭盛的指尖划过,才感觉好些,可是刚一离开,这痒仿佛比刚才更甚。
郭盛望梁思神情不对,教训他道:“受了伤,就不要总是鲁莽。”
梁思连连点头,满脑子只想着郭盛再去触伤口,觉得伤口上撒了糖似的,这受伤是受对了。
宁王将大半的兵力挪去攻打南京,南昌并无多少守军,但是自古以来攻城都是一个耗时耗力的活。王守仁打听到,安庆已经岌岌可危,必须尽快攻下南昌!
王守仁去问梁思和郭盛朱厚照的援军可到了?梁思立刻让童乐快马加鞭打听。
夜里,梁思和郭盛从夜市散步,忘了童乐已经被派出去了,只剩曹炎彬一个人,两人回来后,就见曹炎彬哀怨的看着两人:“头,你们都不带我。”
梁思笑了一声,语重心长道:“炎彬啊,你也要抓紧了。”
曹炎彬郁闷了:“……”
月光皎洁,在窗扉上落下一层银灰,梁思躺在床上晃着腿,郭盛在桌前看了一会书,梁思的腿晃啊晃啊,突然一停,目光一亮,郭盛的书阖上了。
梁思道:“是不是该上药了?”
郭盛点头,打开新买的药膏,南昌的药铺没有买到以往惯用的药膏,是新的一盒,打开一阵药草香,隐隐约约有着野菊花香味。
郭盛抬头,一愣,梁思已经脱的只剩袭裤,乖乖在床上等着,目光比月光还柔和,郭盛心头一动。
梁思舒服极了,躺在床上,腹部清清凉凉,菊花香侵入鼻尖沁人心脾,郭盛望着他腹部,目光微微下移了,顿了顿。梁思突然撑起上半身往里收身体作正,似乎有话要说,却在收身体时下腹连着胯间划过了郭盛的手。
两人随即都是一怔。
郭盛微微垂着眼,收回了手,放在身体一侧。
梁思怔怔的坐在床上:“……!!!!”
梁思脑中的弦如断了又接,接了又断,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再然后后知后觉的起反应。
郭盛原本目光垂着,突然抬起头望他,却是一句话不说,将脸扭到一边,梁思望着郭盛一侧通红的耳朵,目光渐渐下移——
倏地全身一个激灵!梁思立刻扯来被子盖住凸点,慌张道:“我、我、我……”
郭盛将目光转了过来,梁思一瞬不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们睡一觉吧?梁思目光闪躲。
郭盛定定的望他,等他说话,梁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郭盛突然望着他道:“我们是不是到上床的步骤了?”
梁思一瞬张大了嘴巴:“……?”啊?!!!!
郭盛清清正正的坐于床边,面容清冽端庄,目光清和,一副谪仙不染的模样,梁思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郭盛等了半天,等不到梁思回应,便凑近了他,按住他肩头,吻了上去。
梁思睁大了眼眸。
郭盛按着他肩头,跪伏在他身侧,身体剧烈的颤动着,在他裸着的肌肤上流连亲吻,每亲吻一下身子颤了一下,郭盛重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膏药,目光晶亮,幽幽的闪着光,梁思怔忡的看着郭盛之际,下|体一凉,有清凉柔润的东西探入。
梁思想起傍晚的时候,郭盛说药膏没了,梁思说伤不需要涂了,郭盛却坚持拉着他一起买药膏……
原来他的郭大人这样的郭大人!
清早,日照高头,火烈烈的烤着大地,蝉叫声不绝,曹炎彬在院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念叨着,头这一天比一天早睡,怎么一天比一天晚起?
屋内,梁思翻了一个身,脚跷到郭盛身上,郭盛将头凑近,埋进他脖颈连续吻着,两个人迷迷糊糊在被下抚摸着对方,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曹炎彬已经打了三套剑法,负剑而立,看着纹丝不动的门,肚子饿得开始癫狂,“倏地”剑法也开始全魔乱舞。
到了将近晌午,梁思和郭盛推开了门,两人神清气爽,面色晕红,直接无视了曹炎彬走了过去。
曹炎彬:“……”
“啊?炎彬?你怎么在这?”梁思倏地回头,似乎意识到刚刚看见熟悉的人。
曹炎彬:“……”
曹炎彬道:“头,昨天不是说好一起去吃最近的雨泽楼吗?”
“哦,对。”梁思一笑,立刻拍着曹炎彬肩,“走吧。”
雨泽楼,曹炎彬拿着筷子:“……”
对面两人你来我往,曹炎彬看着满桌的菜,很奇怪,这多么菜,需要相互夹吗?
曹炎彬灯笼当的想当闪亮,被自家头嫌弃快要怀疑人生了,他终于感觉到童乐的好啊。童乐啊,你在哪?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童乐迟迟没有回来,王守仁倒是来了一趟,说不能在等了,要立刻攻下南昌,梁思和郭盛互望了一眼,也觉得时间紧迫,当即跟着王守仁进了军营,军中将领早已商议过,决定明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