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逸交个男朋友还他妈搞得人尽皆知是怎么回事?!
徐越没理那人的挑衅,他连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多说可能还会露馅。
“不理我?”那人摇了摇头,走上前一步,用自己的右肩迎着猛撞了一下徐越的左肩,“等会儿可别抱着我的大腿喊‘饶命’。”
还没等徐越反应过来这次莫名其妙的挑衅,面前的三个人每人往地上扔了一根木棍,徐越猛然一惊,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左右手里一直都各拿了一根木棍。
钱孟昭和大黄都弯腰拾起了木棍,看徐越还愣着,钱孟昭从身后推了他一把,皱着眉说:“程时逸,你发什么呆啊?捡起来啊。”
“看来前几个月出了次车祸整个人都傻了。”对方带头的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表,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老规矩,二十分钟。不打头。白线外是安全区域。”
这时候,徐越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了……
这他妈根本不是打篮球!
是赤果果的打架斗殴!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都会走情节向
☆、第34章
徐越不出所料地光荣进医院了,同时也是三对三的六个人中唯一享受到救护车待遇的人。因为进的是急诊,碰到的医生好巧不巧,就是上次徐越被肉肉抓伤时给他打针的汪医生,和傅庭川认识,自说自话的就给傅庭川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徐越受伤的事情。
“没伤到头,也没内出血,不过折了条胳膊,身上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正好看到把他认了出来和你说一声,他现在醒着呢,还有几个同学陪着……”
汪医生那句“你要是忙的话不用过来”还没说出来,傅庭川就抛下一句“我马上过来”,匆匆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五个满脸伤痕的男人在傅庭川面前一字排开,低着头像犯|罪分子一样,个个保持缄默。
傅庭川今天眼睛不舒服,没有戴隐形眼镜,反常地戴着无框眼镜,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下来,搭配起来看上去相当严肃。
他大二那年当过一学期学生会会长,在学校小有名气,基本人人都认得他这张脸。傅庭川也算是他们的学长,又当过“官”,这几个小子可能怕这事捅到学校那里去没好果子吃,也不敢对傅庭川造次,表面看着还挺谦虚的。
钱孟昭第一个说话,他的右嘴角肿了一大块,额头破了点,上面有凝固的血迹:“那个……我们只是闹着玩的,谁知道程时逸他骨头那么不经敲,一记棍子下去就断了……”
大黄闻言看了钱孟昭一眼,欲言又止。
钱孟昭很明显在扯淡,他们三对三这么玩了不知多少回了,虽然几乎每回盟友、敌人不一样,不过规则一样——脑袋是重点保护区,一不小心就出人命,所以不能碰;至于其他的嘛,折条胳膊腿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谁叫他们这回倒霉,被个路过的流浪汉看见了,还多管闲事的插了一手,叫了救护车,才惹出这一出。
好在现在警|察和学校都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不知道傅庭川是什么个意思。
他们从前常和程时逸玩三对三,那段时间混得很熟,知道程时逸性取向方面的秘密,不过这是只属于他们这个群体的“特殊游戏”,既然是游戏,就有游戏规则,其中就规定了游戏参与者的私事和游戏内容一样,不能透露给外界。
所以,程时逸这个秘密才能保守到现在。
傅庭川毕竟是学长,在a大算个人物,而且不知为何,a大医学院的人在这个学校的地位似乎就是高人一等的,他们完全没想过傅庭川就是程时逸的“前男友”,钱孟昭和大黄和程时逸是一个专业,但不是一个班,只有部分课是和程时逸一起上的。他们确实见过傅庭川和程时逸说过几次话,但只以为他们是普通朋友。
在这间医院里实习的a大学生很多,所以见到学长也是见怪不怪,他们并没有多想。
“你们先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吧,这边……等我问过他是怎么回事后再说。”
他没把话说死,“再说”两个字带有无限空间,大有“天高任鸟飞”之感,那五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默默走开了。
傅庭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进病房,就听见徐越杀猪似的嚎叫。他那只折了的胳膊刚打完石膏,医生正在帮他身上其他的伤口做消毒、上药,也不是几寸深的割伤,连血都没见到几滴,这人叫得像是自己扯住他命根子了。那位小医生还年轻,刚接替汪医生这活,本以为是个轻松的活计,谁料到遇上这尊大佛,不觉眉头紧蹙,嘟囔:“有这么疼吗?”
“有本事你试试啊?!”徐越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曲了,“轻轻轻……你轻点……别碰到我胳膊!”
“都打过石膏了,你当豆腐做的呢?一碰就碎。”傅庭川走到他病床边,嘴里飘出一句凉飕飕的话,低头和那位医生说了句什么,那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棉签药水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走了出去。
徐越看到傅庭川的时候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又恢复了镇定:“汪医生通知你的吧?切,就知道告状,你又不是我家长。”
傅庭川闻言皮笑肉不笑,抬手就给他来了个狠狠的暴栗,徐越吃痛地捂了捂额头,朝他嚷嚷:“你神经病啊!”
“你没事干嘛和别人打架?皮痒了还是嫌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