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明月轻飘飘的说道:“我看到了赩光,还以为他来了,你怎么会有巫溪的赩光石?你见过他了,他给你的吗?他收你当徒弟了?竟把东西都传给了你。”
“赩光?东西?我没有见过巫溪,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易擎的目光落在了腰间的赩光剑上,忽然说道,“赩光是爹给我的,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似得,姒明月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赩光在易凤知手里?那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
看来赩光还隐藏了一些父亲没有告诉我的东西。
“你要谈吗?还是要我站在这里看你发疯?做出一副求而不得的怨妇模样,让我见证一个女人最失败最落魄最凄惨的场景。”易擎的嘴巴向来刻薄又恶毒,失去冷静的姒明月倒是慢慢回过神来,不欲跟易擎逞口舌之争,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冷冷看了易擎一眼。
“你给我惹得麻烦,还有脸问我要不要谈吗?跟我过来。”
婀娜多姿的女魔撩了撩长裙,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她是上云界魔族仅剩的首领,男人要走的路,倘若由女人来走,要更难上千倍万倍。
人与魔,都不例外。
也正是因为如此,易擎虽然憎恨姒明月,但并不会看不起她。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断更两天,星期日恢复更新,最近身体有问题,有点吃不消。
e还有个事情就是树大招雷最近可能要出预售(或者印调)封面已经出来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老粉或者说看过那篇文
e有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大概微博上会发,下次更新我也会讲一下
价格可能不太便宜,在六七十左右=l=应该不会再印了,我也感觉人气没多少,反正就……
没兴趣的无视吧
第71章 木片
四季美景,轮流更替, 而今正值酷暑炎夏, 不知又是哪家的热血儿郎屠戮了妖兽, 浓重的血腥气穿过枝叶, 蔓延在空中,远方野兽最后凄厉的嚎叫长鸣不绝,
默徵握着竹简坐在房内,手指搭在那具占据他床榻已久的死人腕上,如他这般修为其实早已寒暑不侵,不过天气炎热, 心胸自然也不太畅快,尽管热气不侵人体, 可外头被晒蔫儿了的花容面跟鬼柳却没这么好的运气,各个萎靡不振,愁眉苦脸的,连嘶吼娇笑都发不出来了。
但是这个人的身上却似乎越来越冷, 在炎夏竟似寒冬。
紫檀木的桌上放着零零碎碎的器具,默徵将竹简铺展开架在木架上,取笔蘸饱了墨, 在空竹片上写下十二个字:六月初一, 赤乌,死者并无异常。
他将东西搁在一旁,把长发挽起,衣襟微敞, 顺手将桌上的羊皮地图挂在了墙壁上,打算去外头的小池打水浇花,等到他提着小木桶回屋浇自己桌上那盆翡翠白昙的时候,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身着紫衣的男人脸色苍白,正坐在桌前看自己摊开的竹简,他抬起头看了看地图,又转过头来瞧了眼默徵,神色没什么变动,也并没有说什么。
不是魂魄。
默徵心里一动,将小木桶放下,舀水浇了浇白昙,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苏怀静却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缓缓开了口道:“易擎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声音很清楚,不缓不急,日光尚还明亮,透过他不知照向了何处。
“我也不知道。”默徵脸露笑意,神态有几分君子的谦和,似乎对苏怀静的转醒毫无任何反应,目光转向床榻之上,尸体依旧静静躺着,他沉吟片刻,笑语道,“他说的不错,你的确是个有趣的人,也的确令人惊讶。”
苏怀静便没有再说话了,他站了起来,安静的坐在床榻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好在他快要醒过来了。这段时间他为了早点醒过来,一直陷入深眠状态,但是系统一直存在,大概告诉了他默徵跟易擎的关系。
既然默徵是易擎的故人,而易擎又过来找他照看自己,很显然两个人的交情哪怕不是朋友,也是可以利益的相关方。但是同时也说明一件事,他最不希望的结果出现了——易擎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易擎,而且情况可能要比这个更糟,倘若说当初易擎只是想看到上云界的人死,那么这次他恐怕要搞大事情了。
当初隐居时,易擎跟他暴露过自己的短处,魂魄残缺不能长久,易宣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等到长肥就可以开杀。
而有趣的是,三年的隐居,让易擎变得很虚弱。
系统希望他能帮助易宣登上高峰,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无解的谜题,怎样的高峰才叫高峰,没有标准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结果;包括能否重新作为凡人,系统也并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只是说可以尝试。
苏怀静并非对此毫无所觉,但是他依旧决定踏进来。
一个人倘若没有信念,也没有梦想,自然也就会毫无畏惧,唯一羁绊他的,使他还想回归故里的就是亲朋好友,他孑然不多的挂念。而现在,苏怀静只想知道,死过一次的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易擎的挂念。
有挂念的人才会有底线。
有作为他的底线,许多事情也就会方便许多。
苏怀静虽然无法感觉到那种炙热的爱情,也无法体验到爱情所带来的一切痛苦跟快乐,但是他却很清楚这种感情的变化有什么区别。
易宣爱他,那是青年稚气的爱慕,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敬仰、喜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