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猜,猜到了我就说,要是猜不到……”但是姜源觉得半压在君律身上的姿势还挺舒服的, 就用力扯了一把,没让君律坐起来。
很明显,姜源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在说, 要是君律猜不到, 他就不说了。
“这个……你得让我想想……”君律深吸口气,认真开动起了脑筋。
“那你可得好好想,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若是猜错了,可是没有机会重来的。”姜源半撑起身体,抓住君律散落的一缕额发在手里把玩着, 好整以暇地说道。
早先看到姜源来了, 君律就只顾着高兴, 根本没有细想过他为什么会来。这会儿静下心慢慢分析,才发现整件事都透着不可思议, 就是和风暗中给姜源打了小报告,他也没道理来得这么快的。
“阿源,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回去?”君律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这个可能。
姜源得意地笑笑, 摇头道:“我和你们家其他人又不是特别熟,我留下来做什么。”
君律想想也是,姜家以往和君家的交往并不算密切,姜源和他三位堂兄都只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其中姜源和君微还有点小小的互不待见,姜源不在他的院子,的确不大可能在君家久留。
“那就是我们心有灵犀了?”君律再想不到其他可能,只能试探性地猜测道。
姜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笑着捏捏君律的脸,挑眉道:“算你沾到了边,不过这是第二次了,所以奖励取消。”
“阿源,不要这么残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要是姜源没说有奖励这回事,君律猜错也就猜错了,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和奖励擦肩而过了,他就觉得有那么点不爽。
“不行。”姜源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好一次就是一次,我们要言而有信。”
君律还不死心,扯着姜源的袖子撒娇道:“源哥哥,你别这样,我求你还不行吗?”
姜源曾经想方设法也要君律管自己叫哥哥,可君律刚才的这声“源哥哥”实在是太甜腻了,饶是姜源心理素质不错,也被惊了一瞬,随即方道:“撒娇没用的,小朋友多叫两声哥哥来听……”
见姜源游刃有余地化解了自己的招数,君律立即放弃了温言软语的撒娇路线,改用起了杀招。
趁着姜源毫无防备,君律嗖地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开始伸手去挠他的痒痒。
姜源怕痒,而且是比一般人更怕,君律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却是在今天第一次祭出大杀招。
“说不说?你说不说?不说我继续了……”君律骑在姜源身上,神情略显嚣张地问道。
“小混蛋,谁教会你这一招的,你给我等着!”若在平时,姜源的武力值并不比君律差,而且他在年龄和身高腿长上还有点小优势,可今天是特殊情况,腰酸背痛的姜源实在是反抗不能。
“这叫无师自通!哈哈!”绝招就是关键时刻用的,君律深信这一点,“阿源,你告诉我奖励是什么就好,兑不兑现无所谓,你看如何?”
君律的好奇心太足了,不问清楚姜源计划的奖励是什么,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这可是你说的,我说了你可别后悔!”姜源挣扎了好一会儿,不但没有挣开君律的桎梏,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他干脆也就放弃抵抗躺平不动了。
“不后悔,坚决不后悔,你快说!”既然姜源不挣扎了,君律也就顺势躺了回去。
姜源眨眨眼,斜斜地睨了君律一眼,似乎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不过他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从你家出来,我看天色还早,就去了阿宁那里。你猜阿宁在做什么?你肯定猜不到的。”
“你都说我猜不到了你还让我猜?”君律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委屈。
姜源这回倒是没卖关子,直接就把答案公布了:“阿宁在做河灯,亲手做河灯哎!”不怪姜源大惊小怪,主要是做河灯这种事,他和姬宁从小一起长大,从来就没见他动过手,真是太意外了。
比起姜源,君律的表现就要淡然多了:“今日是七夕,阿宁肯定是约了阿微要去放灯。”每年的元宵和七夕都有放河灯的活动,河边也有卖灯的,但是哪里比得上自己亲手做的有诚意。
“你为什么不惊讶?难道你觉得这事儿很常见?”姜源表示自己看不懂君律了。
“不是不惊讶,而是觉得理所当然。”姬宁先对君微有意,主动点也是很正常的。
姜源撇了撇嘴,继续往下说道:“放河灯不是为了祈福吗?虽然我知道你多半不想去,可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七夕,所以看到阿宁那里有材料,我也做了两个河灯。”
“你会做河灯?”君律的关注点明显有点出乎姜源的意料。
可他还是老实点头道:“我当然会了,从小就会。”要不他娘不会说他比阿宁调皮多了。
“你做了什么样的灯?”得知姜源还给自己做了河灯,君律心里暖暖的。
“一盏金鱼的,一盏莲花的。”姜源到底不是专业的,特别复杂的河灯也做不来,“你喜欢哪一个?”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君律看着姜源的眼睛说道:“明年元宵,我们一起去放河灯。”
“河灯我可以帮你做,但是祈福的纸条得你自己写,我原是打算派人过来的,但是拿着灯回家的时候,长史跟我说我爹我娘出门吃饭赏灯去了,叫我自己看着办,于是我又折回来了。”
后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