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蹲在浴室里,发泄地把任由热水冲刷着后背,谁把谁当谁了。
王琦每次想这个问题都很想笑,他以为自己可以哭出来,但是每次都发现眼睛像是变成死海,波澜不惊。
深深叹着气,王琦望着流进下水道的水,想着他们汇入更多污水的场景。
躺在床上,空洞地想,什么时候分手呢,总不能被玩死吧,死掉的话容序会很难过,妈妈也会。
说到妈妈,王琦觉得应该回去陪一阵子老人家了,再说这次被弄的这么狠,短时间内方昊是不会再找他了。
转眼2个月,容许因为新项目,忙的热火朝天,也没顾得上他,王琦在妈妈的悉心照顾下,养的白白胖胖的,捏了捏腰间的赘肉,王琦心想再这么呆下去,估计变成猪,决定回自己窝。告别不舍的妈妈,王琦提着王妈让带的各种好吃的,大包小包的回来自己的公寓。
容许,我回自己这儿了,你啥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
王琦很想吃点重口味的,妈妈的饭永远清淡地可以养鱼。
没空。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不是□□,就是等着□□?我这努力挣钱呢
一顿火锅,不耽误你挣钱啊,我按时薪付你工资
行
。。。
王琦望望天花板,反省自己是不是没有看好发小,让他误入歧途,钻钱眼里了。
下午两人进了一家火锅店,王琦的石膏还没拆,除了生鲜,他点了一堆,够3个人吃了,容许也不介意,他可是按时薪来的,就见锅刚开,容许默默打开了手机计时器,在王琦眼前晃来晃,王琦一脸黑线。
操
容许满意的开始往锅里下肉。’话说,你男人的项目开展的似乎不顺利,那个楼本来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知道的吧。’
是么
‘嗯’容序挑了下眉,’你不会等着看戏吧’
‘不是看戏。’一口牛肉丸,沾着辣椒酱,香啊。
‘哦?’容序倒有点好奇了,等着王琦说下去;
一边嚼着牛肉丸,一边等着锅里的蟹□□,王琦说,’我赚点嫖资。’
容序把熟了的肉全捡给他,’真争气,你小心点阿,毕竟惹小人很麻烦的。’
’放心放心。’
两人互相抢了会儿金针菇,也就不说话了。
泛着白气的火锅,吃得鼻尖冒汗的两个人,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到大学,从大学到现在,也许从现在到老的不能再老的未来。
回公司的容序,想了想,还是觉得方昊那人不可能这么容易被算计,所以让秘书看着王琦的动作,有什么问题立马报告。
话说王琦认识方昊有一年多了。
那会儿王琦刚刚和爱了4年的学长在机场互相拥抱,潇洒挥手告别。要去美利坚的学长哭的稀里哗啦,王琦倒是一脸温柔和隐忍,’学长,再见’
一转身,王琦就问容序,刚刚是不是特别酷。
容序当时以为他会哭,一听他说这个,差点气笑。
当天晚上在人头攒动的酒吧,王琦就看到了西装革履的方昊。
打量了一晚上,抛去无数个媚眼,方昊微笑着坐过来。
王琦头一句就是,’我没谈过上班族,不如我们试一下。’
方昊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充满笑意,说好啊。
二个人之后约了一次散步,然后就滚到床上去了。
容序每次说起来,都觉得这两个人某些部分真是出奇的相似,一样让他不满。
而且他们对待爱情的方式都太过相似,不过一个是真的,一个,则是伪装的,真假孙悟空里,被佛祖现形,被打死的,是那个假的。
又过了不咸不淡的几日,王琦看着手上的资料,望着上面的数字,迟迟没有拨出去已经打好的号码。
王琦捂着跳动的心脏,还是舍不得啊。苦笑着,瘫坐在沙发上。
恨,厌,恶,但是还有一丝扯不断的东西。
应该打这个电话的,将那些迟迟不搬迁的钉子户过户到自己名下,这样自己就可以主宰那个人的项目,对于自尊心那么高的人,这无疑是最狠的报复,他不得不跟看不起的自己低头,不得不照着自己的剧本来演。
应该这么做。
筹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地上,王琦觉得快要窒息了,空气越来越少。
大口喘着气,他努力去够地上的手机,按下快捷键,容序的名字闪烁着。
‘王琦。’
他想说’容序,我喘不上气了,他想说容序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么。
但是他发不出声音,他连把手机举到耳边的力气都没有,手机再度滑落。
王琦像是放弃了一样,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王琦觉得应该以微笑迎接死亡。
可惜,死亡并没有来接他。他被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道呛醒。睁眼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转头,是挂着熊猫眼的容序,一脸严肃,看到自己后终于放松了的神情,竟让自己有些想哭。
’容序。’因为水分缺失,王琦的声音听着有点嘶哑。
容序皱了皱眉。倒了点清水喂给他。
王琦讨好地朝他笑笑,但是遭到了无视。
容序什么也不问,只是不说话,不给好脸。
王琦只好伸手扯着他的衬衫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容序败给病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开始数落起来。
’至于么,老子看你谈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