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祁天试探性的叫他,他跟程昱处的久了,知道他这种时候最可怕,这人就爱反着来,面上多平静后果就有多严重,又不敢强硬,只好小声说:“程昱,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是不是得注意点影响……”
程昱根本没有理他,分贝骤然大到临界,冲王建国吼:“老子问你准备干吗?!!”
“啥也不干啥也不干……”王建国慌张中语不成句,“程少我是真不知道,真的真的我对天发誓,我不知道他跟了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打你都嫌脏了老子的手!”
“是是,”王建国以为程昱要放过他了,连忙附和道,“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让程少操心了……”
“但是不给你点教训又怕你记不住再犯……这么着吧,”程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周局啊,我程昱。我这儿有个人犯了点事,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什么?多久啊?”程昱看了眼吓的差点尿裤子的王建国,说:“看我心情吧。”
程昱这次可是玩大了,直接把人整进号子里了,祁天心想,也怪这个王建国倒霉,惹谁不好惹到这位活祖宗。不对,是活祖宗的心肝。
作者有话要说:
☆、教训
七号回了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一直觉得程家势力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超过了他以往人生的全部见识。他没有一点点的攀上大树的侥幸感,浑身上下唯二的感觉就是畏惧,和抵触。对这个人,这个家族,这些权力和权力间的纷纷扰扰的畏惧、抵触。就像一张网,明明只是人家的事,可是旁边的人在不停的编织,网越来越大,慢慢的把自己卷了进去,而自己却没有随时喊停的权力。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安全。
如果说介于程昱的暴躁脾气他以前不敢有什么意见的话,现在就更不敢了。七号甚至能想到他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合程昱口味了,或者哪个举动招他烦了,他会一个电话把自己也关起来。
程昱当然猜不到他的心思,也没有猜别人心思的习惯,把七号往床上一放,就开始教训了:“说,干什么去了?让你随便出去了吗?”
七号不说话,两手紧张的握起来。
程昱看出来七号紧张了。紧张也好,就当给个教训!随随便便就溜出去了,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吗?!程昱这么一想,语气刻意加重了:“下次再这么腿贱,老子就把你锁起来,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了你,明白吗?”
七号惊恐,忙不迭的点头。
程昱一看他这样子就心软了,可他还一时间不好马上收回话,只好继续责备的说:“是不是让你做的事太少了你太闲了都想当英雄了?人家不愿意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世界上强-奸的事儿多了,要是每件你都管,你管的过来吗?再说你要是有能耐也就算了,没能耐你瞎凑什么热闹?”
七号看着他,很认真的听着。
程昱也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硬着来,他能跟你吵半天,你要是服软了,他反倒没那么生气了没那么强势了。于是程昱叹口气,语气跟着降下来:“七号,不是我说你,平时看你对什么事也不上心的,这次怎么就那么上心?嗯?”
依旧没回应。
也不知道七号是知道错了,还是坚信自己是对的可是又不屑解释,总之他坐在床上,眼睛也挺有神的,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程昱自己渐渐的也没词儿了,跟着一块儿沉默了。隔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又激动的叫起来:“我那天,啊,不是才跟你说过,以后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先找我,你记了吗找我了吗?记吃不记打,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我记了。”这次七号说话了,样子有点委屈。
“还顶嘴?”程昱瞪眼,“你再给我顶一句试试?!”
“……”七号果然不敢说话了,连委屈带紧张,憋的脸都红了。
程昱看他可怜样,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过分了,毕竟小孩刚刚才从虎口脱险,还没回过神来,逼的这么急干什么!况且没记住也就没记住了,以后多说两遍不就记住了吗。
后来的后来祁天和程昱聊起这次十分感慨:“程昱,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喜欢七号喜欢到了那种地步。原先我以为你对他很有兴趣,可也以为仅仅是有兴趣而已。”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吧,程大少原计划对七号的严肃批评就化为了几分钟的对话,而且对话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了。就像祁天说的,这件事论起来最倒霉的,恐怕就是王建国了。程昱自然不会专门过去一趟看他反思的怎么样了,于是就这么一天天关着,王建国一度怀疑这位程少爷已经忘了这世上还有他这么个人。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祁天,深刻的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去管一管的话,王建国恐怕出狱无望了。况且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不定哪天就求到人家门前了呢。于是一个星期以后,祁天就收拾收拾过去看他了。
某拘留所。
王建国看起来人相当的憔悴,哭丧着脸说:“祁天啊,我知道你跟程少关系好,你帮我问问这还得关多少天啊?这也没个准数的我心里虚的慌啊。再说我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么多天,别人该怎么想啊……”
“程昱不是没让没收你的手机?”
“我哪里还敢开机啊!”王建国一脸冷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