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玉应了方睿之后,转而对管家道:“告诉祖父,我与人有约,晚些回来。”
方睿做出了请的手势,沈玉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自在,笑容也有一分不自在。
看这自己的恩公离开,恒娘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太保府的管家,那管家却犯了难,公子也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个女子,也没说要赶走。
想了想,还是道:“你随我来。”
恒娘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跟在管家身后的时候,转回头看了一眼沈玉的背影,那一丝笑意带着一丝的羞涩。
沈玉现在都不知道,惦记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一个知道了她是女儿身的男人,一个是以为她是男儿郎的女人。
方睿和沈玉只是走出了人群,走在大街上,大街繁荣,随处可闻小贩的叫卖声。
避开了推着木板车而来的小贩,方睿看向沈玉,问:“沈玉,方才那名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理?”离开了太保府的范围,方睿也直称呼沈玉名字。
沈玉微微一怔,随即答道:“若是她真的无依无靠的话,太保府多一个人,也没有什么。”
他就猜到了沈玉是心软的,这心软肯定是要不得,一软就多了个女人和他抢沈玉,虽然沈玉也是女人,可不得不防呀,他上辈子知道了沈玉是男儿身都能接受了,别人难道就不会在知道沈玉是女儿身的时候还义无反顾?
到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男人和男人不奇怪,女人和女人,似乎也不奇怪了……
方睿的三观自从被沈玉的一句“臣是女儿身”以后就变得更奇怪了。
“沈玉你莫要糊涂了。”
沈玉闻言,不解的看着方睿:“陛……”
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方睿一笑:“叫我方兄,如何?”
沈玉微惊,还是喊了:“方……兄,怎么说我糊涂了?”
“不是我怀疑,而是你觉得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从嗍州到金都寻你,难不成你真的认为她真的只是来报恩?”
沈玉看着方睿,有些茫然:“不然?”
看着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别人肖想的是她,在情感上面白得像一张纸的沈玉,让他突然心生罪恶,好想好好的给她上一堂课,告诉她关于情爱这些东西,他都怀疑,沈玉是否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生下来……
方睿莫名的感觉,沈玉可能还真的不知道,或许还认为只是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睡一个晚上,这孩子就有了。
“不然你觉得如果当初一个长相丑陋且还好女色的男子给她葬了老父亲之后不用她报答,她还会千里迢迢赶着来报恩?”
沈玉蹙起了眉,当初有不少人要买下恒娘,恒娘好像都没有答应,因为那个屠夫蛮不讲理,所以她才会给了些银钱恒娘,让她把亡父给葬了。
“可是,那些人只是好恒娘色,恒娘只是想卖身为奴为婢而已。”
方睿嘴角一抽:“卖身之后,为奴为婢还是为妾,你觉得这之间,她有选择吗?”
若不是恒娘对沈玉有意,恒娘又怎么会成为了沈玉的妾侍。
沈玉静默了一会:“那我把恒娘打发走了。”
方睿点了点头:“最好如此吧。”他不想在勾搭沈玉的同时还得防着个女人。
――情敌能少一个算一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恒娘这个话题过了之后,沈玉才想起来要问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宫找她。
“方公子,你来寻我,何事。”因为喊方兄这两个字,沈玉真喊不出来,便用公子称呼,除了太子,陛下,沈玉还真的没有喊过其他的称呼。
方睿看向另外一侧,睁眼说瞎话:“出来走走,顺道出来看看民生,体察民情。”
跟在身后的容泰看了眼自家陛下,觉得真是难为陛下他了,明明是出来见沈玉,却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说是出来看看民生,体察民情。
“沈玉。”方睿突的喊了一声身旁的沈玉。
“在。”而被点名的沈玉,也突的紧张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回应一旁的方睿。
方睿看了一眼沈玉,笑了笑:“没事。”
沈玉这么拘谨的样子,让方睿觉得他假扮成他人接近沈玉是正确的,如果他用皇帝的身份来靠近沈玉,只怕沈玉会越躲越远,根本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对身为皇帝的他有感觉,也不会给他一丁点的机会。
以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来接近沈玉,大概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三人到了茶楼中,叫了一间雅间,容泰在雅间外守着,一没有旁人,沈玉就立即行礼:“方才多有冒犯陛下,请陛下见谅。”
方睿其实也挺喜欢沈玉行礼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上前,托住沈玉柔弱无骨的手,然后说一句:“沈爱卿,你怎么又多礼了起来,在私底下不用对朕行那么多的虚礼。
”
手扶了一下沈玉,又立刻松开了手,沈玉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方睿的狼子野心。
收回了手之后,方睿坐了下来,手放在腿上,有桌子的掩盖,指腹微一摩挲刚才摸过沈玉的手,嘴角都是上扬的。
还是和上次摸的一样柔柔软软的,手感甚好。
“沈爱卿,坐。”
沈玉撩袍坐下,一板一眼,非常的严谨。
等沈玉坐下,方睿问:“沈爱卿,你对今日早朝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沈玉垂下了眼:“那陈池死不足惜。”
方睿嘴角依然微勾,也不说其他的,直言:“人已经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