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动员和激励,梁山军上万战兵和训练新兵的士气一下高昂起来。
林冲乘机提高了各项训练的强度,除了老三样的纪律训练,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之外,又增加了旗鼓号令训练和战斗技能训练。
前面三样训练倒是很简单,无非是老兵带新兵,军官与士兵同甘共苦,这些梁山军已经很有经验了。
倒是鼓号旗令训练有些难度,一些新兵甚至是战兵实在太笨了些。
一连三天,林冲和王寅等人都一心扑在这项训练上,终于勉强能做到层层指挥,如臂使指,令行禁止了。
林冲按照梁山军的编制,在小队长背后插一杆小旗;每一大队增设旗枪手一人,专门跟着队正,若旗枪手阵亡,则由队副兼任旗枪手;
每一都除去原来的旗手之外,再增加一名护旗手,另设鼓号手两人;每一营再增加旗手一人,护旗手二人,军法官一人,鼓号手四人;
另外领兵主将但凡出征,则从背嵬军中征调亲兵一队,从警卫营中征调督战队一队,再有一队旗手和鼓号手跟随。
领兵主将无论是行军还是作战,都通过军旗和鼓号来指挥军队,普通士兵跟着小队长走,小队长跟着队旗走,队正跟着营旗走。
鼓号的作用各不同,小鼓为行军的节奏,大鼓为进攻号令,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号角则用于传递命令。
比如行军途中,主将下令停止前进,则中军鼓号手吹响停对应号角,营旗手听到号令后停止前进,营鼓号手停止前进同时,吹响同样号角,队旗手听到号令立即止步。
这样全军就停下来了,比之前口头下令要高效的多。
而士兵只要队列训练合格,能分辨简单的号令,经过简单的训练就能形成条件反射,做到令行禁止,层层指挥。
三天后,林冲带着一众文武官员,前来检阅训练的成果,许多乘着训练间隙休息的新兵,还有一些家属也跑过来观看。
接受检验的梁山军成军最早的四个步兵营:背嵬军步兵营,野战军步军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
两千战兵,穿着崭新的红色战袄,身披全身铁甲和半身甲,一声不吭的肃立着。
四个大大的方阵,二十个横排,一百个纵排,组成了完美的阵容。
横看,是一条线,竖看,也是一条线,斜看,仍然是一条线。
所有人都站得纹丝不动,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这样的军容军貌,在大宋立国百年以来,何曾见过?
林冲很满意,微笑着下令道:“开始吧。”
王寅点点头,来到校场前方的点将台上。
“背嵬军步兵营向左,前进二十步!”
王寅身后的旗手立刻举起背嵬军步兵营的营旗向着指定方向做了个前进的动作,鼓号响起。
场上四个方阵,背嵬军步兵营的旗手也立刻举起营旗,向着左边做了个前进动作,同时鼓号响起。
然后林冲等人还有现场所有的新兵以及家属就看到,背嵬军步兵营果然开始向左转,齐步走起来。
与此同时,王寅又开始下令,一会让步军第一营向东,一会让第二营向西;
很快四个营就各自倒了指定位置,王寅又让步军第一营,第二营原地待命,其他两营呈战斗队形散开;
他甚至还能让背嵬军步兵营第一都前往增援步军第一营,第二都前往增援步军第三营
所有的命令下达之后,都能准确无误的执行,一下就把这些新兵和家属看呆了。
但更让人震撼的还在后头,这时就听王寅一声令下:“集结号!”
身后鼓号手吹响集结号,四支分散的开开的队伍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点将台前集合,仿佛变魔术一般,上一刻还乱糟糟的人群,一眨眼间就又变成了四个整整齐齐的大方阵。
横看,一条线,竖看,一条线,斜看,仍然是一条线。
“直娘贼,太厉害了”
“俺们甚么时候也能练成这个样子”
王寅继续下令:“全体都有,向后转,齐步走!”
啪的一声,两千将士整齐的一百八十度转身,脚步敲打的地面脆响,随即如方块一般整齐的迈步向前。
而在这时他们的前面却突然多了许多障碍物,最前面是从山上砍来的荆棘刺,高度大约到这些战兵的腰部;出了校场之后竟然还有零零散散一排水坑。
眼看这些战兵很快来到这些荆棘刺面前,一名胆气较弱的新兵不由抽抽道:“他们不转向吗?真的走进去?”
“这刺挂在人身上可难受了,衣服也会划伤,这不是折腾人吗?”一名战兵家属道。
然而下一刻,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这两千战兵仿佛是石头人般,速度丝毫不减的走进了荆棘刺里,连摆臂的动作都没有变。
“嘶!”
当看到不少战兵崭新的袄裤一下一下被荆棘的尖刺划破,摆臂时手掌和手背也一下被荆棘割得鲜血淋漓,所有的新兵和家属都惊呆了。
而这时两千新兵已经来到零零散散一排的水坑的面前,这些水坑都不大,更不宽,只需要稍稍绕一下,或者大跨步跳过去就能通过。
想着眼看就要下雪的天,这要踩进水坑里,该有多冷啊。
一名新兵又忍不住的想,肯定有人绕过去,或者跳过去,反正换做是俺,俺一定不会这么傻。
跳一下或者饶一下又没甚么关系!
然后下一刻他就震撼到了,这两千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