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几天,房间里都是灰尘,施世莎说:“看来要叫保洁阿姨来打扫一下才能继续住了。”
白轻翡把行李放下,说道:“不需要保洁阿姨,我可以做。”
施世莎看了白轻翡一眼,笑出声:“你可以做?”
白轻翡说:“当然,哪有结婚后还要找保洁阿姨的,看我的。”
施世莎正想调侃白轻翡很有婚后人士的觉悟,却看见白轻翡已经很认真地换上了做清洁的服装,准备在房间里开动了。
“你不会真的想要自己打扫吧?”施世莎有点想不起来白轻翡什么时候自己打扫过房间,现在这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她非常不放心。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说道:“如果不行我还是去叫保洁员过来。”
白轻翡已经掸掉了一些灰,被呛得连连咳嗽还说道:“我真的可以的,相信我吧。”
白轻翡虽然打扫得过程很坎坷,但是还是一直坚持下来,施世莎到阳台院子整理了一下多日未见的花草,再返回来的时候白轻翡已经把房间基本都整理好了。
施世莎说:“没想到你还是……”
白轻翡笑起来:“当然,我什么都会做。”
两人调笑了一会儿,白轻翡手机响了,陈晚渔打电话过来问她哪里。
白轻翡说:“在我和施世莎家里,才打扫完房间。”
陈晚渔说:“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什么祸,结婚?你们谈恋爱就谈恋爱,好好地结婚干什么?”
白轻翡说:“想结就结了。”
陈晚渔说:“你违约了知不知道,今天下午要马上召开媒体见面,稿子已经给你准备好,你照着念就行,下午2点,工作室碰头。”
陈晚渔说完,不给白轻翡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白轻翡看着手机愣了一会儿,这才把手机扔回沙发,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问道:“怎么了?”
白轻翡说:“没什么,下午要出去一趟。”
施世莎说:“也好,正好我要去公司一趟,顺便送你过去。”
刚把白轻翡送到工作室,施世莎回到公司就看到肖燃一脸神情复杂:“施小姐,你今天还上班?”
“我为什么不上班?”施世莎觉得奇怪,看肖燃的样子欲言又止,“出什么事了?”
肖燃支吾了半天:“你没看新闻吗?”
“怎么了?”施世莎在接到白轻翡后的确不怎么关心新闻版面了,以前她刷社交网站都只是想间接看看白轻翡的消息。
肖燃把报纸放在施世莎面前:“这个……”
施世莎看了一眼,报纸上头版头条大写着:世纪小三叫板施家誓死离婚
施世莎一愣,拿过报纸仔细一看,竟然是左悯情要和施岩德离婚。报纸仔细梳理了左悯情和施家的恩怨情仇,除了没有提楚有年,把左悯情的前世今生全都给扒了出来,还有施岩德的几段fēng_liú情史。
然而跳转下一版面,就是几个子女之间的遗产分配,不知哪个小报搜刮出说施岩德还有几个私生子女,由于施家三个子女都未婚,而施世莎又闹出同性结婚,顺便还蹭了一把白轻翡的热度。
施世莎揉着太阳穴,现在想要知道家里的消息竟然需要通过看报纸,只是左悯情这是玩的哪一出?
施世莎想到施家的律师杜远,顺手给他拨了电话,一直拨了两三个才通。
“大小姐?”杜远的声音非常疲倦,“好久不见。”
“我就开门尖山了,左悯情找你咨询离婚了?”施世莎问。
杜远说:“是,不过我建议她重新找律师,毕竟我是给施先生服务的。”
“怎么了,是她要很多钱,还是爸爸不同意?”
“不,”杜远有点犹豫,“左女士没有要任何赡养费,只要求离婚,施先生的确不同意离婚……”
“不要赡养费?”施世莎觉得意外,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左悯情怎么可能跟钱过不去。
杜远说:“没错,所以左女士现在已经搬离了施家,两人目前正式分居。”
施世莎刚放下电话,肖燃跑进来说:“听说楚夫人好像生病住院了。”
施世莎问:“什么时候的事?”
肖燃说:“有好几天了,楚夫人一直没有走漏风声,我也是听医院的朋友说的,想着无论如何要
告诉你一声。”
施世莎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等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去看望楚有年。
在开车到医院的路上,施世莎一直在想,现在报纸铺天盖地地在写左悯情要离婚,楚有年不会不知道,不过也许她生病住院这几天,并没有力气去关心新发生的事。
施世莎带着侥幸,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左悯情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她穿着深色的套裙,还特意带了帽子和手套,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庄严肃穆。
“你在这里做什么?”施世莎把花放下,在给楚有年打招呼之前就问左悯情。
左悯情微笑了一下:“我们都是来看病人,你可以来,我怎么不行?”
施世莎不再理会左悯情,看了楚有年问道:“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楚有年只是脸色略略有点苍白,她看了看施世莎说:“我正想可能你会很忙,顾不上别的。”
施世莎说:“所以这种事你宁可告诉外人,也不告诉我?”
施世莎看也没有看左悯情,不过这个外人,很显然就是在说左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