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次去南诏,得到了不少的翡翠宝石,可解决家族的一些危机,让大部分的雕刻大师得以回归,另外这件事,也让她在家族内部多一些话语权,她再去管理这张家,想必来自家族内部的阻力会小很多了。
只是,她有这能耐打理好生意吗?这些事情,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不过经过南诏之行,她倒是变得坚强了许多,男人能够做的事情,她未必不可以,况且她还年轻,不懂的可以学。
打理家族生意,看起来复杂,但晏景修离开之时应该也帮她将一些事情处理好了,在外的话,也有那些掌柜们,她只要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就行了,若是运气好,一切太太平平的,她便什么都不用做,这样说来,倒是也没有那么复杂。
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刚进了屋子,才坐下喝了口热茶,傅嬷嬷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掏出两封信件交给她,道:“夫人,有您的信。”
安秀儿伸手接过,将它拆开。
第一封信鼓鼓囊囊的,却是晏景修写来的,上面有他管理店铺的一些心得,以及他想对她说的一些话。
他说他为她打理外面的生意并非只是为了叶静姝,而是真心想要帮帮她,不过现在张家的内乱已经平定了下来,店铺的一切也已经走上正轨,一切都欣欣向荣,所以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他说:别人可以帮助你一时,但是帮不了你一世,你若是想要张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那便只能够靠自己。
安秀儿从头看到尾,最后她将信攥在手中,久久不语。
这信中所写的东西,跟晏景修当面同她说的话完全不同,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至少在她的面前,晏景修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从来都不曾这般的认真过。
但是这一次,在这信中,他每句话都是认真的,透过信纸,她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写信的时候,那种认真的表情。
他认真了,就说明他真的要离开了。
他本来也不是闵月郡的人,他自己家也有家业要继承,他可以帮她一时,但是不可能耗费自己的自由来帮她一世。
安秀儿明白,又可以理解,只是心中免不了有些难受,她是真的不曾看透过他。
消化了这信纸上的东西,安秀儿将这信重新装好,又打开了第二封。
刚看到第二封信,她的目光便凝固住了。
信是安铁石写来的,上面只有几个鲜红的大字:
“父病重,速归!”
安秀儿看着这几个大字,瞳孔都放大了,她捏着这信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恍惚间,只觉得这信纸变成了一个可怖的魔鬼,从两旁伸出手来,将她的心脏狠狠的攥紧了,让她无法呼吸。
“夫人,您没事吧?”傅嬷嬷见状,小声的问了一句。
安秀儿回过神来,这才觉得自己又能够呼吸了,她抬起头来,猩红的眼睛看向傅嬷嬷,道:“备马,我要回家。”
“回家,您去哪?”傅嬷嬷问了一句。
“娘亲!”安秀儿大声说道。
傅嬷嬷听她语气很重,便没有再问了,倒是一旁的半夏又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您娘家那么远呢。”
“远也要去!”安秀儿发了火。
半夏便也缩着脑袋不说话了,傅嬷嬷猜想她的情绪肯定跟这封信有关,一面去吩咐人给她准备马车,一面却是又低声的问道:“夫人,可是您娘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秀儿没有回答,傅嬷嬷便道:“您不用太过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
“我爹病了,我大哥他们叫快点回去,我觉得他可能不好了。”安秀儿这话一出,便是掉下泪来。
“这冬天天寒地冻,最是容易生病了,等着冬天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别担心了,安老爷他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傅嬷嬷安慰道。
安秀儿摇摇头,却也没有冲她们胡乱发火了,只是瘫坐在软塌上,挥挥手,很心累的让她们去收拾行礼。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纷纷行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帮她将东西收拾好了,半夏很自觉地前去通知邬氏,傅嬷嬷本来想要劝说她明天再走,可是这会儿,她根本就不敢开口劝,因为安秀儿是归心似箭,一刻钟都等不了。
东西一收拾好,马车一到,她便爬上了马车准备出发了。
傅嬷嬷想要跟她一起回去,被她给拒绝了,她有些担心傅嬷嬷的身子骨,这次她去娘家,依旧只带上了春分跟秋雨。
傅嬷嬷见安秀儿急着要走,忙跟在马车后面喊道:“夫人,您至少多带一点侍卫去啊,刚刚过了年,这一路可是不太平。”
“没事的,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护卫赶来了。”安秀儿答道。
傅嬷嬷一边往前跑,一边劝说她,安秀儿这才停下马车,听她说话。
“我的夫人啊,您就算是现在出城,一时之间也赶不到清水河,不如您稍等片刻,我叫一些护卫来陪您一起,您就带着两个丫头上路,实在是太危险了。”傅嬷嬷说道。
“带上护卫的话,实在是影响我赶路。”安秀儿说道。
“您让他们都骑马不就行了,我去给您挑选几个武功高强的。”傅嬷嬷说道。
安秀儿想了想,道:“武功高强就算了,我要靠谱的,不要到了半路,看见山贼,还没有开打呢,就吓的独自溜走了。”
“夫人放心。”傅嬷嬷说着让半夏在这里看着安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