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白毛,让人揍了一脸血,个子挺高身板单薄——一看就是个中二病患者。
“我让你打电话找钱,你找人,小子,胆子挺大啊。”对面走过来一个穿得西装革领的四五十岁男人,舔着个一看就挺富贵的啤酒肚,手上夹着一根顶粗的雪茄。迈着老板步,一摇三晃地走向顾泽君,直接忽略了纪陵尘。
“您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纪陵尘也不矫情,笑眯眯地问对他熟视无睹的大佬。
“你小子!”晃悠着手里的雪茄指指点点半天,大佬才颇有架势的开口:“懂礼貌,有前途!比这两个玩意儿强!跟着大哥我混吧,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样懂礼貌的小年轻。”
纪陵尘抻了抻腰,挑挑眉:“我也特喜欢你这种傻逼!”
说时迟那时快,纪陵尘右脚往前一步,手上一晃就擒拿手给‘大哥’撂倒在地了。
还不等酒吧离其他人反应过来,纪陵尘就把对方腰带给抽了。手在口袋一抹一把蝴蝶刀就拿了出来,反手便扎在了‘大哥’撑在地上的手掌上——透心儿凉。
顿时杀猪一样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
“敢距离我两米之内,大哥,您真是勇气可嘉啊!”纪陵尘把刀一拔,在手指头之间挽了几个花就又反手扎进了对方的手掌上——两个并排的窟窿,连深浅都一模一样。
“我这个人呢,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丑逼疼痛的哀嚎声。”又把蝴蝶刀拔出来,纪陵尘单手就别着‘大哥’的两条反扣着的胳膊给人架了起来:“外表丑陋就算了,心灵还不美丽;心灵不美丽就算了,你还非要出来吓人。你说,你是不是有罪?”
手掌上两个血窟窿哗哗地流血,对方哪儿还能空出耳朵听纪陵尘说话,就跟那一门劲儿地嚎叫啊,叫得纪陵尘眉毛都皱起来了。
“我问你是不是有罪?”纪陵尘手上刀花一挽,男人脸上一片薄薄的肉片就给削了下来,轻飘飘贴在地面上:“听到了么?”
“我有罪!我有罪啊……呜呜呜……我错了……不要了……我有罪啊!!!!”
“既然有罪,那就安静点啊。不安静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很不好……”
不等纪陵尘把话说完,‘大哥’就硬生生把已经溜到嘴边的所有声音都咽回了嗓子眼,紧紧咬着牙一点都不敢放松,可怕再发出点什么声音。
于是乎,整个酒吧顿时只剩下血滴落在瓷砖地面的声音和‘大哥’牙齿咯吱咯吱碰撞的动静。
纪陵尘看向那边还手里握着棍棒押着张知非的六个彪形大汉,笑出露出一排瓷白牙齿:“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玩刀。”
顿了顿,纪陵尘补充道:“qiang也可以,但就是不喜欢棍子——不帅,衬不起我这么帅气逼人身姿。”
开酒吧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没见过个把个死人的,还配开酒吧?尤其是在帝都这种杀人都不见血的地方,开得起酒吧的都不能说见识浅薄。
可他们见过横的,见过不要命的,就没见过纪陵尘这么——专业的。
手法太干净利落,经验太老道,像是专业杀人的。
顿时,酒吧里的人腿全软了,包括顾泽君和张知非。
见没人回应自己的帅气,纪陵尘十分想念顾纪修。如果顾纪修在的话,纪陵尘觉得他现在一定扑在自己怀里,一脸崇拜地说老公好棒棒了~
“哎~”帅气无人欣赏,真是悲伤。
纪陵尘就叹了口气,剩下八个人全是一个激灵,还有四个大汉把手里的棍棒都给抖掉了。
此处没有老婆的喝彩太无聊,纪陵尘想回家了,想媳妇了:“张知非是吧?过来吧,你哪头的啊?怎么还跟那边站着呢?”
张知非看看两边已经不敢再按着他的几条汉子,眼珠子一转,给他们一人踹了一脚——在纪陵尘的凝视下,没人敢还手。
不过不还手张知非也不打算再揍了,痛打落水狗不属于他的业务范围内。扥了扥被抓皱的衣服,张知非晃悠悠地走到了顾泽君跟前。
“这谁啊?”压低声音,张知非悄声问顾泽君。眼睛却是看着纪陵尘的,那一脸的崇拜,跟迷妹没啥分别了。
“咱……”咽了口吐沫,顾泽君用干涩的嗓音回答:“咱哥夫?”
“哥夫?”反应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的张知非露出会心的微笑,一拍顾泽君的肩膀:“咱哥真是棒!”
纪陵尘盯着手里满头虚汗的‘大哥’开始自我反省:
哎,太久不练了,脸上这片肉削厚了啊,形状也不圆滑……
哎,这两刀扎的也不好,没把手掌三等分……
p,老子竟然退步了?!以后必须多练习了!懒惰使人废物!
原本就要晕过去的‘大哥’在纪陵尘眼神的灼烧之下,终于得偿所愿,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嫌弃地扔掉手上的胖子,纪陵尘甩甩手上沾到的对方身上的臭汗,看向张知非:“这儿,能处理干净吧?我不想有麻烦找上门,那样我会很烦。”
“哥夫!您放心!包在我身上!”腰挺得板直,张知非把胸口拍的‘哐哐’响。
“那得了,小纪纪要是醒了看到我不在该想我了,我先回了。你俩,也赶紧回家找家长去,把这头快点处理了。”纪陵尘砸咂嘴:“瞅瞅你们给人家捅的,太血腥,我都不忍心看了。”
“小小年纪,脾气呦~这个暴躁啊你们……”摇着头,纪陵尘一脸不忍心地看这幅惨状地扭头离开酒吧。
第10章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