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甄理当初在德国,研究方向是湖泊恢复,对林业并不擅长。
工作组讨论了一下对款项的实用预算,这个预算需要报给总部批准。
然后nina向甄理回报了这小半年来的工作进展,彼此也有一个工作的交接。
如此忙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她们的工作说辛苦也辛苦,但是也别有意趣。
工作归来,有心情就可以去湖上泛舟,只要不下水,有鳄鱼也不用太害怕。
甄理独自在湖上划了一会儿独木舟,才想起衣服还没洗。
因为电力有限,工作站并没有配备洗衣机,甄理的衣服通常是给钱给当地的大婶洗,但内衣裤总是要自己动手的。
以前倒是没什么,手受伤后简单的搓洗动作就有些僵硬了。右手无法用力。
甄理慢吞吞地洗着内衣,心想真是失算应该在国内带一个搓衣板过来的,不过也不知道那玩意儿现在还有没有。
正失神的时候,盆里突然多了一只大手。
拿过了她的小内内。
“你做什么?”甄理猛然回神,怒瞪着隋遇。
“你的残废手要洗多久?”隋遇将甄理挤到一边。
“不用你帮我。”甄理深吸了一口气。
“以前又不是没洗过。”隋遇低着头开始替甄理搓起内衣裤来。
甄理再次吸了口气,上前推开隋遇,护小鸡似地护着自己的洗衣盆,毫不退缩地看着隋遇的眼睛,“隋遇,我从来不会往回看的,你不用白费心思了。”
隋遇随意地抹了抹手上的白泡,淡笑道:“我没让你往回看,在观云府我们不是就已经说好了吗?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甄理眯了眯眼睛,当时她也纳闷儿隋遇怎么整那么一出呢,搞了半天是在这儿等着她。
甄理讽刺地笑了笑,“可那前提是你把观云府的公寓送给我,可到现在我也没收到房产证。”
甄理好不介怀地跟隋遇谈钱的事儿。
隋遇轻轻捏了捏甄理的下巴,在她挥出巴掌前又飞快地收回了手,“把房产证给你,好方便你卖吗?”
甄理被说中心事也不恼,笑眯眯地道:“既然送给我了,你管我卖不卖?”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nina向甄理走过来道。
隋遇从甄理手下拖过盆子道:“都说我自己洗了,你不用跟我客气。”
盆子里全是泡沫,黑色的内衣裤藏在泡沫下,看一眼还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甄理懵圈儿的同时,nina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隋遇拦住甄理的肩膀对nina道:“中国女性就是这么勤劳贤惠和乐于助人。”
到底还是被隋遇给得逞了。
但洗内衣裤这么私密的事情,非情侣不得做,甄理心知隋遇这是要造成既成事实,想一步一步蚕食。呵呵,算盘打得挺精的,但也要看她愿意不愿意。
次日甄理照旧在原处洗衣服,只是这回没有内衣裤了,是她身上的衬衣和牛仔裤,隋遇不是爱洗衣服吗?她正好省钱了。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隋遇从甄理面前来回晃了许多圈,似乎都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甄理的眼睛都快把他瞪穿了。牛仔裤那么厚,她可没手劲儿去洗,只能慢慢磨蹭,到最后还是拜托给了赛普的姐姐帮忙。
吃晚饭的时候甄理慢慢地揉着手腕,看着nina将盛着红酒烧牛肉的碗递到自己跟前,她想了想还是舀了一勺到盘子里。
不是甄理没骨气,实在是她从来就只爱中国菜,否则她不会等到博士毕业,逼不得已才离开中国。
在国外混了几年,她本来挺合适的体重,陡降了五斤多,甄理自己摸着都觉得肋骨硌人。
这味道和隋遇订婚当日的土豆烧牛肉同出一门,甄理细嚼慢咽着,告诉自己越是避忌,就越说明在意,她自认并不在意,那就更应该随意。
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吃呢?
今日被隋遇摆了一道,是她修行不够,来日再回报就是了。
晚饭后,大家习惯性地坐在自制的木椅上纳凉和侃大山。
隋遇坐到甄理身边,也没看她,就对着前方道:“不是我不帮你洗。”
“嗯。”甄理轻轻地挑起尾音,往后靠了靠,手举在胸前,小手指则含在嘴里无意识地轻咬。
“我要是中了你的圈套,你难免轻视于我。”隋遇把甄理的手从她嘴里拿出来。
智商高的人都有这毛病。
“我没中你圈套,你心里是不是痒痒的?”隋遇凑到甄理耳边轻声问。
“毛病。”甄理站起身,懒得再搭理隋遇。
老男人都成精了,甄理打算采取冷战的方式,让隋遇知难而退。
隋遇倒是没有死缠烂打,态度不远不近,偶尔逗一逗甄理,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沉思。
nina坐在甄理身边,望着不远处正和kevin闲聊的隋遇,将手里的防蚊草药膏递给甄理。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蚊虫太多,叮得人一身包,许多志愿者都受不了这个,待不长就走了。
甄理挖了一团药膏抹在脖子上,听nina道:“怎么从没见gene挠过痒痒,蚊虫都不叮他吗?”
“不叮才怪。”甄理想起昨晚隋遇敲自己门的事情。
他满身都是包,只是装x装习惯了,他们的教养可不允许挠痒痒,隋遇够不到背后的红包,觉得又痛又痒,只能来求助甄理。
甄理想起那场景就好笑,送了一把中国带来的“老头乐”给隋遇。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