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可不是泥捏的,当场质问叶氏是什么意思,旁人见情况不对,赶紧去找村长了。
叶氏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到,吓得脸都白了。
等村长来时,气氛还僵着,村长对林老头家的是还是知道一些,他有心想和稀泥,姚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在村长说话之前就求村长做主,不然就去跳九龙溪以示清白。看热闹的村民见她说的这么严肃不像装模作样,赶紧上前去拉她。
笑话,这村里邻里谁家没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过,动手的也有过,为这种事寻死的姚氏是头一个。若姚氏真的寻死了,大房跟三房就结死仇了,还要到衙门备案。
这大房名声臭了不要紧,东林村的名声可不能臭,否则以后孩子们都不可能说上好亲事了。村长也明白这一点,知道姚氏是不想私了了。
脸色铁青地让人去林家富家请了林老头跟林陈氏去祠堂,姚氏跟叶氏也随村长去了祠堂。
一众八卦的村民紧随在其后。
叶氏被一群村妇围在中间,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又惊又怕又恨,她没想到姚氏竟然抓着她的痛脚不放,害怕姚氏会整死她,若姚氏一直揪着她不放,村长为了东林村的名声,很有可能让林老头休了她。
叶氏心里忐忑不已,越想越怕,双腿越走越没力气,还不到祠堂脚就软下去了。
惊慌失措地跪着拽住姚氏的裙角不放,痛哭流涕地说:“弟妹,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不该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我向你认错,看在我是你嫂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进祠堂,我求你了!”
姚氏见叶氏哭的这般凄惨,心想,“这叶氏也就这点胆量还敢做这种事。若是她继续追究下去村民该指责她了。”
她赶紧扶起叶氏说道:“大嫂,不是我要针对你。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背后这么编排我家?我自认为逢年过节该给老人的孝敬是一样不少。
即使我家相公从小被卖了我也不曾计较。我们可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散了多少银钱才赎身出来的!这些我家相公都不曾跟你们说过,也不曾向你们要过一个铜板,我家可不欠你们家的。
这次公爹想让我家相公替大哥去修城墙,我家相公怕公爹亲自求他没法拒绝,才带着我们全家连夜逃出去了。可怜我家相公也是有妻儿的,凭什么要他去。现在我家相公被逼的都远离家乡不敢回来了,大嫂还想怎样?”姚氏说完眼泪簌簌地流下来了。
林家兴小时候被卖的是只有一些老人还记得,后来林家兴回到东林村也不曾提起,与他同龄的人都以为他之前是出去做工了。
姚氏这么一说,周围响起了一阵吸气声,有的村民暗骂:“这林老头平日还真看不出来啊,竟是这般偏心。”
还有村民替林家兴一家抱不平,指着叶氏问:“你们是不是想逼死三房啊!还说三房不孝,我看是你们大房不慈。”
叶氏被骂的哑口无言,一口气上不来,晕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林老头与林家兴脱离关系,离开东林村
众人见叶氏晕了,又是一番混乱。
林老头夫妻赶到时就看见叶氏晕在地上,也没听清旁人说什么,上来就指着姚氏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拐了我儿子,现在还想害我大儿媳妇是吗?我现在就让老三休了你这个毒妇,省的你祸害我老林家的子孙。”
林老头把这些天所有的怒气都发在姚氏身上,越说越口不择言。
村长越来越听不下去,出来大声喝止了林老头的谩骂:“够了!还嫌不够丢脸吗?老林头,事情的经过你都没弄明白就对着三儿媳妇破口大骂,是要坐实自己的偏心是吗?”
村人也在旁边指指点点地议论:“原先还不怎么信姚氏说的,现在看到老林头这般做事,还真是偏心偏的没边了!”
“可不是嘛,这都要逼林家兴休妻了,可见是要三房妻离子散呢,还真没见过这样当爹的。”周围的人越说越过,林老头现在也听到周围村民对他指指点点说的话了,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像调色盘一样,煞是好看。
村长出来替林老头解围,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村民都散了。之后让人把叶氏送回去,又温声温语地安慰姚氏,跟姚氏保证这件事一定给她一个满意地答复。村民见没有热闹看了也散了。
过了两日,村长亲自到林家兴家,林月暖赶紧请村长上座,给他泡了壶茉莉菊花茶。村长喝了一口直赞好茶,姚氏赶紧去给村长包了一包让他带走。
村长坐了下,闲聊了两句就进入正题了。
原来那日姚氏跟叶氏的事情村长已经找过林老头了,现在林老头卖三儿子换大儿子的命全村都传遍了。
村民们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他心中气愤又无可奈何,只能跟村长说:“我二十几年前既然已经卖了三儿,现在三儿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我只有家富跟家旺两个儿子。”
村长叹了口气说:“你可想清楚了?”
林老头闭上眼,点点头。
村长让人取了族谱,又请了几个村里比较有名望的老人见证,将林家兴一家单独另立一支,算是与林老头彻底没关系了。(古代的族谱可是身份的标志,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族谱一查便知。嫡出庶出什么的,只要是改了族谱,庶子也可以马上变嫡子)
以后林家兴一家也不用在孝敬奉养林老头跟林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