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无奈:“估计是云卿大哥爱讲道理,那老道嫌他太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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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卿:“这招摇撞骗的老道,在西山矿洞中发现灵晶石,就是他手中握着的所谓天书。其后,他将矿洞圈成禁地,把骗来的财宝藏在洞中,每年从镇上挑选九名少女,声称是拿去献给山神,其实是把少女们杀害以提炼灵气,或留在矿洞供他 y- in 乐。”
紫薇天师恼羞成怒:“来人!把他丢到火堆里去!”
陈云卿:“数日前,被献祭的宋姑娘死里逃生,奄奄一息时为在下所救,得知我是昆仑缉妖司的捕快,请我前来除妖。但我发现这人根本不是妖怪,只是个骗子罢了。”
囚车的门被打开。
两个凶蛮大汉把陈云卿拖出去,把他绑在柴堆上,准备点火。
陈云卿仍不惊慌,只厉色道:“不信我便罢,但你们如何敢杀害朝廷命官?”
那两个汉子惊疑不定,不敢动作。
紫薇天师笑道:“你连缉妖司的腰牌都没有。”
那两个汉子就像墙头cao,听罢便动作起来。
“多有得罪。”
陈云卿先是道歉,继而轻轻动了两下,撞开试图控制他的两个汉子。
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绳子受到灵气驱使,悄无声息地自行松开。
他活动了两下筋骨,笑道:“在下真的是缉妖司的官差,姓陈名云卿,缉妖司指挥使陈焕是我爹。”
竟招惹到衙内?村民们议论纷纷,面露犹疑神色。
有人大着胆子,管陈云卿要腰牌看。
陈云卿面上微赧:“腰牌丢了,给你们看不了。纵然我非缉妖司捕快,还是会仗义相助。”
陈云卿一扬手,被埋在薪柴堆底下的铜唢呐凭空升起,缓缓落在他手上:“天师,你把这唢呐放在薪柴堆下,是为了让我现原形后有个陪伴?我念在你是人非妖,给你认错改错的机会。”
紫薇天师并不惊慌,只是怕陈云卿杀他,便躲在几个大汉身后,只探出个脑袋来,喊道:“诸位善男信女,你们可曾见过甚么人能凌空取物?连本天师都不能!他若不是妖怪,难道还能是神仙?”
他说着说着,在台上手舞足蹈地跳大神,忽然大叫一声“好厉害的妖气”,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天师口吐白沫,悄悄瞟了陈云卿一眼,见他有没有动作,便大声说:“这妖物的法力已被本天师封印住,你们快快将他制住烧死!”
金麟儿同孙擎风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天师实在荒谬,但凡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识破他的把戏,可这些村民偏就是不信。
孙擎风把剑捆在背后:“看来不用我们出手。待会儿我把那天师抗走,从他身上取血。”
人群如潮水,迅速向陈云卿袭去。
陈云卿知道劝说不成,却不能伤害寻常百姓,只能转身逃跑。但他刚刚推开两个村民,又被一个老妇挡住退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只有死。
危急时刻,一只狐狸忽然窜出,跳至陈云卿怀中,对挡他道的老妇呲牙咧嘴。
那老妇看见狐狸的绿眼睛,吓得晕了过去。
狐狸便跳到地上,咬着陈云卿的衣角,拖着他往一条小路跑走了。
另一面,金麟儿附在孙擎风耳边一阵低语。
两人交换眼神,同时戴上青铜面具,运起轻功纵身跃上高台,动作整齐划一。
金麟儿起跳前没观察好,险些踩到倒在地上的紫薇天师,忙不迭把脚撤回,险些栽倒下去。孙擎风见状,一把搂住他的腰,抱着他转身轻旋,衣袍猎猎作响,稳稳地落在台上,仿若仙君降临。
“腿又抽筋了?”孙擎风冷哼一声,两脚把几个大汉全都踹了下去。
金麟儿觉得出糗,马上从他怀里跳下来。
紫薇天师哪还敢装死?
他手脚并用地悄悄爬走,被金麟儿一屁股坐在身上,老腰都要折断了,挣扎大喊:“你两个是妖怪的帮凶,必定还是妖怪!”
“不,我们是来打劫的。”金麟儿将紫薇天师手里的灵晶石取下拿在手里把玩,忽然把石头抛至半空,“咱们先来看看,这传说中的天书够不够硬。”
孙擎风拔剑一劈,内劲冲击石块,瞬间把那石头化为齑粉,摇头叹道:“一碰就坏,不值钱的。”
向来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村民们见孙擎风武艺高强,根本不敢同他分辩。
金麟儿眼珠子骨碌一转,,用剑柄戳了戳紫薇天师的脑袋,道:“我不管你是甚么天师、地师,我兄弟二人前来打劫,只想要钱,若没有钱,就要你的命。想来,我们还没杀过天师呢!这位天师,你有钱没有?”
紫薇天师以头抢地:“大爷饶命!小人名叫王二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樵夫,根本不是天师。”
金麟儿努力忍住笑:“听说你的天书能治病?”
王二狗老泪横流:“小人就是走运,从矿洞里捡了几块破石头,拿出来招摇撞骗。两位不过是求财,请不要伤小人的x_ing命,我只是个寻常百姓呀!”
金麟儿从没扮过恶人,觉得有趣极了,再听到那紫薇天师的真名,险些笑出声来。
他故意压低声音:“少废话,到底有钱没有?”
王二狗感觉到冰冷的刀刃贴在自己脖颈上,竟然吓得shī_jìn:“我有钱!我不仅有钱,还有许多女人!全都在西山矿洞里!”
台下村民闻言,瞬间炸开了锅。
孙擎风看见地上的尿,连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