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是是。眼睛怎么这么肿,哭了?”金楠也不再与之较真。
“是啊,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坏丫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大夫也没有药的,我能不担心吗?”
“真好,还有你肯为我担心。”
“金楠,别这么不要命的折腾自己,连这种地方你都能来去自如,为什么就一定要……”
“萧然,我不想听。”
“好好,我不说了就是。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再坚持三日,我送你下山。到那时,你就自由了。”
溧阳城,金楠下药后的第五日,越来越多的大臣及其家眷开始出现高烧不退的症状。第六日起,整个城中人心惶惶,焉羽悠然当即命兵察院封锁了城门。
第七日,还能来上早朝的大臣数量急剧减少,焉羽悠然吩咐杜梨:“你亲自去兵察院把葛远山叫来,出宫前先让张野过来。”
杜梨领命去传唤了张野:“娘娘要见你,估摸着是想问问景妃和五皇子那边的具体情形,你如实回禀就是。还有,仪宣殿的隔离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让疫情传进来。”
“杜梨姑姑放心,张野知轻重。”张野对焉羽悠然忠心不二,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海桐。
“说说景妃那边的现状吧,还有没有闹着要出宫?”
“娘娘,景妃近日躲在宫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五殿下耐不住寂寞,偶尔会偷跑到宫殿外的花园中玩上一小会儿,不过很快就被景妃拎回房里了。”
“那只黑色小鸟呢,可还在五皇子手中?”焉羽悠然已派杜梨去确认过那就是小黑。
“在。五殿下对它甚是喜爱,每日都有宫人在园中捉虫子,用以喂食那只小鸟。而且就在昨日,属下听到那只鸟说话了,说的是‘吉祥如意’四个字。五殿下很高兴,直夸它聪明,连鸟笼都没再用了。属下猜测,这应该不是那只鸟第一次说话了,还真是一只神奇的小鸟,不可貌相。”
“恩,你先下去吧,景妃母子那边有丝毫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来禀报。做得好,等皇上回来,本宫就再提拔提拔你。”
“谢皇后娘娘。”
“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张野复又下跪道。
“今晚,你寻个事由将与玥贵人有牵扯的那名侍卫弄出宫,秘密交给兵察院的葛远山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留着他还有用处。叫上杜梨一块儿行动吧,她那儿有仪宣殿的腰牌。”
“需要严刑逼供吗?还有那个葛大人,是否将与玥贵人有染之事如实相告?”
“让杜梨酌情处理。”
“娘娘,那人的武功在属下之上,单打独斗属下没有胜算。”
“有杜梨在,你放心去吧。”
焉羽悠然觉得自己应该从玥贵人与人通j,i,an一事上悟出了点什么,但她未去深究。金楠弄出来的疫情严重程度已超乎了她的预估,也无暇□□。
葛远山跟随杜梨入宫,既忐忑又焦虑。
焉羽悠然屏退所有人,只留下还跪在地上的葛远山一个人。离开河谷村后的几年里,焉羽悠然和葛远山就只在公主府见过少有的几次面,且都是谈公事。
“远山,快起来吧。”听焉羽悠然的口吻,是想将两人的会面氛围变轻松些。
“娘娘宣属下入宫是要问什么?”葛远山站起身。
“本宫还能问什么?本宫要问的自然是金楠出发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远山,你是她在这溧阳城里唯一的朋友。”
“原来娘娘也知道,金楠只有属下这么一个朋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葛远山若还看不出来金楠对焉羽悠然的感情,那他就不止是愚蠢那么简单了,“金楠为娘娘舍弃自我抛下一切,可娘娘却未必把她的所作所为记在心上。”
“大胆!别以为仗着与本宫有几分交情,就能在本宫面前出言不逊。”
“属下知罪。”
“人命关天,本宫不想与你争论。”
“娘娘今日不宣属下,属下明日也会求见娘娘。”葛远山收起刚才的无礼,从身上摸出纸条从容说道,“金楠说如果娘娘没有提前召见,就让属下在疫情爆发的第八日再将此书信交给娘娘。”
“书信?可是能解这疫情的药方?”焉羽悠然走前几步,从葛远山手中拿走纸条仔细阅读。
“这一张是不是药方,属下并未私自打开看过,但她说会有人来给娘娘送药方,不过药方只是个幌子,最关键的一味药,是娘娘您的血。”
“.…..”焉羽悠然想到上次自己高烧退了之后,醒来时口中浓浓的血腥味,“她是否还说,只能是本宫一个人的血?”
“是,只能是皇后娘娘的血。不过,她还说了,届时皇后娘娘只需将少量血混在这药方里熬制成汤药,以试药的名义先赐给那些对娘娘大有用处的官员,可以缓解其病情,不至于这么快命丧黄泉。”
“加了本宫的血也不能完全解除疫情?”
“娘娘莫急,属下的话还没说完。除此之外,金楠说还需要娘娘做两件事,一是以您的名义发皇榜寻世外高人,二是举行祭天仪式。属下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焉羽悠然的思绪有点混乱,倒不是听不懂葛远山的话语,而是被书信上写的那句话乱了心。
只一句:蓉身家那本不正经的花鸟图集内藏光溜溜的美女出浴图。
葛远山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临走前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