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姑伺候好母后,命人为我准备热水沐浴,我先回房了。”神志尚清的夏悠妍对杜梨和木棉说道。
“公主,老规矩让杜梨去伺候你吧,娘娘这边还有金楠能搭把手。你也喝了不少酒,有杜梨伺候你更好。”木棉进殿时就差了人去叫金楠过来,金楠是内殿当值次数最多的。
“不了,你们留在内殿,让金楠去我那儿吧!”
“还请公主殿下见谅,奴婢如今已经习惯了服侍皇后娘娘,还是让杜梨姑姑去公主那儿伺候着吧。”金楠一进内殿,就代替了杜梨的位置扶着焉羽悠然。
“金楠。”焉羽悠然喃喃道,把身体靠向金楠。
“我在,我在的。”金楠一手揽在焉羽悠然的腰间,轻柔无比的应答着。
“公主殿下莫非是嫌弃奴婢伺候不周?”
“杜梨姑姑明知我没有这个意思。”夏悠妍低头摸了摸袖口,“照顾母后为重,我们就别在这儿耗着了。既然母后习惯了金楠的伺候,我也不便抢走母后身边的红人。”
“公主……”金楠分了些神看着夏悠妍。
“够了,你不必多说,也不必解释什么。反正在你们这些人的心里,母后永远都比我重要不是吗?”
“你们照顾好娘娘。”杜梨紧跟着夏悠妍走出去,有些怔愣的木棉也被焉羽悠然打发去外面守着,而她自己则搂紧了金楠的腰身,少有地埋首在金楠脖颈间。
“金楠,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我当初所担心的事情应验了,妍儿她喜欢上你了……”
“阿羽,对不起,这不是我想看到的。”金楠的心为焉羽悠然疼,也为夏悠妍疼,“我对妍儿没有情爱之心。她还没真正长大呢,感情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总会雨过天晴的,很快,很快她就能放下。我以后在言行上也会收敛些。”
“说放就能放得下么?说放的该是我……”
“焉羽悠然,你要是再敢推开我,或者把我推给妍儿,我,我就……”我就什么呢?那么爱你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抱我去沐浴吧,我累了。”焉羽悠然亲了亲金楠□□的肌肤。
在金楠梦见的这晚,焉羽悠然竭诚地奉献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浴池,在软塌,在床上都留下了她们欢爱的印记,直到凌晨才疲倦地睡下。可是在现实中的这晚,她却将自己奉献给了别人。
焉羽悠然,你刻在我心上的名字,我该怎么抹掉?
自这场“家宴”后的半月里,皇上与皇后娘娘和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和朝堂,皇上更是一连十几天夜宿仪宣殿。对于帝后的“破镜重圆”,有人欢喜有人忧。
三月方至,宫内宫外都忙着筹备平宁公主和齐家二公子的大婚时,却传来一个噩耗:二公主夏子芊病逝。
夏正逸对这个女儿的香消玉殒并无多大感怀,甚至连“皇室逢丧,举国哀悼三日”的礼俗都想免去,只因他最疼爱的女儿夏悠妍大婚在即,不想让她沾了晦气。可夏悠妍抢先一步拉着齐衡去吊唁,然后借此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成功说服齐衡同意将婚期再延迟一年,以慰她二皇姐的在天之灵。这一年当中,齐衡可先行入住驸马府。
两个孩子商量好了,焉羽悠然允了,夏正逸只好也允了。谁让他正在日日消受美人福呢?
春回大地时,萧然最爱的便是御花园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在园中静静待上几个时辰都比在寝宫舒服多了。说来也巧,萧然是个贪杯的美人儿,这点和夏悠妍倒有些志趣相投。
于是承恩殿的常客平宁公主,好几回都和萧然一同在御花园的池边或亭子里小酌,随侍身侧的自然得是金楠这号人物。
起初对夏悠妍不理不睬的金楠,日子久了,也渐渐开始答上几句不痛不痒的问话。倒不是心里还记恨着她们母女,只不过那晚的梦境和现实中发生的场景总是在脑边交错闪现,令她苦不堪言。
不但不理会夏悠妍,就连宫外的葛文杰和葛远山两人,她都一个多月没联系过了。
“没想到竟能在这后宫碰上与我一般千杯不醉的人,萧淑容,你若是一直安分守己下去,兴许我们能成为朋友。”这日,夏悠妍从宫外带了好酒与萧然共饮。
“从本宫进了这皇宫大门的第一天起,就没好好尝过酒的滋味了。托公主的福,让本宫又想起了些当年在宫外的快活日子。”萧然浅浅地抿了一口,起身走了几步,“至于公主说的安分守己,似乎破坏了当前的雅致,本宫深感遗憾。若是没有别的事,本宫就不作陪了,公主……”
“娘娘,娘娘!”一名宫女远远地就开始边跑边喊,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大胆奴才,惊了我家娘娘,你可知罪?”小欢呵斥道。金楠此时正靠在柱子上发呆,见有状况也警醒起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奴婢叩见萧淑容,叩见平宁公主。”那宫女重重地磕头行礼,“娘娘,公主,快去救救我家贵人吧。奴婢在玥贵人处当差,今日陪贵人出门走走,谁知,谁知被一只凭空冒出来的飞禽伤了额头,贵人一怒之下命人将那飞禽捉住并活活摔死。可是那五殿下随后赶到,非说那只飞禽是他新养的玩物,拔了侍卫的剑就要让奴婢等人和贵人偿命,一群人推推拉拉间,五殿下误伤了自己,等景妃娘娘赶来后,直接命人原地绑了贵人,说是要……”
“要什么?”夏悠妍对这个故事颇有些好奇。
“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