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前脚一出府,奴婢就向娘娘禀报过了。看这时辰,公主应该是会在外面用过晚膳才回来。木棉刚刚也传了晚膳去娘娘房里,你饿了的话,今日可以与我同桌。”
“我不饿,就不吃了,谢谢莲管事。”
往日里金楠都是与夏悠妍一起吃饭,吃什么喝什么也都是夏悠妍说了算,从不用自己c,ao心。
夏悠妍在乎金楠,所以厨房每日的菜式基本都是按金楠的喜好烹制的。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金楠不是没有注意到,她是因为把夏悠妍也当作了患难与共的朋友,当作是孩子,故而不拘小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姑姑,皇后娘娘可在房里?”金楠思想争斗了一整日,最终还是忍不住来了。
“娘娘正在沐浴,你且晚些时候再过来请安吧。”看到金楠神情恍惚有异样,木棉说道,“你等等,我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自从在河谷村习惯了生活自理,又与金楠有了肌肤之亲,焉羽悠然就不再让婢女服侍自己沐浴了。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仿佛是为了金楠守身如玉般,不愿将自己暴露于人前。
木棉隔着屏风禀报,焉羽悠然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让她进来”,便取了屏风上的衣物自行穿戴整齐。
焉羽悠然坐在梳妆台前打理未干的头发,金楠迈着沉重的小碎步,在离焉羽悠然几步之遥的距离处问道:“你明天就要走了,我能再抱抱你吗?一会儿就好,行吗?”
“过来吧。”焉羽悠然朝金楠伸出了手。
“我把你女儿气跑了。”金楠握住焉羽悠然的手,从背后拥住她。
“你怎么气她了?”焉羽悠然好笑地捏了捏金楠的手指,脑补着两个孩子吵架的有趣画面。
“她赌气说明天就去请皇上赐婚,你说我怎么气她了?还不都是为了你。明天她要是还在气头上,你千万别让她跟皇上见面,免得到时覆水难收,我的罪过就大了……”
“赐谁的婚?如果是齐衡,我乐见其成,也不打算阻止。”
“那怎么行!”金楠一个激动,“促成她和齐衡的大好姻缘需循序渐进,而不是用激将法。”
“这么说,你决定跟我统一战线?”
“我一直跟你是统一战线,不然又怎会翻山越岭地追逐你而来。我说过,你这辈子都赶不走我的。”嗅了嗅焉羽悠然的发香,金楠翘起嘴角。
“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快乐,金楠,趁现在回头来得及,你还是……”
“喂,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老是这几句,我的两只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了。”金楠找回了以前的俏皮,抽出一只手绕着焉羽悠然的发丝打圈儿,“我定要撮合他们两情相悦!”
“那我便拭目以待。”焉羽悠然笑。
“阿羽,分隔两地的五百多个日日夜夜,你有想过我吗?”金楠在焉羽悠然的耳边吹气如兰地问道。
“不敢想。”焉羽悠然回眸,环住金楠的腰身。
“够了,这就足够了。”阿羽,你把你的柔弱和柔情都不加掩饰地给了我,我便已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还能奢求什么呢?
“在我这里,容不得背叛。金楠,因为是你,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权利,是忘了我重新开始生活,天大地大任你逍遥,还是无怨无悔追随我入宫,舍弃你最爱的自由和快乐。”焉羽悠然否认不了,她贪念只能在金楠身上感受到的暖心和舒适,不想再被思念折磨得j-i,ng神萎靡。
“焉羽悠然,你可知自由和快乐于我,都不及你的一颦一笑……”
如冬日暖阳般的情话,化作月老的红线,将两个人拴在了一起。然而这并不突兀,因为这段坎坷情路,本就是与她们有牵扯的前世今生。
是谁笑着低了头,又是谁笑着仰了面。曼妙缠绵的吻,来得理所应当。
金楠抱起焉羽悠然放置在床上,轻轻一挑便松了她的里衣。虔诚的吻落在焉羽悠然的雪白肌肤上,比那独自在寒冬盛开、傲视群芳的红梅更为娇艳动人,更为千娇百媚。
焉羽悠然迷失了自己,也迷失在了金楠浓浓的情意里。她的身体渴望着被金楠爱抚,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敏感得不似自己的身体般。沉寂了五百多个日日夜夜的yù_wàng,恍然间全部被释放。作为女人的快乐,是金楠给了自己。
有节奏地律动着手指,爱怜地吮吸着傲骨花蕊,金楠此刻,死也甘愿了!
虽然焉羽悠然总是嘴硬,还总是说狠话来伤害自己,也从没承认过喜欢自己,可她的吻却是诚实的,她的身体也是诚实的。它们都在诚实的诉说,说焉羽悠然也是爱着金楠的。
一场既短暂也不尽兴的欢愉过后,金楠万般不情愿地在焉羽悠然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
发乎情止乎礼什么的,简直不可信!
“明天走得早,你就别来送我了。”焉羽悠然伏在金楠的胸口,听着她强有力的心跳,“你们在宫外万事小心,不可胡来。”
“阿羽,我都听你的。但我们得说好,你方才已经同意了我入宫陪伴你左右,就必须说话算话!”
“把放你在外面,指不定会拐带妍儿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祸。与其让你们两个同流合污惹事生非,不如及早拆散的好。你和妍儿呀,都不安分。”焉羽悠然宠溺地叹息道。
“额,你用同流合污这个词来形容我和妍儿会不会太过了?”
“你还敢说没有闯祸?”
“可是我真的在改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