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
一见此人,王晏丹田之中元气涌动,顿时感应到不对,法眼洞开,只见担架上那人浑身上下,正被一层淡淡的血色气息所包裹。
包括吕岩,几乎与王晏是同一时间察觉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孙十常迎上前去,打眼一瞧,也是满面惊骇。
“快把他抬进去,阿柱阿泉,立刻去准备药酒麻布……”
此人性命垂危,孙十常一通吩咐,准备急救。
两名衙役将那人抬入里院屋中之后,便被赶了出来,房门一关,孙十常随同几名弟子,当即忙碌了起来。
王晏和吕岩二人跟进了院中,只见这几名衙役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伤势,不过都并不严重。
此时有好几个人蹲在地上,自行处理着伤口,也有人满脸的焦急之色,守在门外来回踱步。
“诸位官差大哥,可是碰上了什么妖物?”
王晏直言不讳,当场开口问道。
这两人的形象事迹,可是受过县太爷的当众表彰,所以这些衙役也都认得。
闻他询问,当中一名黑脸大汉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道长真乃神人也!我们的确是遇上了妖怪,差点就回不来了。”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晏继续追问了下去。
“是这样,我们兄弟奉献县太爷的命令,全城探查瘟疫的来源,经过几日的视察探访、研究对比,最终我们发现是水源出了问题,几乎所有染上瘟疫的人,都是喝了清溪河的水!”
黑脸大汉一五一十,将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清溪河是郭北县有名的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蜿蜒曲折,自南向北贯穿了整个县城,城里家中没有水井的平民百姓,吃水用水都是来自于此。
排除了空气接触传播,那也只有水源的流动,才能将瘟疫传播得如此迅速广阔了。
“昨日,我们兄弟顺着清溪河往上探查源头,径直来到了城南十里开外的清溪水库,那儿就是整条清溪河的来源之处。”
“我们本想取些水源以做比较,可是刚刚到坝上,就见水库对面的丛林里飞出来一头怪鸟,那怪鸟巨大无比,一对铁爪比刀子还要锋利,见人就抓,头儿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被那怪鸟抓上半空,捏断了双臂扔下,我等兄弟心中不忍,只好拼死夺了头儿仓皇逃命。”
听他讲明了前因后果,王晏的心中若有所思。
瘟疫的来源是水源,水源的源头又是水库,恰好水库上有妖孽作祟,他隐隐觉得此次的瘟疫事件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孙十常缓缓走了出来。
“怎么样?孙大夫,我大哥他怎么样?”
地上的几名衙役瞬间起身,围上前去问道。
孙十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唉!林捕头失血过多,五脏六腑又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孙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忽闻噩耗,几人愣了一愣,当即冲了进去。
“大哥……”
一道道凄惨的哭喊声,随即传遍了院中。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是林捕头一手带出来的,平日里有功分给大家,有过自己扛着,十分仗义,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好大哥,所以深受他们的敬重。
如今大哥为了掩护他们身亡,如何能不痛心?
“二弟,这件事情既然与妖扯上了关系,你也清楚为兄的性格,为兄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吕岩面色显得有些冷漠,此刻沉声说道。
“大哥说的不错!如果这次的瘟疫真是由妖孽所引起的,那么妖孽不除,瘟疫也就算不上是真正的解决,大哥想要怎么做,我陪着你便是了!”
此言一出,吕岩不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
……
城南十里坡,白桦林。
自从出了这趟远门,长耳倒是听话了不少,让它老老实实待在小倩家里,它直接就照做了。
来此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关于路径、水库、河水流向等等,全部了解得清清楚楚。
由于郭北县旱季干旱情况严重,常年供水不足,所以在几年前,县太爷特意向朝廷上报,申请下来了一部分兴修水利的银饷,这才于城南修建扩大了这个水库。
城南地势较高,视野开阔,十里坡上更是有一个天然的水库,充当着护城河与清溪河两条支流的源头,只是水源不足,一到旱季就干涸到见底。
有了朝廷的银饷,他们才有如此大的底气。
就在原有水库的基础上,大肆开工,将水库扩大扩深了不少,并于低处修建了大坝,同时还另外开挖了几条渠道,将山中的潭水山泉引到水库。
据说当初修建之时,为了赶在旱季来临之前修好,整个郭北县的年轻壮汉全都出动,人手紧缺之时,甚至连庙里的和尚都没有放过,尽皆征了过来。
在修建第二道大坝的时候,修到一半,大坝突然垮了,压死压伤了不少人。
有长者说是犯了灾星,后来还专门请了个老道,又是烧香,又是画符,做了好几天的法事,这才重新动工,并成功的修建起来。
一晃数年过去,相安无事,想不到如今竟有妖孽趁机作祟害人。
听那几名衙役所说,这妖孽是从水库对面的那片丛林飞出伤人的,力大无穷,并且占据着绝对的空中优势,尤其是一对铁爪,坚不可摧。
从他们的描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