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笙曾想要一直往络深处去探索,最好能够完全每个节点都走一遍。但当莫如笙越是走向那地下网络空间的深处,她心中的疑惑就会越深。/p
按照这样的搜索方式,自己真的可以/p
很显然,当她抵达了那一座塔楼的时候,她终于发现,按照这一个方法,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其他人格。/p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莫如笙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这样做。/p
这里始终还是她的世界,无论人格在其中改变了什么布置,但正如人格不能拥有单独的身体一样,他们也不可能可以从莫如笙意识当中夺走这片世界的掌控权。/p
这也是人格们和莫如笙无法共存的原因,即使是人格,也不愿意自己的“命”被握在别人手里。/p
但这是注定的对立,莫如笙知道这一点,而且,在人格无法逃脱这片环境的前提下,人格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利用她意识当中的所有漏洞来隐藏自己。/p
因此,到现在为止,莫如笙依旧呢i有找到剩下的任何一个人格。/p
但她已经开始醒悟过来了,她终于明白,其实自己这样的寻找方法,无论自己可以隐藏得多好,也是不可能找得到人格的,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空间究竟有多大,除了现在她发现的这一处地下网络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空间,这一切她都是不知道的。/p
所以这个方法本身就不可行。/p
莫如笙虽然醒悟得有些慢,但幸好她最终还是醒悟过来了,她沿着自己刚才来时的路回去,她不打算继续探索其他的节点空间了。/p
她很快地回到了她进入这片地下网络空间的第一个节点的位置——潭水,这一次,她发现,潭子边上,还站了一个人。/p
莫如笙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已经认出了这一个背影。/p
“无!”莫如笙大声喊到,她生怕眼前的人忽然消失,她快步地跑过去,伸出手去抓住了这人的肩膀。/p
被她抓住了肩膀的人回过头来,一张和莫如笙一模一样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p
这人果然就是无。/p
无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莫如笙在这,她转过头来,脸上迅速地浮现起了一阵笑容。/p
无这样说到——/p
“恭喜你啊,莫如笙。”/p
莫如笙有些疑惑得看着无,她并不能够很好地理解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诧异地看着对方,问到:“恭喜我……什么?”/p
“我说,恭喜你——”无抿了抿嘴唇,眼角的笑意还是没有消失,她轻声说到:“——终于反应过来了。”/p
“……?”莫如笙一开始还是不知道无在说些什么,但当她再一次看到无的表情时,就在那一刻,她整个人宛如被扔到了冰水里面一样,全身上下都泛起了一阵强烈的激灵。/p
对,她反应过来了。/p
因为就在片刻之前,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需要这么辛苦地去搜寻那些隐藏起来的人格的踪迹,因为她即使呆在任何角落,她都可以利用无教给她的方法,找到潜意识空间里面隐藏的人格。/p
只要她像前面找出地图一样的方法,就可以找到至少覆盖她大部分意识空间的“地图”,自然也就可以找到隐藏的人格。/p
她需要从这个位置跳脱出来,她不能进入她的意识空间,这就像是在地球表面行走,和离开地球,在太空站位置再俯视地球一样。前者只能看到一片水平的大地,但在太空之中才能发现,地球,确实是一个球体。/p
她根本就不需要进入她意识空间的任何地方,这就和人类思考,也不需要进入大脑之中一样。任何思想,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p
莫如笙在此之前已经走入了岔路,如果不是刚才塔楼里面遗留下来的监控屏幕,如果她不是在屏幕当中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她大约还不会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p
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也就在那一瞬间,顿悟了。这就是无恭喜她的地方。/p
“你是故意离开的。”莫如笙看着无。/p
“这里是你的世界,我没有办法主宰,我只能在前面给你提示,但最后的领悟,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无这样说到。/p
前面无告诉她,这片空间可以由她改变,这就是一个“引子”,让莫如笙开始对这片空间的逻辑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而现在,在她穿越过好些潜意识空间时,她才能最终明白过来。/p
“因为你终于领悟了,所以我就回来了。”无笑了笑,此刻她的脸上,慢慢地洋溢起了一阵清新的笑容,虽然顶着和莫如笙一模一样的面容五官,但她的笑容,确实是只属于无自己的独有的笑容,莫如笙知道,就在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彻底承认,无和她,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个体。/p
虽然她们曾经一起同行,但最终,她们还是拥有了各自的道路。/p
虽然现在去思考无未来的道路应该怎么样,就没有办法避免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可以像以前容纳莫晓笙她们那样去容纳无,显然,现在其实是没有办法去想明白的。/p
无收起了笑容,不过她眼角的笑意依旧非常明显,无看上去也是非常高兴的模样,就从现在看来,无其实完全是因为莫如笙“顿悟”了,才会感觉到如此高兴。/p
无的这一份情绪,直接感染到了莫如笙身上,令她也不知不觉地开心起来。/p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