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秦王妃倒是不熟悉,安夫人莫非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孔夫人虽然很是温和,但是对多知道点消息还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尤其是秦王妃身份地位不俗,知道些对她有利的消息,兴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到秦王妃。能跟秦王妃打好关系,对她夫君的仕途也有帮助。
可惜,宗珂无辜的一摊手:“我哪儿知道内情啊,我跟秦王妃也不熟悉。”
她也就是因为夫君的关系,跟秦王算是说的上话。
“而且,我觉得华夫人有点奇怪。从前,我以为她嫁给华公子是想成全皇家和陆宰相与赵副统领的关系,还以为她心里装着大局。可今日一见……”
孔夫人也附和:“确实,以当初秦王对华夫人的心意,她便是入府做个侧妃,地位也是秦王妃比不上的。”
经过今日意思,范明珠在孔夫人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不过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不该这么背后议论别人,赶紧道:“不过罢了,终究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
宗珂面上应了,可心里去不觉得与她无关。
想当初她家那位迷范明珠也是迷的死去活来,她原本也觉得范明珠是个大家闺秀,心中还有些佩服这么大方得体的女子。
可是成婚后她才发现,范明珠跟她别人说的根本不一样。说她大方得体,却不懂得跟已婚男子保持距离。
自然,她也不是说将所有的错都推在范明珠身上,她家那位娶了她之后还喜欢往范明珠跟前凑合,也是不对的。
但范明珠既有那样的美名,做的也该是那样的美事才对。可范明珠却跟她家那位依旧频繁来往,一些事情秦王也可以帮她办,却要找上别人的夫君。
宗珂那会儿新婚燕尔,自己的夫君却总为别的女子忙活,她心里自然吃醋了。不过是正常抱怨两句,便让夫君对她极不耐烦,搞得像是她心思龌龊,将范明珠跟她夫君的来往揣度的肮脏了。
过了好半年宗珂才知晓,原来范明珠在她夫君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将她衬托的粗俗任性又不懂得体贴。
范明珠成婚那晚,宗珂的夫君还喝了闷酒。不过当时宗珂的孩子都几个月大了,她也难得管那男人心里什么想法。
——
林夫人和范明珠那边。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行为有多不得体?!”林夫人上了马车,脸色就阴沉下去了。
范明珠心里不服,面上却乖顺的低着头:“回姑母,侄女知道。”
瞧她这般模样,林夫人心里又有气,又是不忍心:“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惦记着秦王?”
“姑母,侄女如何能不惦记?”范明珠倒是不否认,委屈的泛起两滴泪光:“侄女当初本想着嫁给华飞扬断了念想,可是我婆母和夫君心里总是记着我与秦王的过往。”
林夫人见她这般委屈,心里是彻底软了:“他们胆敢欺负你?!”
范明珠擦拭掉眼泪:“他们倒是不敢明着将我如何,可婆母瞧我总是不顺眼。她做的也不算太过分,我自然是忍受了。这一次父亲也是联合诸位朝臣力谏皇上扩充后宫,皇上心中定然不满,我请婆母将陪嫁的人参送给秦王,好歹在秦王面前做了个人情,能叫皇上看见父亲知道错了。可是……”
说到难受之处,范明珠又是一阵哽咽。
林夫人赶紧安慰:“怎么着?你婆母猜忌你对秦王……”
范明珠无声的点点头,说道:“我只能将我那支人参拿了出来,却也叫婆母指桑骂槐的言语几分。我本叫飞扬同我一起来,他也是不愿意。”
林夫人叹息一声:“可即便如此,今日也你也不该那般行事。还有孔家儿媳和安家儿媳在呢。”
为了皇家了两位权臣的关系不会变的僵硬,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这些都是因为秦王才会做的。
可是今日竟然看见秦王对秦王妃那么好,她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林夫人如是想着,也不忍心在责备了。
范明珠道忍着泪光道:“当初华飞扬求娶的时候说的那般好听,若是我当初知道是如今的样子,便不嫁了。如今,说和离……姑母,有些心里话侄女只能跟你说,不怕您笑话,若是秦王愿意纳妾,便是让我跟华飞扬和离了我也愿意。”
林夫人心底震惊,第一反应是反对。可是看着侄女真诚又脆肉的样子,心底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安慰的握住范明珠的手。
范明珠心底有些着急,但是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只能按耐下躁动的心。
——
朝廷中这几日有些动荡了,朝中几位官员被查出一些微不足道的错处便被撸了手上重要的事物闲赋在家。
京兆府尹更加因为几转案子没有办理好,被革职了。
直接被革了官职沦为平民。
旁人都不清楚怎么京兆府尹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被罚了,毕竟几转案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的案子经常发生,无非就是谁家的猪感染猪瘟死了,谁家的男人打死了妻子孩子,谁家的儿子女儿丢了没找到之类。
某些事情说起来虽然很没道德,很让人愤恨,可是只要不闹出来,那就是十分常态的小事,怎么着不至于革职的。
但是范言却吓得心口直颤,只有他知道,京兆府尹是他的人。许多官员家中的私密事情,也是京兆府尹借着职务之便知晓后,告知他的。
皇上连他跟京兆府尹的关系都知道,那他大本营中制造的机关炮、兵器、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