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表姐之前嫁的人家就在京都之中,明月要查她嫁人之后的事情不难,晚上就有了消息。
“公主,那女人到了张家之后生了一个儿子,今年五岁。但是张府的小公子在府上不怎么受待见,奴婢私下找几个府里的老人问了一下,说是,小公子不是张老爷的儿子,而是大公子的,当初张老爷的死因似乎也有此事的关系。”
明月的私下里找几个人问了一下,自然是抓人家起来拷问了一下。
沐云初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梳理了一下信息:“秦允的表姐跟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气死了自己的丈夫?”
“就是这样。”
虽然那儿子不是亲生的,也没有丝毫血缘,但若是传出去,是让人几辈人都会被戳脊梁骨的丑事。
也难怪秦允的表姐无法留在张家,做出这样的事情,别人也容不下她,这个大公子没有将人偷偷处理了也怪稀奇的。
沐云初心里琢磨了一下,说道:“给张家的管事人稍个话,让他们去处理这个表姐,从他们家里放出来的人,他们不能不过问不是。若是这表姐实在贪得无厌不肯好好活着,你问问秦允要不要帮他彻底处理掉。”
“是。”
明月下去,正好看见宁雯过来。
两人彼此打了个招呼,宁雯直接走进房中:“公主,臣女今日同宁远侯说了下瓷器的生意,西乡几家瓷窑都是宁远侯在管理,他让出一家瓷窑给我们使用,往后我们分给他三分利。”
生意上的事儿沐云初不怎么插嘴,过目之后便任由宁雯来办。
“我听秦允说,你父母想把你嫁给宁远侯做妾?”
“我继母就是用这个威胁秦允给钱罢了,这事儿公主不必担心,就我那爹,我搬出公主的名头一压他,立马就能服软。”
沐云初问道:“那宁远侯呢?你们今日见面,他什么态度?”
“宁远侯倒是没有说什么,他这次是护送着瓷器进京上货的,也是想给自己求一个贵妾。臣女想,若是臣女愿意进他的门,他也不会拒绝,若是臣女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毕竟身有爵位,而且一把年纪了,强迫她过门的话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瓷器这生意,你若是不方便跟宁远侯打交道,就叫秦允去办。”
说完沐云初就让宁雯下去休息了。
……
微生妙言这边,鬼医的治疗过程也丝毫不比中毒轻松。
一连三日的解毒下来,赵暮云半条性命几乎交代出去了,此刻唇上毫无血色的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鬼医,身边只有同样虚弱却守护着他的微生妙言。
然而他看了一圈,却问道:“妙言,怎么是你在这儿,鬼医呢?”
微生妙言看见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眼神,心口微微刺痛:“鬼医解了毒便走了。”
“患者还未苏醒,身为医者怎么可以丢下昏迷的患者离开?”赵暮云眼中满是怒火。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也懒得去说,当着小姐的面儿怼赵暮云,反而会让他家小姐难做。
“小姐,这一次为了给赵公子解恨,已经从您手里亏掉了几十亿的白银。老爷对此很不满,已经来了第五封书信要您回去。您若不收手,就连那些长老们都会对您失去信心的。”
赵暮云闻言皱眉:“现在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赵公子,合着当真不是您的钱,也不是您来承担失去继承人身份的风险。”管家心中厌恶的恨不得当场一刀砍死这人,有好几次他心中都生出了杀意,只是怕不好跟小姐交代,这才忍了。
这话就让赵暮云不爱听了:“就算妙言不继承微生氏家主的位置又如何?来我们赵家一样有她一席之地。”
你赵家那个小破地方怎么跟微生氏比,合着这孙子还真想小姐豁出一切帮他报仇吗?
管家张嘴就要说话,此刻微生妙言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可是有事找鬼医?”
赵暮云这才道:“鬼医的医术定然能治好我脸上的伤势,妙言,你怎么不留下他?鬼医连我们中的毒都愿意解,我脸上这点伤,多给他一点钱他一定不会拒绝。难道你看着我这张脸不难受、不厌烦吗?”
“赵公子!”管家的语气徒然冷了下来,一声怒吼将赵暮云吓了一跳:“若非你自作主张在给顾候府递拜帖的时候在拜帖上下毒,沐云初也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知道鬼医解你身上的毒要价多少吗?十三亿!把你赵暮云切成片拿去卖都卖不到这么多钱,你……”
赵暮云眼神已经阴沉至极,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微生妙言一声怒喝:“管家!”
管家堪堪闭了嘴,微生妙言冷着脸起身:“好了,你出去。”
管家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勉强平复下来:“我不去,要出去小姐跟我一起出去,奴才有话要跟小姐说。”
赵暮云冷着脸一言不发,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管家方才那些话实在很折损他的尊严。
微生妙言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赵暮云,又看了看打死我都不肯自己出去的管家,最后无力的叹息一声,看向管家:“走吧。”
管家跟在微生妙言身后,鄙夷的瞥了赵暮云一眼。等走到外面,远离了屋子,他扑通一声就给微生妙言跪了下来。
微生妙言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我知道你顾念儿时赵暮云曾经救过你,可是他给你的那点恩情,你早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