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那天之后,她每天早上疼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江似霰。
单单只是因为yù_wàng问题,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同一个人吗?
江轶觉得,这一次自己可能要遭。她甚至以为这样天天下去,江似霰迟早能闻到她的信息素。
可是江似霰没有,在之后一周有限的接触里,哪怕是江轶早上尽情发泄后,江似霰和她挨在一起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江轶心想,她是真的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可能成年之前,会一直都闻不到。也可能是一辈子,江似霰都闻不到。
想到这里,江轶有些心安,却又有些惆怅。
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能成为江似霰的白月光,可能就是因为江似霰喜欢她却从来闻不到她的信息素。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念念不忘。
这么一想,就好悲愤,很生气。
可能是最近早上躁动太多次,又没办法得到真正的安抚,导致江轶想到什么都很容易生气。
不过好在她们还有繁重的课业压着,江轶索性就把悲愤化作力量,投入了繁忙的复习去了。
随着高三下学期的开始,松山江家的夺家产大戏也正式开启了。
因为宁文茵离婚早,江似霰也没有在松山江家长大,在离婚的时候,宁文茵已经替江似霰抢到了能够动摇松山江家决策权的股份。
不过宁文茵并不想参与松山江家的内斗,所以无论他们做什么,宁文茵都不会表态。
因此这段时间,频频有松山江家的人来登门拜访。甚至为了宁文茵手上的股份,还破天荒打电话给他早就遗忘的女儿江似霰,开始嘘寒问暖。
江流云作为江家唯一的继承人,手上持有江式食品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他妹妹作为一个o也有百分之十,还资助那个秦先生在股市里抄入编整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两方手持的股份差不多,为了公司继承权,兄妹俩打上了法庭。
可是这么一闹,江式食品的股价狂跌。江流云和她妹妹还是有点理智的,闹到这一步也开始收手,开始在公司搞各种小动作。
两方打来打去,江流云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面临被罢免决策权的地步。
江流云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宁文茵。宁文茵作为手握江氏食品百分之十五股权的第三大股东,基本上是她支持谁,谁就能上位。
可江氏这么一闹,弄得她也不想持股,只想早早卖了了事。
但江流云不是这么想的,股权捏在宁文茵手里,总比在其他人手里好。所以他百般恳求,甚至连“江家以后给霰霰继承,反正我也没有孩子”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宁文茵听到这里,有些动火了。她靠着自己的财产,在云城也是一个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真的不稀罕江流云那个快要垮台的家族企业。
兴许是自己的前夫太无耻,当看到自己的前小姑子带着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来拜访时,宁文茵脸色也不太好。
可是前小姑子说了这么一番话:“我比他强,我能力比他强,可父亲看不到我,眼里只有我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不成器的哥哥。”
“所以这一次,我想赢。文茵姐,你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o究竟有多难做。”
这时宁文茵才明白,一开始她这个前小姑子,打的就是借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上位的主意。甚至之前和与江琼华交手的人,就是她。
她来合作共赢,宁文茵权衡利弊,犹豫了很久,没有做决定。
结果小姑子说:“我不求你帮我,只要你不帮我哥哥就行了。”
好的,宁文茵本来就打算置身事外,听她这么一说,根本就不打算理了。
一些机灵的老股东见势也纷纷不参与,就这样子,五月多的时候,江流云被踢出了公司。
可他仍旧不死心,在被踢出去之后,东奔西走,很积极地拉拢人。宁文茵是他的首要拉拢目标,可是再三被拒之后,江流云就另寻他人。
也不知道江流云用了什么手段,六月的时候,江氏食品又一次展开了股东大会。
这一次,江流云来势汹汹,似乎不搞死自己的妹妹决不罢休。即使在他们两人股票支持差不多的情况下,江流云这一次也信心满满。
江氏第二次召开股东会议的时间,刚好是高考最后一天的晚上。
因为江琼华去参加了一个国际会议,宁文茵要去开会,接送两个孩子的只有小秦姐。
江轶因为身体特殊,所以走的是特殊通道。江似霰因为不受她的信息素影响,江琼华为了两个孩子能互相照应,还是让她们共用一辆车接送。
这天傍晚,江轶再一次完成了高考试卷,开开心心地蹦哒着从考场的特殊通道,一个人溜达出来时,在通道门口看到了在小秦姐的车。
和前两天不同的是,小秦姐这一次并没有站在车旁等她。
江轶倒是没在意这一点,开开心心地蹦哒到车旁,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我考完了!小秦姐,我要刑满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