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在这儿?
“这个锦袋是你小的时候交给我,让我保管的,我也从来没打开看过。”苏母也是第一次见锦袋里的东西,听出了苏诺口中的疑惑,也只是把她所知道的告诉她。
“大概是你六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你将这个锦袋交给我,让我帮你暂时保管,在你长大后……”苏母望了望赭温妍,又继续说道:
“主动带一个女人回来的时候,再把这个给你。”
“这是我小时候给妈的?六岁?”苏诺望着手中的玉佩,喃喃出声,她的脑中有关六岁前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
而苏母所说的这个玉佩是她交给她保管的,更是毫无印象。
莫不是六岁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我六岁那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苏诺寻不到记忆,就只能问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没有,和往常一样,那天你正好幼儿园毕业,回到家里将这个锦袋拿出来给我。”苏母回忆着,依稀还能记得那时苏诺的些许神情,稚嫩的脸上出现的与年龄不符的慎重,眼睛透亮又若深渊,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交待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苏诺和苏言虽然是同胞姐妹,但性子却仿佛是两个极端。
苏诺从小就不爱笑,每天端着张脸,老神在在,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完全不像个孩子。
苏言则哭哭闹闹嘻嘻哈哈的模样,即使现在也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听了苏母的话,苏诺没再多问,只盯着手中的玉佩看,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熟悉?
苏诺下意识地用手敲了敲脑袋,好像已经是一种习惯的动作。
“头疼?”赭温妍看着苏诺并不轻柔的动作,咚咚咚的声音,敲得好像是她的头一样,伸手握住苏诺的手,让她不再动作。
“嗯?不是。”苏诺好像并不知道她刚刚在做什么,感受到手上的一阵凉意,转过脸望向赭温妍,依旧是那一副疑惑的表情。
赭温妍揉了揉苏诺的头,笑了笑,也没有再多问,只和苏母攀谈起来。
“伯母,诺儿小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吗?总是沉默寡言的?”虽然在她的面前,苏诺有时候像个话唠,又极易害羞,还不经逗。但是旁人面前的苏诺可不就是沉默寡言,还冷冰冰的?
“现在已经好多了,小时候的小诺啊,比现在还要安静,不过也很懂事乖巧,从来没让我们烦心过,但有时候总觉得那小小的身体里装满了心事……”谈起苏诺,苏母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苏诺小的时候,岂止是寡言,说是不近人情也不为过。
但是却很有主见,小小的年纪,在别的孩子只想着玩的时候,她刚能走,每天就自己早早地爬起来,沿着院子跑步。
在苏母练字或是弹琴的时候,也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好像是在认真学习。
若不是有一次苏母看到苏诺踩着椅子,拿着毛笔在她平时练字的桌上练字,她还不知道,苏诺的字写得那么好。
只是可能是年龄太小,力气不够,字看着虽然漂亮,却没什么力道。
也是那次之后,苏母主动与苏诺谈了谈。
以成年人的口吻,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谈话。
苏母不记得当时和苏诺谈完之后的心情如何,只记得在未来的三年里,她对苏诺的许多奇怪举动觉得都很正常。
那次谈话,苏诺和苏母说的是她今后的人生规划,却只是到十六岁。
而在那之后,苏诺有什么需要也主动和苏母提,却只告诉苏母。
一切的转折点似乎都是从六岁开始,自从苏诺将那个锦袋交给苏母之后,没过多久,苏母渐渐觉得,苏诺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看着不那么深沉,虽然依旧寡言,也不喜与家里人亲近,但是至少看着像一个孩子了。
谁也不知道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苏诺曾和赭温妍说的,她六岁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送她去学跆拳道、散打等一些武艺。其实这也都是她自己曾经告诉苏母,让她安排的。
因为从小成绩优异,苏诺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高中毕业。
而一向有主见的苏诺,高中毕业之后没有在国内上大学,直接申请了国外的学校,自那之后,她更是很少回国。
嗯…那一年苏诺曾经和赭温妍擦肩过,同一个机场,同一个地方。
苏诺去国外上学,赭温妍在国外刚大学毕业。
原本赭温妍还要在国外修个硕士学位,却因要突然接管家里的公司,而最后放弃了,虽然赭温妍才大学毕业,但是她却从小就常和赭父进公司,对公司的业务也熟悉。
而这近十年的时间,两人依旧是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又生生地错过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