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王笑了下,“小时候我日子过得不好,每天吃饱饭都是问题,于是我就想办法每一顿都少吃一点点,一点点的攒,等到没有饭吃的时候,也不至于饿死。”
袁宝儿很惊讶,“库哈不就你和左大王两个儿子?”
“这都能喂不饱?”
右大王笑了笑,“是啊,有两个儿子,所以饿死一个也不妨事。”
袁宝儿垂下眼,默默的往嘴里塞点心。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右大王为何藏拙,因为如果不藏着,很可能都长不大。
谁活着都不容易,却都还得艰难的活着。
袁宝儿有点食不下咽,右大王见状却道:“抱歉,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袁宝儿胡乱摇头,匆忙的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我要是你,就现在多吃点,把以前没吃的都补回来。”
右大王勾唇,哄她道:“你帮我吃回来吧。”
袁宝儿撇了下嘴,故作没听出来,当真吃起来。
右大王就低低的笑,看着她吃。
饭后,袁宝儿哪儿也不能去,就继续躺在榻上养着。
右大王得知老嬷嬷醒了,便让人把她提过来。
老嬷嬷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跪下来磕头。
右大王冷冷盯着她,“你可知罪?”
老嬷嬷心里一梗,忙道:“老奴有罪。”
“既然知道,那便回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老嬷嬷进来时见右大王一脸平常,还以为这一次依旧是轻拿轻放,却没想到竟会如此。
她立马扑到地上,哭嚎着哀求,“主子,求主子开恩,娘娘既让老奴跟了主子,老奴就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还请主子收回成命,给老奴个圆满吧。”
右大王嘴角微微下拉,眼神微微一厉。
跟前人见他不吭气,便把人拖了下去。
袁宝儿转过头,悄悄撇嘴,难怪右大王看似无法无天,却对这个老嬷嬷百般纵容,合着是还有这一点关窍。
不过她间接帮着拔了个眼中钉,这是不是算帮了右大王呢?
老嬷嬷哭着嚎着出去,一道清雅的声音传进来,“这是怎么了?”
随着话音,一个身量匀称的女子走了进来。
袁宝儿听着候在门口的丫鬟称呼她为木兰姑娘,就知道是谁。
意中人什么的,她懂。
她缩在榻上,装不存在。
偏那个木兰转头看过来,“你这里有人,我是不是打扰了?”
“无妨,”右大王示意她落座,淡声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木兰笑道:“我寻到一味好香,特地请你品鉴。”
说罢,两个丫鬟紧跟着进来,其中一人手捧香炉。
右大王看了眼隔间,“去外面吧,屋里太闷了。”
木兰笑着道好,眼睛似有若无的瞥了眼隔间,跟着走了。
袁宝儿慢吞吞的坐起来,听着庭院里说说笑笑,认真的考虑这人有没有跟右大王共谐连理都可能。
如果是,那么她的计划里就得囊括这个人。
院里飘飘散散的漾过一抹甜香,袁宝儿躺回榻上,用薄毡毯掩住口鼻。
毡毯轻薄暖和,盖在身上就好像被柔软的毛包围着,不知不觉袁宝儿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日头已是黄昏。
她坐起来,有些茫然的四顾,发现院子十分安静。
她一瘸一拐的过去窗边,见院子没有人,便扶着门框挪到正厅。
右大王也不在,她索性放羊的坐在大椅子里。
白天吃得太多,这会让她也不饿,就去棋盘边上玩起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色擦黑,袁宝儿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赶紧回去榻上,缩成一团装睡。
右大王进来,见她还睡着,便往内室去,经过隔间,他瞥了眼棋盘和边上的棋谱,微微挑眉,转头看软塌。
丫鬟过来服侍他换了衣裳,右大王过去看袁宝儿。
他也不叫她,就坐在那里看着。
袁宝儿本就是装睡,这会儿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看穿了,为了被他看穿自己装傻,她掀开毡毯起来。
右大王笑了下,“睡醒了,起来吃饭。”
袁宝儿不饿,就摇头。
右大王道:“听他们说,你中午也没吃饭。”
袁宝儿眨巴了下眼,慢半拍的哦了声,“我不饿。”
右大王起身往厅里去,“所以是想消耗一下,玩棋谱了?”
袁宝儿干笑负责榻边起来,“我无聊嘛。”
右大王吩咐人把棋盘抬过来,“那就在这儿玩。”
他示意人把棋盘放在她就近够得着的地方,温声道:“我问过游医,你的腿这两天无比要养好,不然以后会留下病症。”
袁宝儿有点吓着了,“你说真的?”
右大王点头,“我骗你作甚。”
袁宝儿这下彻底老师了。
她窝在床榻上,再也不肯下来。
隔天,木兰又来了,得知袁宝儿就在这儿养伤,她很抱歉的道:“我本以为嬷嬷只是小惩大诫,不想竟如此严重,昨天是我多嘴了,还请右大王不要生我的气。”
“无妨,”右大王笑得温和温柔。
袁宝儿心里嘀咕了句假模假式,面上十分规矩的样子。
右大王似乎不想提及昨天,只说了两句,就带着木兰去院子。
作为需要卧榻休养的伤残人士,就只能对着棋盘使劲。
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袁宝儿的棋艺以飞一般的速度进境,这倒是让右大王十分意外。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本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