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没有到喝晕了的地步,就是肚子胀,趴着的时候枕着自己的外套,右脸上都被纽扣压出了一个印痕。
被荆天月叫起来的时候有些迷茫。
一局又直接喝到凌晨,肖绒困兮兮地回了酒店,在路上的时候抱着荆天月不松手。
周洲已经无语了,她想说肖绒这是居心不良,但一方面又觉得是好不容易修来的居心不良,值得表扬。但就是因为太过纠结,导致提前下车给荆天月收拾回去的东西,一下就没影了。
肖绒吵着要看星星,荆天月觉得她嗲声嗲气的烦死了,干脆把人带到了酒店的楼顶。
夜风没那么热,肖绒靠着栏杆,“我找找你送我的那一颗。”
肉眼怎么可能看得到,她那张瓷白的脸被酒气熏成了粉色,找不到竟然有些委屈,看着荆天月:“找不到了。”
荆天月的头卷发被夜风吹起,她看着肖绒。
肖绒也看着她,那双眼睛有些朦胧,隔了一会,像是不好意思,又别过来,不夜城的灯火绵延,还能看到港口。
肖绒挪到荆天月边上,满身的酒气,却要偷偷去抓荆天月的手。
“不是要我等两年?”
荆天月问。
这个问题出其不意,肖绒都被问愣了片刻,“那是最高期限。”
她有点晕,只感觉灯火支离破碎,却拼凑出了完整的一轮月亮。
她的手握住荆天月的手,“我不可以吗?”
她虽然晕,但没有醉。
荆天月能感觉到肖绒平时没少喝,这个时候手被人攥紧,紧接着被人紧紧抱住。
“我真的不可以吗?”
荆天月反手搂住她,“可以。”
她笑着说,只是肖绒没看到。
这两个字很重很重,重得肖绒觉得呼吸困难,她抱得越紧,最后竟然小声地哭了。
荆天月只感觉肩头湿了一片,还没说点别的,肖绒就开始嚎啕大哭。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肖绒不肯撒手,闻着荆天月的味道,“天生的,我哥比我更爱哭。”
还知道栽赃。
“我可以公开吗?”
肖绒又问。
荆天月说:“不可以。”
肖绒啊了一声,“为什么?”
荆天月的手按在肖绒的背上,一下下地捋肖绒哭到打嗝的蠢样,“你可以更好。”
“不止为了我,为了你自己。”
这话其实说得很有荆天月的风格,不少人当初分析这位,都在想到底有谁能真的走进荆天月的心里。
因为荆天月的择偶要求虽然很普通,但是很难。
刚谈恋爱的时候谁都能保证爱,可是时间那么长,一辈子那么长,爱不是作品里带着流芳百世的不朽传奇,生活里的爱甚至稍纵即逝。
“天月啊,太想要与众不同的东西了。”
肖绒其实和邹天颢聊过,在一次酒会结束。
肖绒作为艺人受邀,在结束的时候被邹天颢叫住一起吃了顿饭。
邹天颢比荆天月年长十来岁,笑起来的眼角的皱纹都很明显,可是天生带着一股让人平静的气场,和他坐在一起不会让人不舒服。
那天吃饭,邹天颢和肖绒聊自己的妹妹。
容家双胞胎的事其实不算是秘密,只不过圈子里的人口风紧,娱乐圈瞬息万变,有些消息想压也不会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