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播报着当天的新闻,杨恩哥睁大眼睛一脸惊奇道:“哥,这样一棵树应该很值钱吧?”
杨天赐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该去写作业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待会儿隔壁王大妈要搬新家具,我要去帮忙应该能拿点小费,你好好在家里呆着。”
说完杨天赐起床穿好鞋就出门了。留下弟弟还在一脸认真的看着电视。
不知是不是错觉。
电视内的那棵树越看越有一种诡异的感觉那一根根尖锐的树杈似乎要扎进身体一般。
三十平米的房间明明大夏天没有空调,好像越来越阴冷了。
杨恩哥打了个冷颤,赶紧关掉电视,坐在椅子上写起了作业。
这就是兄弟二人的生活,哥哥每天早上卖早餐。
下午出去打散工或者帮助小区内老人修理管道,电器,或者帮些小忙赚点生活费。
而他们最大的生活支出也只是供弟弟上学。
生活虽然艰苦,但兄弟两人依然对生活抱有坚持。
杨天赐只希望弟弟能好好读书,将来能娶一个媳妇,过上平淡的正常生活。
至于自己将来能不能结婚,他自己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过早接触社会的他明白很多道理,也看清许多现实。
对于将来的生活完全不能做出保证的他,按照自己的话来说,哪有姑娘会看上他这样,又穷,又自私的人。
杨天赐穿过小区的林荫小道来到王大妈家门口,此时正有三名工人在门口等着。
站在自家门口的王大妈看他走来,立刻挥了挥手。
很明显,像杨天赐这样的年轻小伙,在中年妇女眼中,是非常受欢迎的
“小杨快过来,就等你了。”
当杨天赐来到王大妈一旁时,看到一辆搬家车从远方缓缓驶来。
“今天是要搬啥东西,需要这么多人?”一名工人对着王大妈问道。
王大妈笑了起来。
“东西其实不多,就一个落地的摆钟而已,你们可别小看这摆钟,现在外面都没有卖,都是老物件了。
是我一个做古玩生意的老朋友寄来给我的,你们待会儿可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
杨天赐听着王大妈的话也就当是一个提醒,具体这摆钟有多贵重,他没有这概念。
从小为了衣食发愁的他也不会接触到那些古董。
当搬家车停在众人身前时,三名工人很自觉的来到车边,打开后车厢,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红色木头做的摆钟。
不知道是木头材质问题还是后期上的油漆问题,木头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有些发黑,像极了干枯的血液涂抹在上面一样。
众人都是干活拿钱的也没有在意,拿吊带将摆钟抬出车厢后众人才发现,摆钟的样式有些古怪,不,不应该说摆钟古怪。
而是摆钟下面摇摆的地方有点古怪,那是一个镜子做的圆盘,上面有印刻着黑色花边。
杨天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在圆盘的中间,应该贴一个人的照片上去。
而不是一个光秃秃的圆盘。王大妈靠近摆钟时,圆盘上正好映射出了她的脸。
“好了都别看着了,帮忙搬楼上去吧。”王大妈大手一挥说道。
杨天赐揉了揉眼睛,这时候的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因为就在王大妈刚刚说话的时候,本该映射她说话动作的圆盘,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一脸冷漠的看着众人。
在杨天赐回过神后,再仔细看圆盘上面又空无一物了。
只剩下圆盘周边的黑色花边。
杨天赐也没有多想只当自己是看错了,和众人一起站在摆钟的四个角将其抬起,搬进了王大妈家中。
十分钟后,三位工人都拿了五十元报酬离开了,王大妈特意留下杨天赐。
“小杨,和弟弟生活不容易,这次麻烦你了,以后有空带恩哥一起来我家吃饭。”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交到杨天赐手中。
“这怎么好意思王阿姨,您太客气了,大家都是邻居帮个小忙是应该的。”
杨天赐憨厚的笑道,说着将一百元塞进了自己口袋中,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
两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后,杨天赐就离开了。
王大妈今年六十多岁,是一个人住的,听说老伴在十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亲戚来看望或者有朋友来拜访。
今天听说这摆钟还是老朋友送的,杨天赐听着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离开王大妈家后,杨天赐按照惯例去了趟菜场买了些菜回家,由于今天收成不错。
他还买了一只烧鸡,知道弟弟最喜欢吃的就是菜场里的烧鸡了。
回到家中看到弟弟正在聚精会神的写着作业,杨天赐满意的笑了笑。
他提着菜来到隔壁公用的厨房将今天买好的菜处理好。
到了晚上兄弟二人围坐在餐桌上吃着晚饭,“哥,听说新闻报道里的那棵怪树被挖出来了,准备移植到新海城,现在正在运送来的路上。”
杨恩哥美滋滋的吃着烧鸡腿开口道。
“这样的一棵树总感觉不应该动它,大自然的产物,就应该让它回归自然。”
杨天赐说话的语气有些老气横秋。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知道为什么,中午看到那棵树的图片总感觉怪怪的,就感觉这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巨大的人骨,上面那些树杈都是人的骨骼。
对了,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