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折扇一翻,已经化作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朝月无波刺去。
剑风呼啸,月无波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可是龙宿一剑之威,如惊涛骇浪,她已经来不及拔剑应对。
而剑子不知为何,竟也没有出手阻拦。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蓬沾了蓝荧荧毒药的暗器撒向龙宿,阻得龙宿一滞。与此同时,粉裳少女兔起鹘落,自树丛之后跃出,横剑拦住龙宿的剑风。
紫龙剑气霸道,那假华容不过是邓九五手下一名小卒,如何抵挡得住,苦苦支撑之下,虎口震裂,口中呕红,只是仍是不肯撒手。
“容儿!”月无波几乎癫狂,拔出剑想推开身边的少女,大喊道,“你快走,快走啊!”
剑子微阖双目,口中淡淡劝道:“这位姑娘,放手吧,你……是什么人,我们心知肚明,冤有头债有主,你走吧,剑子担保,不会波及到你。”
“不!”紫龙剑势重压之下,假华容嘴边有殷红血色缓缓流下,她一奋力推开月无波,“母亲,你快走……”
“容儿,母亲绝不会再和你分开!”月无波声音业已嘶哑。
假华容眼中流露疯狂而又哀戚之色,“月夫人,其实……其实我……”
正在此时,月无波突然昏迷,无力地倒下。剑子雪色袍袖一挥,便将她扶住。
紫龙霍然消散,森寒的压迫力一扫而空,假华容脱力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却依然拿着剑警惕地指着龙宿。
“好白烂的一场戏。”剑光重又化作精致折扇,龙宿扶额,摇头叹道。
剑子白了他一眼,“是你演得太浮夸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假华容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将信将疑地放下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龙宿看着剑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轮到你了。
剑子将昏迷的月无波还给假华容,神色平静,甚至是带着一丝柔和地问,“既然并非草木无心,为何还忍心将夫人拖延在是非漩涡?”
“你当知道,邓九五对月夫人,不过只有利用,等到利用完的那一天,月夫人会是什么结局,你难道不清楚?”
粉裳少女抱着月无波,垂下眼,沉默不语,似有动容。
月无波深陷昏迷,却依然不安,眉间尽是焦虑,身体不住发抖,嘴唇颤动着,粉裳少女离得近,能听清那是一声声无意识的“容儿”——正是一颗难以平息的慈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