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骂出声,心中非常不爽。
那个阿媛也太恶心了吧,一男的还故作娇滴,分明就是骗吃骗喝,又因为那天的事儿泄露了目的,怕遭人口舌,不然怎么会和那男的这么快搞在一起。那男的也是个二傻子,他们这种人在一起是没有好下场的。
薛洋越想越毒,搞不清为什么这么火大。边骂又边忍不住想,如果晓星尘愿意和自己这样说话,肯心平气和地与他坐下来好好吃饭就好了,甚至对他像阿媛对那男人那样动手动脚也没关系,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会再骂他打他刺激他了……
操,什么鬼。
薛洋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如果晓星尘真的那样也太惊悚了,那肯定不是晓星尘而是别人假扮来骗他的。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街坊到义庄有段距离,快走的话也要走上大半个时辰。
薛洋一路上胡思乱想,回到义庄之后,跑到晓星尘的睡处瞄了一眼。
晓星尘还在睡,薛洋就把汤圆连着油纸放进碗中,寻思等他醒来再热了给他吃。
可能是晚上睡不安稳的原因,晓星尘白天也迷迷糊糊的,时而睡时而醒,或者他根本就不想醒过来,梦里还能好受一些。
薛洋怕他这么下去真会憋出病来,难得细心一回,竟跑去街上文房里,也不懂得这些笔啊纸啊是怎么个讲究,干脆每套都来了一份,差点把不大的文房掏空,拖着抱着回到义庄堆在晓星尘房间里。
他知道晓星尘喜欢这些。
过去那两年里没有“走尸”作怪,大片闲暇时光,他经常看到晓星尘坐在桌子前摆弄那些笔墨纸砚。
晓星尘眼盲,但他这方面颇有功底,照样可以凭了感觉写字画画,甚至因为看不到,更加不受拘束,竟是比他之前画得还要传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