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想起了曾经在会客室看见的那个背影，于是跟赵曜说：“你先回去，我只要看看是谁就够了。”
赵曜回去之后，庄惟抬起头：“你让他做了什么？”
“你应该也听见了，我叫他到公司，不就是为了只认一个女人吗？”风扬撇撇嘴。
“你说那个混淆是非的女人？”庄惟对赵曜的事情算是比较了解了，“不过，你让他一个孩子去干这些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风扬一阵语结，“其实我没有他大……”你不要别外表哄骗了。
庄惟不以为然：“你可是少主，二十岁的人，五十岁的心。”
“好吧，随你说。”风扬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帮你送文件吧，等会人出来了，我好去会会。”
庄惟点了点头，把三个文件夹丟在桌子右上角：“这三份文件比较急，等会你送去吧。第一份，是给助理室的。”
“会客室门开了。”风扬小跑几步，拿起桌上的文件，冲过去打开总裁室的门。
“辛苦了。”风扬见左臣正拥着一个女人出来，就迎了上去，“这份文件是给助理室的，我要下去送文件，我替你送客人下去吧。”
这名女客显然对风扬躲躲闪闪的，风扬就更急好奇他的容貌了。
“不用了。”女客拢了拢垂在脸颊是发丝，就是不肯正脸对着风扬，“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说着，她踩着细高跟离开了。
虽然对方没有露脸，但是风扬心里已经有数。
他下楼送过文件，径直回到总裁室。
“人见着了？”庄惟问。
风扬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脸没看着，但是身段声音是谢淼淼没错。”
庄惟倒是没有想到，谢淼淼竟然和左臣关系这么好，于是又问：“她现在跟左臣是什么关系？”
“猜不透。”风扬觉得有点讽刺，“之前左臣带着她消费那么多，坑得她爸不得不把股份转让来还债，她没理由继续跟左臣好。”不恨他就已经不错了。
庄惟笑了笑：“那倒未必。很多时候，利益高于一切。”
“不要告诉我商人重利……”风扬叹了口气，放松地把体重叫给沙发靠背，“你说，地下车库那次，有没有可能是谢淼淼？”
“不无可能。”庄惟已经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回到文件上，“但是不管什么，我们都没有完全的证据。”没有证据，只有推测，是不够的。
风扬点了点头：“我没想过要现在把她怎么样，但是她确实很厉害，每一次见面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
“确实。”庄惟没再多说。
很快，宁谦就来了。
“呦，都下午茶时间了，怎么也没见你们准备东西？”他把一个纸盒放在桌上。
“你不是带来了么。”风扬懒懒地看了宁谦一眼，“我说，你又不是在这里上班的，喝的哪门子下午茶。”我就算发呆都很消耗体力的，纨绔子弟别指挥我。
宁谦看了看风扬，笑了：“这才多大人啊，就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风扬跳起来，抬脚就要踹。看见宁谦一脸的跃跃欲试，索性懒得理他，“妍姐呢？”
宁谦没有得逞，不悦地送了风扬两颗卫生球：“她今天有事忙着，说不上来了，还让我到她店里去拿了块蛋糕。”
“妍姐现在还在忙着跟许睿那边的关系吧？”庄惟放下文件，“不是有顾问律师团吗？她根本用不着亲自上阵吧？”
“说的简单。”宁谦不禁有点埋怨，“还不是因为顾问律师总是在忙，跟她也没什么沟通嘛。”
“那我有时间，跟律师团说说。”庄惟点了点头。
喝下午茶的时候，风扬把谢淼淼的问题说来，让宁谦如果接触到她周围的人，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口风不严实这条。
隔天，下午茶时间，赵曜又来了。
“来蹭茶吗？”风扬指着沙发，“先去坐。”
“不是的……”赵曜连忙摆手，“我只是借口没有带零食，但是实在太饿了，所以就到总裁办公室来蹭。”
“看来，是谢淼淼又出现了？”风扬问，“知道她和左臣到底什么关系吗？”
“好像是男女朋友。”赵曜说，“但是我不能确定。”
风扬思索一瞬，又问：“她每次来都在会客室吗？”他觉得事有蹊跷。